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麻辣燙也不香了，阮棠推開碗坐的板正繼續聽。
只是這小子來來回回就吐著那麼幾個字。
“不是，你姐到底發了什麼啊？”
“……發了和那個男的的合照，他們兩個人挨的……”
周北野迷迷糊糊的，指著對面坐著的倆人。
“挨的就跟你們倆一樣近！”
阮棠了鼻子。
哦是嗎，那是有點兒近了。
周北野還在控訴。
“說好了就是去深造的，怎麼會談呢……冷璟，你說是不是渣。”
“嗯。”
冷璟附和著點頭。
誰知道周北野一個暴怒拍桌。
“誰允許你說我姐是渣的！”
這一拍桌，差點兒把阮棠嚇了一跳，了脖子問冷璟：“你怎麼不生氣啊？”
“跟一個酒瘋子生什麼氣，讓他發泄發泄也好。”
阮棠點點頭，覺得說的也有點兒道理。
“他真喜歡他姐，那不是……”
“不是親生的。”
周北野見著他們倆不搭理自己又開始鬧騰起來，拿著空杯子招呼冷璟繼續陪他喝酒。
阮棠趕拿著旁邊的果往里倒。
很快，自以為千杯不倒的周北野干了三大瓶蘋果，終于喝吐了。
“讓黃叔先把你送回去？”
冷璟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周北野，估著讓他自己回家不太可能了。
“沒事兒，我陪你們一起吧。”
“也行。”
阮棠想陪他們是假，甚至多八卦兩句才是真。
一路上，這口瓜總算是吃的明明白白。
周北野母親早亡，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浪子，從小到大除了給周北野錢，其他的什麼都沒給過。
這也是周北野上學的時候胡作非為的原因。
周北野十三歲那年，他父親再婚，對方帶了個十五歲的兒回來，喬栩。
喬栩就像一束照進了周北野晦暗的青春期，給了周北野獨一份的關。
阮棠回過頭看著歪倒在后座的周北野。
“所以……他這是暗上他異父異母的姐姐了。”
冷璟想了一會晃晃腦袋。
“算是明。”
阮棠驚訝的張張，“他表白啦，這麼勇？”
“周北野的子一向如此，他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上比誰都執著。”
冷璟說著，眸子里多了一欽佩，隨后又替兄弟哀傷了幾分。
阮棠猜到結局，“喬栩拒絕了他？”
“嗯，說一直都當他是弟弟。”
那一年，周北野二十歲，喬栩二十三。
“周叔跟喬栩母親那段婚姻也沒持續多久，他們兩家人就這麼散了，喬栩離開后去了國外，算起來，兩人應該很久沒見了。”
“真深啊，這麼長時間了都沒忘記。”
冷璟聽著這話覺得不是滋味兒。
他跟周北野比起來，難道就不深了嗎？
周北野住在市中心大平層，這個地段價位，真要是按照周北野的本職工作工資來算，干一輩子也買不起。
唉，周家老爹雖然濫，但是有錢是真舍得給兒子花啊。
阮棠沒有跟著上去，坐在車里等了一會兒。
正玩著手機上的弱智小游戲時，蘇舒的電話打了過來。
阮棠看見下意識的嚇了一跳。
老實說，想到蘇舒那張颯中帶著嚴肅的臉時，還是有點兒怕怕的。
“喂，舒姐~”
阮棠甜，聲音也甜，這話說完后電話那頭生生頓了兩秒，似乎是在調整開口的語氣。
“上次讓我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阮棠立刻坐直了子，手指不自覺的絞了角：“怎麼樣？”
又等了兩秒，對面傳來公事公辦的聲音。
“先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