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璟沉默了兩秒，聲音有些低沉。
“判決應該沒那麼快下來，因為……葉文清提了神分裂證明。”
“什麼！”
阮棠噌的站起來，瞪大眼睛。
“葉文清有神分裂！？”
冷璟頷首。
“郭律說一進去聯系了神病院進行二次檢查，如果確定是神分裂的話，會先中止審理，強制送往醫療機構進行治療。”
阮棠還沒從剛剛那句話里反應過來。
怔愣著，回憶起跟葉文清的幾次見面。
一個穿著得、落落大方的心理醫生，居然自己有著嚴重的心理疾病。
這樣一個有著神分裂的人，居然當了念宸兩年的心理醫生……
一時間，阮棠只覺得諷刺。
冷璟起，繞過桌子來到了面前。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冷璟拉住的手，到阮棠的手心有些發涼，冷璟兩只手一起攥著，像是在給取暖。
“是我的錯，用人不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別自責。”
阮棠晃了晃腦袋。
“也不是你的錯。”
嘆了口氣，“其實我最近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還有資料，看的越多，我也是能明白一句話。”
“什麼話？”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冷璟見語氣平靜，也松了口氣，聽繼續說下去。
“心理醫生這個職業，本就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每天聽著別人的痛苦、抑、絕，卻要始終保持冷靜和理，那些負面緒像水一樣涌進來，卻找不到出口。”
阮棠苦笑一聲。
“久而久之，要麼麻木，要麼，自己也會被吞噬。”
冷璟默默聽著，指腹輕輕地挲著的手背。
“諷刺的是，葉文清工作室的墻上還掛著很多患者送的錦旗，現在想想，那些所謂的治愈，到底是真的幫助了別人，還是害了別人呢……”
冷璟忽然用力的握了握阮棠的手，讓從失神中回過味來。
“阮棠。”他聲音沉穩，“瘋子不可怕，清醒的瘋子才可怕，誰能保證葉文清在給別人做心理咨詢的時候，到底是清醒的思維，還是病態的思維呢？”
他了阮棠蒼白的小臉蛋。
“這種人，不值得同。”
“當然。”
阮棠點頭，眼里堅定幾分。
“我永遠不會同一個蓄意傷害我兒子的人，我只是擔心，冷璟，會因為神問題逃責罰嗎的？”
冷璟原本蹙眉的眉頭舒展開。
“這一點，我們要相信郭律。”
阮棠輕呼一口氣。
也是，畢竟郭律和他們保證過，一定會讓葉文清牢底坐穿。
這回不僅是牢底要坐穿，神病院也得坐穿了。
“阮棠……”
冷璟似乎還有話要說，低著頭又了的手，似乎是在猶豫。
“怎麼了？”
“你12號那天，去神病院做什麼。”
阮棠的手指猛地一，指尖在冷璟掌心無意識的蜷了一下，呼吸微不可察的滯了滯。
飛速的移開目，卷長的睫快速閃兩下，像是突然被刺眼的照到。
“你怎麼……知道的。”
“郭律去查葉文清，意外知道的，12號，你跟我說是和蘇舒去逛街了。”
難怪。
那天看見自己準備的游晚餐后反應不太對勁。
來見他之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冷璟心里突然像是被揪了一下，覺得有些疼，他后悔當時沒有問清楚，后悔那時候沒有跟著阮棠一起承擔。
無論是什麼，他都想陪著阮棠一起面對。
“棠棠。”冷璟的語氣和下來，輕聲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
阮棠張了張，視線垂落在兩人握的手上。
口中的話呼之出，到了邊又被咽了回去。
在害怕。
腦海里回憶著趙梓妍瘋狂的樣子，戰栗的覺傳遍全。
深呼吸一口氣，忽然抓住了冷璟的胳膊，眼眸堅定。
“冷璟，你相信我嗎？”
“當然。”
冷璟毫不猶豫的點頭。
“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因為那樣可能……會傷害你，但是請你放心，我喜歡的是你，的是你，永遠不可能欺騙你、背叛你的。”
怕冷璟多想，阮棠說這番話時又快又急。
冷璟聽完后，眼睛好像亮了幾分。
“再說一遍。”
“啊？哦，就是有些事……”
“最后兩句的。”
“永遠不可能欺騙你？”
“前面那句。”冷璟勾起角，很有耐心的提醒。
阮棠回神有些無語，干脆的踮起腳來，用行回答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