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寧睨那巨大的黑眼圈，“昨晚沒睡好？臉這麼差！明天要去補覺？”
文溪“嚯”了一聲，“你以前從來都不請假的，堪稱勞模啊！過年前到這段時間都請了兩次了吧？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這麼有魅力？”
楚嘉寧嘖嘖兩聲：“有可能是太強了。不過念子，你得勸勸啊，適當運運就行了，不給人睡覺就過分了。”
舒念無語極了。
自從們猜測談之后，談論的話題是越來越大膽了。
好在到了會議室，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楚嘉寧在門口哀嚎一聲“好煩，大早上的就會議不斷”，慢慢挪進去。
今天的會議，主要是就盛世這個項目把各項工作落實到各部門。
楚嘉寧把打印出來的表發到眾人面前。
昨天已經跟盛世對接過了，舒念當時在盛世的會議室就把相關安排詳細寫清楚了，只要按照表格來執行就行。
“后期就給研發部了，盛世給得夠多，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楊亮對豎了豎大拇指，“你這個觀念也算是超前了，后期如果真是咱們之前定的那個價位，我敢保證，這款產品一定會賣的。”
簽了保協議，他不便多說，笑呵呵的：“舒念，我等著給你喝慶功酒啊。”
大家都笑一團，這段時間相得多，都混了，也能開點玩笑了：“到時候慶功酒，我一定多灌你幾杯。想我堂堂七尺男兒，這段時間可沒被你這麼個小姑娘頤指氣使的。”
大家都笑著，只是開玩笑而已，沒當回事。
角落里只有兩個人沒說話。
其中一個胖得臉上皺的，眼睛瞇一條線——由于只有一條線，所以沒人能看清他眼里有些什麼。
另一個是云怡。
當初桑白說讓策劃部這個項目帶帶，好像就真的是來學習的，一句話也不說。
安靜得詭異。
大家都在忙著，也沒人會刻意去留意。
會議室一掃抑，氣氛和樂融融，陳芳也笑著看舒念，跟著楊亮的話說：“慶功宴的時候，我希你在海拔五千米，與天空平分自由。”
舒念眉眼彎彎：“借陳主管吉言。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廣告營銷，有得陳主管忙的了。”
陳芳：“好說，去海拔五千米的時候帶上我。”
“沒問題。”
從會議室出來，一個書在門口攔住舒念的去路。
“舒念，桑總找你。”
舒念眉頭皺“川”字，不高興都寫在額頭上了。
都怪曾經得太過，給了他太多自信，最近更是自信得過頭，總是要拉著去結婚。
也不知道他跟云怡在打什麼算盤。
不高興也得去。
上前敲門，門從里面打開，竟是桑白親自來開門的。
他的臉一如既往的悉——冰冷，寒涼，如同淬了萬年的冰。
“桑……”還沒說完，就被桑白一把拽進去，門“砰”的一聲關上。
舒念下意識掏電，掏到一半臉就變了。
完了，昨天回去怕把電弄丟了，放進了包包里，現在那個包包在唐棠的的車上。
桑白把拉過去丟進椅子里，整個人上來。
舒念眼睛轉了一圈，快速搜索最近的地方有沒有什麼能砸下去讓他冷靜的東西。
桑白怕是瘋了。
桑白還好沒瘋，他雙手撐在椅子扶手兩邊，把錮在椅子里，沉的眼眸山雨來。
“昨天為什麼不回消息？”
想起來就臊得慌，覺臉被舒念丟在地上用力踩。
他從來沒跟說過那樣麻的話。
他都那麼給面子了，都卑微那樣了，居然不回消息！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舒念臉上，鼻端又全是他上清冷的氣息，冰火兩重天的覺，一度讓舒念以為他走火魔了。
眼下這個況，實在不適合跟他對著干。
想了想，舒念選擇如實相告：“我的手機丟了。”
告是告了，沒全告，看到他消息那一瞬間的厭惡自己都覺得震驚，桑白要是知道了得掐死。
“手機丟了？”桑白怔了一下。
“嗯，丟了。我今天來上班都沒帶手機。”
“什麼時候丟的？”
“不太清楚，應該是在你發消息之前吧。”
這麼近的距離，桑白隨時都能掐死，裝得很鎮定，“你給我發什麼了？”
桑白當然不會再把昨天發的話說一遍，用微信發過去已經用了他的勇氣，當著的面說那麼麻的話不得讓他惡寒死。
“沒什麼。”他直起來，臉緩和了很多。
空氣終于沒那麼仄了，舒念用力吸了一口。
“手機丟了就丟了吧，我重新給你買一個。”
舒念搖頭：“不用，能找得回來。”
“能找回來？”
“嗯，報警了，已經找到了，等會兒唐棠會給我拿來的。”
提到唐棠，桑白不悅道：“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斷絕聯系？再跟玩下去，你都不知道要野什麼樣子了。”
真理不在手，舒念不敢跟他，“快了，我在找機會。”
難得今天這麼聽話，桑白眉頭松開。
舒念站起來，整理服。
桑白盯著看。
今天沒換服，依舊是昨天那套。
沒化妝，氣不好，臉看起來有點憔悴，眼下兩個黑眼圈，在瓷白的臉上特別明顯。
昨天晚上一定沒睡好覺。
怡說昨天緒不好，一整天都郁郁寡歡。
晚上又失眠沒睡好。
看來他昨天早上的話真的讓很難過很害怕。
難怪今天這麼乖順，是真的被嚇到了。
桑白的臉好了很多，神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
“臉怎麼這麼差？”他故意問。
“失眠，沒睡好。”
桑白眸更溫了幾分，“以后說話要過腦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意氣用事。”
舒念敷衍的“嗯”了一聲。
“你昨天說的話我沒有放在心上，過去就過去了。”桑白頓了頓，“下午回去休息吧，給你放半天假。”
舒念道：“我明天想請假。”
桑白赫然盯著的眼睛，眸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