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聞訊趕到,就看周婺踩著拖鞋雙手叉腰,臉鐵青的站在廁所門口。
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這個孫子哦,沒說他是二百五都是好的。
二十多歲的人了,哄騙老婆喝個藥都不會,強著喝反倒是得鎖進廁所了,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活該。
一路走到門口,老太太橫了他一眼。
隨后輕輕的敲了敲門,“梨梨,來了,快來給開開門。”
聽到慈祥的聲音,沈書梨心口大驚,小,“周婺這孫子居然找幫手!”
狗男人真是一點武德都不講!
但老太太從小就疼,不可能繼續拗氣,只好蹭著小步子到門口,企圖用撒語氣逃離喝苦的中藥的厄運。
“,真的不是我不想出去,是那個藥太苦了,苦得我都吃不下飯。”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撅著小繼續道:“,你最好了嘛,能不能周婺不要再讓我喝中藥呀,那個碗有30厘米大呢,滿滿的一大碗,我真的不想喝了。”
那哪里是喝一碗藥啊,簡直是喝一盆藥,誰他媽家這樣喝藥的。
聽到這話,老太太狐疑的看了周婺一眼,“梨梨說的話是真的?”
30厘米的大碗喝藥是認真的嗎?
活了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
周婺抿,丟了個眼神到桌上的碗。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老太太張大,完全可以塞個蛋進去。
真的活久見啊!
想到沈書梨連喝了兩天,一共喝了四大碗,老太太看著廁所的門,瞬間心疼不止,的乖乖啊可真太可憐了。
但下一秒,道:“乖乖啊,你聽的話先出來,咱們把藥放到40厘米的大盆里喝,這樣藥的量就變了。”
周婺:“……”
著門而站的沈書梨滿臉黑線。
人都快麻了。
請問這是認真的嗎?
鼓起腮幫子,徹底確定了。
不出去,堅決不出去!
那麼難喝的中藥誰要喝誰喝去,反正是不可能喝了。
周婺也覺得老太太這遭來得的確是有幾分糟心,本來沈書梨就不想喝藥,現在還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更不會出來。
30厘米的大碗就擺爛。這換40厘米的大盆,豈不得裝死。
“,您先回去吧。”周婺抬手扶著老太太往門外走,“梨梨喝藥的事我會解決的,就不勞煩您擔心了。”
聞言,老太太氣咻咻的瞪他。
“你解決,你還能怎麼解決?”
老太太抓著門框,就不想離開。
面對孫子的強,又沖著廁所門大喊,“梨梨乖乖,聽的話,這藥有助于你的健康,喝了就不會痛經了。”
在廁所里的沈書梨撇,百無聊賴的拿出一張衛生紙開始揪。
揪了無數個小圓球在地板上,揪著揪著的眼眶就開始泛紅,下一秒委屈的掉眼淚,做孩好難啊,做人也好難。
老天為什麼要讓孩來月經?
為什麼人一定要生寶寶?
就在揪了一張又一張小紙時,淚眼朦朧間,發現有張細薄的卡片從門底里傳進來,卡片有點閃,滿天星的材質。
出于好奇,抬手抹掉眼淚,睜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下一秒蝴蝶舞步跳起。
“啊啊啊啊,我老公!!!”
聲音可謂是激,欣喜,興。
門外傳送滿天星卡片的周婺兩手指倏忽拽,臉也不是一般的沉。
要開這扇門,他有很多法子。
可以讓前臺送鑰匙,可以直接撬鎖,可以喊人用鐵鉆劈開……
但他沒選擇那麼做,因為他要心甘愿的出來,而不是他用強的手段。
雖然心甘愿的前提是——他得自己綠了自己。
沈書梨欣喜之下過后,當然是去拽那張滿天星,但拽第一下時,居然沒拽。
看著上面“項冠清”三個大字的簽名,不死心的繼續拽,可接連拽了三下。
毫效果都沒有。
想到門外的狗男人,咬牙切齒大喊,“周婺,你他媽給我松手!”
聞言,周婺嗤笑,手上作變重。
“你先出來。”
沈書梨也開始使出吃的力氣狂拽,“我不!我就不!我打死都不!”
“……”
好家伙,這都層層遞進了。
想著手機都在外面,一個人在里面當頭烏這麼久,周婺索同了一把,手一松,直接把那張滿天星給。
得到心心念念滿天星的沈書梨,角不自覺的咧開,指腹到項冠清的臉就是接連好幾個“muamua我的天選老公”。
這好在門有膈音,聲音小周婺聽不見,不然他在外面真得吐。
這可是項冠清哎,換了無數個墻頭,但是這位是妥妥的正宮。
“叩——叩——叩”
接連三聲強有節奏的聲響讓沈書梨從歡喜中回神,周婺那道冷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外面有你男神絕版的專輯,還有他的親筆簽名,要不要出來看看?”
絕版的專輯?親筆簽名?
講真,沈書梨有被狠狠吸住了。
周婺拋出的餌力實在太大,這讓短暫的忘卻了中藥的苦味道。
伴隨著門“咔嚓”一聲響,沈書梨小心翼翼出一個腦袋,大眼睛眨眨的看著門外黑臉的他,出討好的笑。
“真的嘛?”小手爪子抓著門沿,聲氣質疑:“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周婺輕飄飄的掃了眼的小爪子。
呵,到底還是個小慫鬼。
腦袋都出來了,子還在里面,爪子抓著門沿頂個屁用,他輕輕一拽,還不是得乖乖出來。
心里想著什麼,他還真就做什麼。
想也不想抬手拽著睡領口,不費一秒鐘功夫,直接把人拽進懷里。
他低頭掃過那兩團溫,結滾,下一秒手住后頸的,嗤笑,“沈書梨,你就這點出息。”
“……”
沈書梨不安的了。
就這點出息怎麼了。
要不是沒有聯系得上項冠清的路子,怎麼可能乖乖的出來。
想到那30厘米大大碗的中藥,舌尖一陣發,唉,命可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