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勸不了,只能帶先去吃晚飯再送去租車行。
吃了晚飯,唐棠還是不放心,說實在不行找兩個男模跟著去。
“陳北,還記得嗎?找我問過你好幾次了,要是讓他去陪你去看流星雨,他肯定萬死不辭。”
舒念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是誰,唐棠提醒了三個字:烤店。
哦,想起來了,烤店那個清秀的小男生。
“我謝謝你,本來我一個人安全的,帶上他就不一定了。把我到一個陌生人手里,你更要提心吊膽。”
唐棠一拍腦瓜子,又被自己蠢到了。
兩人在租車行門口分別。
唐棠想了想,還是給謝南發了條消息。
舒念從租車行把車開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在超市買了些吃的,還有些可能用得上的應急用品。
最后掃了個充電寶,給手機充上。
越野車緩緩往黔山開去。
一路上都很順利,直到車開到黔山腳下的時候,窗玻璃突然傳來啪啪的響聲。
打開車窗,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原來是風太大。
有點懷疑,這樣的天氣還能看到流星雨嗎?
但是一路上都有不車往山上開去,遠遠的還能看到山頂上有燈,估計是有人在上面搭起帳篷了,都是奔流星雨去的。
來都來了。
關上車窗,把車往山頂上開。
上山的路比山下的難走,不僅要提防腳下的路,還要提防前方的車,因為剛剛看到前面有一個在半坡起步。
還好,起步功了。
才剛剛松了口氣,“啪”一聲巨響,天邊電閃雷鳴,打開的那一小窗里,風聲呼呼的,這是要下暴雨了。
“握草,什麼傻X新聞,說好的流星雨,你可別下雨啊!流星呢!”
后座的車主探出頭來,對著天空就是一陣罵罵咧咧。
流星雨看不了,得原路返回,山路狹窄,要調頭得找一個開闊點的路段。
才剛剛路過一個開闊的調頭點,在后面50米左右,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后面的車都在往那個平臺調頭。
沒辦法,只能往前開。
而這時,山上的車也在陸陸續續往回返了。
車很多,在山路上堵一團,好不容易才趕到前面的調頭點,已經沒有車在調頭了,全都是在往回返的。
天上已經嘩啦啦的落下雨來,四下里全是喇叭聲和罵聲。
舒念干脆把車窗關上,熄了火,等他們先過去。
這山就那麼大點,只能容下那麼幾輛車,頂多就是多等幾分鐘罷了。
把手機拿出來,充電寶還在閃爍,不過手機已經能正常使用了。
消息陸續進來,微信響個不停,都是昨天楚嘉寧們發的,另外還有一堆群消息。
薩耶的頭像夾在中間,舒念這才知道沈宴宸昨天下午5點多給發過消息。
他問下班沒有,來接下班。
后面消息也發了不,凌晨還在發,也沒別的話,滿屏都是舒舒。
腦海里閃過他溫眉眼,含著笑名字的樣子。
心尖上蔓延過緩而綿長的疼。
手機再次響起,短信一條條進來,提示全是沈宴宸撥過來的。
放下手機,趴在方向盤上,心口那陣細微的疼痛并沒有得到緩解。
明明都已經想通了的,到底在難過什麼?
大雨傾盆而下,山路上的車漸漸了,直到最后整條山路全部歸于寂靜。
四下里只有嘩啦啦的雨聲,越野車車燈出的線在雨幕里像被橫中切斷,留下那方方正正的一塊,把困在這一方天地里。
突然,車燈滅了。
陷一片黑暗。
瓢潑大雨打在車頂上,黑暗放大了,雨聲一陣陣打在心頭。
舒念重新嘗試開燈,燈打不開,又點火想試試能不能發車子。
“轟隆隆……嗤!”
越野車像垂垂老矣的牛,重重息幾聲之后徹底趴在原地沒有了靜。
車壞了。
雨越下越大。
舒念錘了一下方向盤,找到租車行的電話打過去。
“喂?”那端不耐煩的聲音,“大晚上的,誰啊?”
“不好意思,我是下午找你們租車的,車牌號……”
舒念報了車牌號,說了車的狀況,那端不耐煩的語氣都溢出屏幕了:“車開出去的時候都沒問題,你才開一會兒就有問題了,那你覺得是誰的問題?”
舒念:“不是,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先找維修人員來看一看,是車輛自的問題,還是我作不當導致的嗎?”
“這很明顯就是你作不當啊,你說你在黔山,你開著車跑山上去,他能不傷車嗎?”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租車的時候跟你們說過,我要上黔山呀,是你們租車行自己說的沒關系,越野車就是用來上山的。”
“你上山可以,但是你得作妥當,肯定是你作不當導致的,我們住了那麼多客人都沒有出現過你這種狀況”
這明顯就是遇到車租出去不負責,還要坑你一把那種租車行了。
舒念被他氣笑了,“你以前的顧客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你有義務來給我維修,檢查之后,如果是你們的問題,你賠我損失,如果是我作不當,導致車輛損壞,那我賠你損失。”
“位置我發給你了,一個小時如果沒到,我就報警了。”
舒念“啪”掛了電話。
黑夜寂靜里,舒念忽然想到什麼,打開網頁去搜索這家租車行的測評。
不出所料,一溜的差評,全是在說老板想方設法的坑顧客的錢,其中最常見的就是會把壞車租給別人,借口別人弄壞的,讓別人賠償損失。
賠償的金額在三千以,金額不大,也沒有人會為了這點錢費時費力跟他們打司,一般顧客都會自認倒霉把這錢掏了。
太缺德了,不會自認倒霉的。
舒念不確定老板會不會來,兩手準備,打開微信發消息給唐棠讓一個小時后過來接。
雨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好像要把玻璃砸穿。
這雨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