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心擰了一下,拿出手機給打了電話。
關機了。
從來都不會關機,畢竟扶貧辦那邊經常有電話,作為工作人員決定不能錯過。
他打了陳主任的電話。
陳主任這會兒已經睡了,看到是個陌生號碼,“你好,誰?”
“陳主任你好,我是秦鎏,是白鳥的男朋友,是已經回來了麼?”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心里其實已經在否定了,因為他知道白鳥不會錯過他的生日。
“白鳥?沒有回來,說要陪你過完生日。”
“好的, 打擾了。”
秦鎏掛斷電話,垂下睫,眉心擰著。
白鳥在帝都這邊的那群姐妹他一個都不認識,這會兒都不知道該去哪里聯系人。
或許今晚是睡在某個姐妹的家里了吧?
他來回開了十個小時的車,也有些累了,進屋洗了個澡,直接睡了過去。
床單上還有兩人廝混留下來的輕微痕跡,他閉上眼睛。
隔天一早,他又變得忙碌起來,一上午開了四場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白鳥還是沒給他打電話。
這有些不正常。
他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依舊是關機。
他在微信上給留言,接著有些煩躁,他問一旁的助理,“白鳥給你打過電話麼?”
助理搖頭。
秦鎏將背往後靠,想了想,剛冒出要報警的念頭,臨時會議又來了。
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六點,他松了松自己脖子間的領帶,這場會議一直不在狀態,時不時的就要看向手機,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下樓開車,助理在後面跟著,“秦總,你要去哪里?”
“KAKA那邊,我跟溫瓷不,但是那邊的人應該有的聯系方式。”
也許白鳥跟溫瓷在一起。
他來到KAKA這邊,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邊客,他跟邊客之前在商業場上見過,秦鎏做的提供零件的公司,雖說規模不大,但是小有名氣,而且這半年他的野心變大了,想壟斷跟好幾家大公司的合作,也想在三年將自己的公司上市。
邊客對他的印象有些深,忍不住問,“秦總?”
秦鎏手跟對方握了握,“邊總監有溫瓷的聯系方式麼?我朋友一直不接我電話,剛到帝都不到一周,可能跟溫瓷在一起。”
邊客把溫瓷的電話號碼給了出來,秦鎏道了謝,趕給溫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好,我是溫瓷。”
“我是秦鎏,白鳥跟你在一起麼?”
溫瓷的眉心擰,“昨晚不是陪你過生日麼?”
“昨晚我不在帝都。”
“說去找你了。”
秦鎏心里“咯噔”一聲,掛斷電話後,他下一步就報了警。
溫瓷這邊也有些擔心,加了秦鎏的微信了解況,“出事了麼?”
“聯系不上了,我剛報警。”
“昨晚就聯系不上了,你現在才報警?”
“是年人,有自己的友圈子。”
溫瓷心里的不安擴大,然後打開微博,順著白鳥微博容里的互,聯系到了跟關系不錯的畫眉。
畫眉同樣是那個群里的人,現在被溫瓷主聯系,整個人差點兒激的跳起來。
“小百靈!真的是小百靈來聯系我了!天哪,我不是做夢吧?!”
溫瓷快速跟說了白鳥的事,畫眉才意識到事的嚴重,趕給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這種事還是電話聊比較靠譜。
電話一被接通,畫眉強著心里的激,“昨天說是要陪男朋友過生日,去買蛋糕的時候還給我們發圖參考了呢。”
溫瓷大概了解了況,白鳥子就像是一團火,很在乎這些節日驚喜,估計真的悄悄跑去找秦鎏了,那秦鎏昨天在什麼地方?
必須去跟秦鎏見見,好好談談這個事兒。
撥了秦鎏的電話回去,談幾句才覺得這人的聲音有點兒悉,但又不太確定在哪里見過。
直到在酒店門口跟對方見面,渾一怔,這不是許沐恩邊的那個男人麼?
秦鎏沖點點頭,溫瓷的臉卻瞬間冷了下去。
“白鳥應該是悄悄跑去找你了,你昨天去了哪里?跟誰一起?”
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兒,“而且我看到你跟許沐恩一起逛街,你看的眼神并不無辜,難道是有著朋友卻又去跪自己得不到的神?你知道上一個這麼賤的男人現在在哪里待著麼?”
秦鎏的臉瞬間黑了,他不愿意見溫瓷就是因為這個。
“我跟沐沐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瓷直接將手中的包砸了過來,砸得秦鎏的腦袋偏了偏, “我真討厭你們,辯解的時候永遠都只有這麼一句話,有了朋友卻一點兒邊界都沒有。白鳥要是出了事,你就去陪簫墨川吧!”
秦鎏作為秦家人,當然知道簫墨川是誰。
他的臉變了變,但到底是沒有還手。
溫瓷察覺到這事兒跟許沐恩扯上了聯系,瞬間就警惕起來,知道許沐恩不是什麼好人。
問秦鎏,“你昨天跟許沐恩一起去了哪里?”
秦鎏覺自己被人扼住了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溫瓷兀自點頭,報警了,說秦鎏涉嫌謀殺。
警察很快將秦鎏帶走,秦鎏都被氣笑了,看著站在旁邊的溫瓷,“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被警察帶去問話,把自己去的地方一五一十的代清楚。
警察又調取了周邊的監控,確定白鳥也開車朝著那邊的方向去了。
但是那個位置實在是太偏,特別是高速下道開始,那周圍就沒有監控了,往前五公里才能到達老夫妻的民宿,但他們也不是什麼正規的民宿,就只是偶爾接待幾個人,花海是他們自己種的。
監控顯示白鳥的車在那里下道,之後就不知所蹤。
秦鎏看著監控,腦子里很。
凌晨五點,趕過去的警方找到了白鳥的車,但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似的。
警察詢問了兩個老人家,老人家說是約約確實看到有個姑娘過來,但又怕是他自己看錯了。
這附近有條河,因為暴雨,河水上漲了很多,如果其他地方都找不到白鳥的話,那白鳥極有可能掉進河水里去了。
警方說了這個猜測,并且已經開始組織人員打撈。
這條河很寬,因為暴雨的緣故,水洶涌。
秦鎏聽到警方那邊的追蹤,只覺得頭疼,不死心的拿出手機又給白鳥打了電話。
依舊是關機。
他給他發了短信。
【如果是因為我生日離開的話,現在也該氣消了吧?警察都已經出了。】
【白鳥,別太任。】
【看到消息給我回一下。】
【我們得好好談談。】
......
但是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那邊全都沒有回。
秦鎏心里的不安加重,又聽說溫瓷開車過去了。
他趕下樓,要跟著過去,開去去那邊的路上腦子里都是混沌的。
昨天他過橋的時候有想過白鳥,想著要是這個膽小鬼過橋的話,肯定會被嚇得半死。
白鳥怕水,連泡澡都不敢。
溫瓷中午的時候就到達了這邊的現場,警察打撈了一晚上,只打撈到白鳥的蛋糕盒子,里面的蛋糕已經不知所蹤。
的腦子里尖銳的疼了一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
白鳥在蛋糕店買的蛋糕就是這一款,就連蝴蝶結的款式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