方之遙頭。
“也不是想了解，就是好奇……”
“我懂，我懂。”云怡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那就這麼說好了，有空給我發微信。”
方之遙這下沒這麼抗拒了，“沒問題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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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盛世的對接差不多五點才結束。
來的時候進了大廳才有市場部的迎出來，走的時候送他們出去的人卻翻了兩倍。
楚嘉寧和文溪都驚呆了，悄悄湊到舒念旁邊：“莫非他們是被咱們的方案折服了，覺得咱們有驚世大才，不敢怠慢咱們？”
舒念無語：“那你還不如說他們晚上想請你吃飯比較現實一點。”
楚嘉寧了一下自己的臉，“這麼多人請我吃飯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倒是覺得有可能。”
舒念：“……”
文溪：“無語。”
舒念又說：“說真的，我覺好多人的目都在你上。”
楚嘉寧往后看了一眼，確實看到不目在上。
打了個哆嗦：“錯覺，一定是錯覺。”
文溪說：“不是錯覺。”
楚嘉寧：“難道我姿平平二十多年，突然得天地為之變？”
話音剛落，眾人已經走到路邊，寶梵的車就在那里等著。
盛世的幾個部門經理上前來，握手道別，最后目落在楚嘉寧上，格外的慈祥和藹。
“楚小姐，有空多來盛世坐坐，就算不是為工作，也多過來看看，咱們盛世全員工歡迎你。”
楚嘉寧張了張，差點就要口問出一句“我嗎”，話到邊愣是下去了，出一個得的笑容來：“謝謝。”
“楚小姐一定要多回來看看啊，盛世就是你的家，常回家看看！”
這話楚嘉寧就不敢接了，就算臉皮有云怡的厚也不敢把盛世當的家。
“楚小姐，什麼時候回盛世我請你吃個飯，城最大的那家餐廳是我親弟弟開的，想吃什麼都能吃到！”
楚嘉寧膽心驚的應著，悄悄拉了羅晉過去問：“你們盛世的人一直這麼熱嗎？可是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熱，是我無意中抓到你們什麼把柄了嗎？”
羅晉一改先前的不悅，臉上要笑出一朵花來：“楚小姐多慮了，我們盛世一向熱，況且，對你熱不是應該的嗎？”
“為什麼對我熱是應該的？”
羅晉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
楚嘉寧滿臉疑的被文溪拉上車。
“這些人是不是吃拼好飯中毒了，怎麼一個個莫名其妙的？”
文溪瞥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后排的云怡，裝作沒看到，轉過頭來，“他們應該不吃拼好飯吧。”
舒念坐在窗邊，看了一眼手機。
從進了盛世到離開，幾個小時里，沒有一條沈晏宸發來的消息。
他以前不這樣的。
知道來盛世，哪怕只是聊工作也該問一句吧。
有時間把楚嘉寧去閑聊幾句，就沒時間隨便問一句？
避嫌避這樣了？
果然，男人變臉就是快。
有點生氣，點開那個薩耶的頭像，點擊免打擾，還順便把手機靜音了。
做完這些，靠在座椅靠背上，才忽然察覺自己的行為有點虛張聲勢。
僅僅因為沈晏宸幾小時沒給發消息就氣這樣，不對勁。
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哪怕是談，桑白幾天不回消息緒都很穩定。
舒念又打開手機，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跟以前一樣正常，解除了靜音，又點開沈晏宸的主頁解除免打擾。
退出來時，順便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
幾個月的聊天記錄，倆人有來有往，聊得很和諧，麻麻的，吃喝玩樂什麼都有。
幾乎每天都會有他的消息進來，幾乎每次都是他先給發的消息。
對比今天……舒念忽然想到一個詞：落差。
確實是巨大的落差。
心臟好像被一只手輕輕攥住，又松開，又攥住，如此循環往復。
舒念輕輕調整了一下呼吸，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平靜一點，但是心一點都靜不下來，文溪和楚嘉寧的聲音很小，但還是特別清晰的穿耳。
“今天居然很安靜，一直沒作妖，我都不敢相信。”
“哪里沒作妖，不是跑上去勾引人家理工男了？”
“好日子過多了吧，有個桑總那樣的還不滿足。”
“不理解，但尊重。”
舒念側臉往窗邊偏，無意參與們的話題，只覺得心里一團麻。
后排云怡那個位置剛好能看到舒念的側臉。
聽不清舒念旁邊的人說了什麼，只能看到那張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線都格外偏，打在臉上時，界限分明，得像畫。
云怡看了會兒，忽然計上心來。
拿出手機，對著舒念的側臉拍了張照片，發送給桑白。
車子已經駛離盛世很遠了，遠約約還能看到一點人影，站在路邊遙遙看著他們以為的總裁夫人離開。
只可惜啊，他們認錯了人。
當然，那個真正有可能為沈夫人的，也不可能讓如愿。
沈晏宸的家世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比城的桑家還有背景，但是目前的盛世比寶梵發展好，這就讓很不忿。
決不允許舒念的下一任男友比桑白優秀。
云怡也靠在靠背上，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手機震了兩聲，拿起來，果然是桑白回的消息。
桑白：【？】
云怡：【桑白哥哥，你不用擔心舒念不喜歡你，我覺得，平時說那些難聽的話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讓你在意。歸結底，是太你。】
云怡：【今天舒念的心一直都不好，緒很低落，我估計應該是你早上對說的話讓很傷心。】
云怡：【你跟舒念好好解釋一下吧，我覺得現在很難過，早上你說的是玩笑話，但是舒念這麼你，會當真的】
發完消息，云怡眼里的笑意盡收，手機也收起來了，因為知道，桑白不回再回消息了。
沒關系，八年多嘛，養條狗都有了。
是沒在桑白邊這些年給了舒念可乘之機，是沒看好他。
會一點點的瓦解他們，再把桑白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