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跟溫瓷來到樓下。
“小瓷,你先走吧。”
“姐,你卡號多,我有錢了,我給你打點錢。”
“傻,我沒那麼缺錢,你的錢留著自己花,我知道你跟裴寂還沒和好,這次你姐夫的事,辛苦你了。”
“姐,要不你離婚吧?”
溫以笑了,抬手在的肩膀拍了拍,嘆了口氣,“我又不是不喜歡你姐夫,怎麼可能離婚,我很他,當初跟他結婚,我就知道他媽媽的格,忍一忍沒事兒,只是我不想他們在你面前說,你先回去。這頓飯沒讓你吃好,我很愧疚。”
低頭,拿出包里的錢,數了數,一共十來張,塞進了溫瓷的手里。
“這些錢你拿著,我不知道你缺不缺,不缺就去吃頓好的,你姐夫說裴寂在外面有人了,也不給你花錢。小瓷,你別委屈了自己。”
溫瓷心里一陣酸,大概是之前來借住了一天,溫以看出了的窘迫。
將錢推開,沒要。
“姐,那我先走了。”
溫以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汽車離開了,才揮揮手。
巷子里的路燈沒那麼亮,城市籠罩過來的黑暗仿佛要把人吞噬。
溫以圍著一圍,圍擺上有一些油漬。
就站在那里微微揮手,就像十幾年前,拉著溫瓷的手說:“我們跑吧,我知道這里去縣城的車,縣城又有火車去大城市,村里人說去了那里就能掙錢。”
“可是姐,我們沒有車票錢。”
“傻,我認識開大車的大娘,給送些山上摘的野果,就能免費捎我們去縣城,咱們倆的高不用買票。小瓷,我們跑吧,再不跑,要被打死了。”
兩只傷痕累累的手就那麼握在一起,奔向一條誰都不知道的未來。
可就如溫以所說的,再不跑,就要被打死了。
溫瓷坐在汽車上,有時候甚至覺得,和溫以可能從來都沒跑出那個困住們的牢籠。
汽車在清筑停下,給了車費,剛進家門口,手機就響了,是秦薇發來的信息。
【今晚的宴會很功,可惜你沒親眼看到,這是帝都音樂學院的院長,以前你很想認識的那位,以后我是音樂學院最年輕的客座教授。我要謝你,也要謝裴寂。溫瓷,下次我的慶功宴,歡迎你來。】
配圖是站在秦家會客廳中間的照片,在彈鋼琴,跟人群里的裴寂互相對。
這張照片拍得很有氛圍,就跟話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一樣。
只不過王子公主之間,多了溫瓷這個惡毒配。
溫瓷點開了的朋友圈,果然又更新了,很多人在下面祝賀秦薇。
“最年輕的客座教授,恭喜薇姐。”
“彈的曲子好好聽。”
“雖然但是,更好看的是今晚薇姐跟二哥的開場舞,兩人的眼神曖昧拉扯好帶勁兒。”
“這兩人要是生個孩子,不知道孩子多好看。”
“我覺兩邊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張離婚證。”
當年溫瓷跟裴寂結婚后,裴寂讓他的圈好友加了的微信,所以兩人之間的共同朋友很多。
只是溫瓷幾乎不更新容,所以在大家這里,就跟死了一樣。
看著十幾個人在下面送祝福,覺得好笑,點了贊,評論了一句。
【樓上的可別說,裴寂還沒跟我離婚,這兩人真要有關系,秦薇就是小三,哪里有小三這麼明目張膽的。】
發完,心里舒坦,將這個惡毒配角的戲份貫徹到底,把手機放下去洗澡。
所以沒看到秦薇的回復。
【開場舞是長輩們要求的。】
圈好友紛紛在為秦薇鳴不平,直接點開跟溫瓷的聊天框,開罵。
簫墨川:惡毒的賤人,你非要在今天這個時刻給人找不痛快?!二哥就是瞎了眼,看上你這種貨!
林悅悅: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能明正大站在二哥邊的,只有薇姐。
厲西沉:離婚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
陸陸續續還有十幾個人來罵的。
溫瓷洗完澡,靠在床頭一一回復。
【你二哥看得上我,都看不上秦薇,說明秦薇不如我。小狗,到最后一無所有。】
First blood。
【我嫉妒什麼?有我漂亮?小三還談什麼明正大,呸!】
Double kill。
【謝謝,我肯定活得比你長。】
Triple kill!
一通懟完,直接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躺下睡覺。
但想到什麼,又起來,勢必要讓秦薇更不痛快。
迅速在手機里翻了翻,翻到很早之前自己拍的結婚照。
用這個作為配圖,發了一條朋友圈。
【三周年紀念日快樂,哈哈,雖然不是今天。】
主打一個發瘋,創飛所有人。
發完,爽了,這才真的睡過去。
*
秦薇剛回到家,看到這條朋友圈,臉就是一白。
現在溫瓷好像沒有那麼窩囊了,居然敢在今天發這種朋友圈。
咬著瓣,仿佛瓣都要咬出。
一旁的柜子上擺放著在國外獲得過的那幾個很權威的獎,想到今晚自己眾星拱月,就連帝都音樂學院的幾位教授都來了,微微松了口氣,抿著,將這些獎杯拍了照,又發了朋友圈。
【希未來可期。】
在支持者的眼里,這格局就大了,畢竟溫瓷的朋友圈就局限于男之間的,而秦薇的獎杯可是國際獎杯。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云泥之別。
但溫瓷沒看到這條朋友圈,這會兒睡得很。
而裴寂參加完秦家宴會,這會兒要送一些長輩們回去。
他的手肘搭著西裝,哪怕是在這群著華麗的人里,依舊最養眼。
他跟一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握手,聊了幾句,余就看到裴亭舟從里面走出來,邊也跟著幾位長輩。
目前兄弟倆在公司平分秋,各有支持的人,戰況暫時沒有很一邊倒。
本來之前裴寂要占優勢的,但星輝的事一出,天平又穩了。
裴亭舟這會兒已經來到他邊,跟幾位長輩們點頭。
后一個孩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遞給他。
“裴大哥,這是不是你的項鏈?”
裴亭舟紳士的笑笑,接過,“謝謝,別人送的,丟了不好代。”
“這好像是款吧?裴大哥朋友了?”
裴寂看到那項鏈的款式,眼底一瞬間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