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擰著眉,嘆了口氣,“如果早點兒來報警,在華國境我們還能將人攔一攔,但現在已經出了國,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們管不了國外的事,目前東南亞那一代電詐很厲害,拐賣婦也很猖獗,那邊有著全國最大的移植中心。王士,一個月了,你的兒大概率不會活著了。”
王秀怔怔的聽著這些,不愿意相信。
幾乎要給警察下跪了,“不可能,我求你們再好好找找。”
這畢竟是裴家人,警察這邊也不敢敷衍,但是找來找去,那渡的船只確實很早就已經出國了,他們無法介異國調查。
兒子才剛瞎掉一只眼睛,兒不知所蹤,王秀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打擊,在警察局大喊大。
警察沒有辦法,只能打電話給裴凱,裴凱是王秀的老公。
裴凱趕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愿,看到蹲在角落里已經有些瘋癲的王秀,語氣更是不好,“你要是把兒子看好,他會出這樣的事麼?王秀,我對你真是太失了。”
王秀渾瑟了一下,不免想到曾經跟裴凱無數次的相,每次讓他看著孩子,他都說很忙,所以照顧子的重擔自然落到了的腦袋上,就算家里有保姆,還是習慣了親力親為,只希一雙兒能有本事。
這個過程中,裴凱這個丈夫是無數次缺失過的。
現在兩個孩子出了問題,裴凱卻第一時間來指責?
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凱跟警察局打了一聲招呼,大概就是別把這事兒傳出去,然後將王秀帶上車。
前面是助理在開車,裴凱抬手著眉心,嘆了口氣,“最近大哥剛出事,你一定要來警察局這邊鬧麼?”
王秀扯了扯角,“小雪失蹤了,是真的被人綁架了。”
裴凱當然不相信,裴雪這個兒總是古靈怪的,誰知道又聯合誰一起設局了。
他滿臉的不耐煩,看到在哭,更覺得不舒服。
“你要哭就下車去哭,別在這里影響我工作。”
王秀笑了笑,眼淚流得更厲害,“我說小雪失蹤了,咱們應該趕讓人出國去找找,從小是任了些,但也沒過任何的委屈。”
“王秀,只是在胡鬧,早晚會回來。”
王秀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猛然覺得自己在裴家當了這麼多年的保姆,到這個時候居然都沒辦法讓丈夫聽的一句話。
想到了趙琳的遭遇,渾冰冷。
裴凱在旁邊接電話,語氣冷淡,“讓他吃點兒苦頭,也讓人盯著溫瓷那邊,看看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王秀聽到他還在部署這些,角扯了扯,閉上酸的眼睛,“溫瓷也沒招惹我們,你干嘛跟過不去,我們就該去找兒。”
“是父親留下來的命令,現在裴明那邊才知道老爺子的囑是什麼,而且裴明也希溫瓷出事,我跟裴宇杰最近都必須好好表現,或許能多拿一些家產,何況裴家下一任繼承人還沒說是誰呢,所有容都在那份囑里。”
王秀的心里泛冷,這個男人滿都是利益,完全沒想過兒的事。
垂下睫,心臟被這種冷意刺痛。
回到家,自然是坐不住,瘋狂發自己的人脈去尋找裴雪。
進裴雪的房間,看到屋這溫馨的裝飾,眼底的淚水又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這些年確實疏忽了裴雪,那孩子不過是想引起的注意,都知道的,只是忽略了,想著只要兒子的地位越來越高,將來也不會委屈了小雪。
王秀這些年十分低調,裴寂在位的時候,沒有去主招惹過他,更沒有像別人那樣去找溫瓷的麻煩,對老夫人也算是盡心盡力,力求做到一個兒媳婦該做的一切,努力到最後,卻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兒失蹤,兒子瞎眼,老公只追求名利。
數不清曾經多個夜晚,都是兒陪著等,等裴凱回來。
小雪是最聽話的,但孩子聽話就意味著要委屈,就像嫁到裴家聽話那樣,所有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下。
明明懂這些道理,卻還是讓兒走了的老路。
王秀實在是太難過了,捂著自己的臉,坐在床邊不知所措。
拜托的人在東南亞打探了兩天,但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又聽說有個有名氣的主播被騙到那邊,被那群人販子當狗一樣玩,只被玩了一周就被肢解了。
家人試圖撈過對方,但是賣房賣車,湊夠五百萬,得到的卻是兒不健全的尸,瞬間就瘋了。
王秀捂著自己的,想起小雪給發了求救的信息,卻讓對方別胡鬧。
小雪一定很恨吧,一定很討厭吧。
王秀實在是不了了,恨自己聽話了一輩子,永遠把自己框在一個好兒媳,好老婆的框架里。
瘋了一樣的往外面走去,卻遇到了回來的裴凱。
裴凱整理自己的領,臉上都是滿意,“大哥把一個大項目給我了,我馬上就要出差,你在家最好是安分點兒。”
“安分”這兩個字砸下來,王秀猶如被人點了道似的。
然後抬頭看著自己的丈夫,“我有點兒事想要跟你說。”
裴凱以為還是要去找裴雪,懶得聽,但王秀很認真,“關于大哥的。”
裴凱這才來了興趣,跟著對方上車。
這次是王秀開車,汽車一路疾駛出去。
裴凱自然忍不住了,趕問,“到底是什麼消息?能不能幫助我們獲得裴家更多的家產?”
王秀毫不猶豫地回答,“能,但是到了那邊我再跟你說。”
裴凱點頭,角彎了起來,“你看起來也不是毫無用嘛,你放心,咱們的兒子雖然沒了一只眼睛,但是我現在握著的東西足夠他下半輩子無憂了。”
王秀扯了扯角,點頭,“是啊。”
汽車沖向高架橋的時候,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盤,朝著高架橋下面沖去,那下面可是江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