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章璇冷諷,“你要是再說這話,嚴老你見不到,跟盛世的合作你也別想了。”
“人就是見識短淺。”副總經理不屑的瞥,“你知道多人想見嚴老嗎?有謝總助這線在,咱們明明離嚴老最近,為什麼不讓他幫忙牽線搭橋?”
章璇臉上的無語怎麼也藏不住,“謝總助是來跟咱們合作,不是來做慈善的,他憑什麼給你牽線?城這麼多傳公司,你以為人家為什麼選星河?”
“傍上盛世還不夠,你還想去見嚴老,真是不知死活。”
章璇不想跟他多說,轉正要走,唐棠的辦公室門開了。
唐棠從里面出來,大步流星往外走,臉上帶著怒容。
謝南跟在后面。
副總經理正要跟上去,被章璇拉住。
于是很快,大家就看到,盛世的謝總助跟在他們唐總監的后面,低聲下氣,形容卑微。
章璇張大了。
余者驚掉了下。
“唐小姐,算我求你了,你今天就勸勸夫人讓回柏華府吧,我們家爺昨晚等了一晚上,后來把沙發搬到走廊上睡的。”
唐棠:“關我什麼事?沈晏宸結婚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呀,現在來找我干嘛?”
謝南:“結婚沒告訴你是他的不對,但是你能不能先勸夫人回去?”
“勸不了一點。”
“唐小姐!那你能不能讓夫人接電話,我們家爺今天打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啊。”
“實不相瞞,我打舒念的電話也打不通。”
“怎麼會呢?”
“因為手機放我車上了。”
“啊,這,份證在你車上嗎?”
唐棠瞬間警覺:“你想干嘛,你想拿份證去貸款嗎?”
“我想去給多買兩個手機,辦幾張卡,一個掉了還有另一個。”謝南說,“唐小姐,你車在哪里,我去拿手機吧!”
唐棠斬釘截鐵:“不可能。”
唐棠:“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有這時間折騰,為什麼沈晏宸不直接去寶梵找?”
“唐小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夫人對這段婚姻諱莫如深,生怕被人知道了。本來昨天沈總就惹不高興了,今天要是冒然去,那不是在雷區上蹦跶嗎?”
他今天早上勸過他們家爺,讓他去寶梵找夫人說清楚,就算不能明正大進人家公司找人,他也可以給他想辦法,結果他家爺怎麼說來著?
“舒舒看似溫好說話,實際上是很犟的,我如果冒然去把惹了,以后都不會見我了。”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邊來,不能親手斷送上天給我的機會,必須要徐徐圖之。”
謝南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一個男人卑微到塵土里的意。
一個是非那個人不可,一個是生氣就把手機丟了聯系不上,兩個都是犟種,他能有什麼辦法?
來到星河,發現還有第三個犟種。
這犟種不理他,“蹭蹭蹭”的去公共區域打了一堆文件,又“蹭蹭蹭”的回去,腳下跟裝了風火似的。
謝南跟其后,走到半路,才看到目瞪口呆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
謝南顧不上他們,趕在唐棠關門前進去。
“好吧唐小姐,咱們不談私事,那咱們談工作。”
唐棠這會兒才給他一個正眼。
“那你坐,我給你倒杯茶。”
還公私分明的。
謝南接了遞過來的茶,“你也知道,盛世在宣傳這一塊不怎麼樣,我們沈總的意思是,把盛世的宣傳營銷全權給你們,當然,包括以后盛世合作的品牌。”
“盛世合作的品牌都不會是小品牌,他們會有自己的宣傳方式。”唐棠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而盛世,這些年已經如日中天了,本不需要宣傳營銷。”
唐棠在工作上一改風風火火的姿態,沉靜得像另一個人:
“你來找星河合作,如果只是因為舒念的關系,那我們今天的話就聊到這里。”
“星河本來也不是要破產了,靠自己也能撐下去,更何況這又不是我的公司,不需要搭上盛世這棵樹,免得以后還落個不好的名聲,讓人家說我背靠大樹好乘涼,讓你們沈家看不起舒念。”
謝南很欣賞獨立自主,且為舒念著想。
“唐總監放心,夫人的面子是那天當著人前說的,人后嘛……我們家總裁這人最重的就是利了,要是跟星河合作沒有好,他才不會上趕著來呢。”
“主要是,盛世除了做科技,還想涉足一些其他行業。你知道的,我們擅長科技,其他方面就有短板。”
唐棠眉頭挑了一下:“哦?”
“那些短板,以后就是咱們合作的容之一。”謝南拿出合同,“比如現在,我們總裁想為自己打造一個個人IP,做個人IP就會涉及一些私,別人他不放心,唐小姐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唐棠接過合同,看得很仔細,問道:“那我他就放心了?”
“你是夫人的閨,不為沈總著想你也要為閨著想,把他的私出去對你閨有什麼好,對吧?”
唐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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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唐棠給舒念送包包,車開到寶梵樓下。
舒念接過手機,開機的時候已經沒電了。
“趕回去充電吧。”唐棠想到謝南說沈晏宸昨晚在走廊等了一晚上,有點于心不忍,“我送你回去。”
舒念搖頭:“我剛剛聯系了一個租車的,租了個越野車,新聞說今晚有流星雨,黔山是最佳觀賞地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要去黔山?又不回家了?
唐棠默默為沈晏宸鞠了把同淚,“一定要今天去看?你昨晚沒睡好吧,三點多還起來上衛生間,今天要不回去睡個覺?”
舒念堅定搖頭:“前年的流星雨沒看,今年得去看。”
前年本來桑白跟去看,桑白答應得好好的,臨時加班應酬,沒回來,最后站在窗邊看了半晚上的月亮。
唐棠說:“我明早有個很重要的會,不能陪你去。”
“那我自己去。”
“非要一個人大半夜跑那麼遠?個伴我也放心點。”
“那有什麼,路只是有點坑洼,又不是懸崖絕壁。車里有暖氣,我在車里等著看了流星就回來。”
唐棠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