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著脖子坐到沙發上時,沈書梨看到那個30厘米大的碗,心咔嚓兩半。
“真的要喝嘛?”眨眼,撇問。
能不能不喝呀,藥真的好苦。
然而這次撒賣萌都沒用。
周婺就坐在對面,修長的手指悠閑的翻轉著項冠清簽好名的卡片。
他悠悠的笑,“想要項冠清的簽名?”
沈書梨滿眼星星狂點頭。
想啊!做夢都想啊!
項冠清可是從小追到大的偶像,5歲作為星出道,10歲出演人生中第一個男主角,15歲去異國他鄉追夢,加男團,為了一名巨星,20歲回國出演爾升導演電影男主角,從此紅遍大江南北,但可惜,在他25歲那年辦完最后一場演唱會后就宣布要退出娛樂圈。
那會兒的沈書梨就托圈人去打聽他,但可惜,項冠清誰的面子也不給。
今年的項冠清35歲,沈書梨才不過23歲,他大了整整12歲。
喜歡他那年不過才13歲,卻也恰恰好是他退圈的那年。
說不上為什麼喜歡,可能那時他恰巧帶給了希,給了勇氣。
只是可惜了,喜歡他的那年,他徹底離開了熒屏,有關他的事,都是從之前的視頻中得知。
知道他最喜歡的食,知道他的幸運數字,知道他最喜歡的,知道他對于擇偶的一個看法,知道他看的書……
可就算知道這些,知道他是個很優秀的人,沈書梨還是會覺得可惜,那樣好的人是該站在燈下發發熱的。
看又開始發呆,周婺敲了敲桌面。
“沈書梨。”他輕喊的名字。
沈書梨瞬間從思緒里回神。
眼的盯著他指尖的簽名卡片看,心饞得不要不要的,紅囁嚅。
“要不,你先讓我驗驗貨。”
說完,很誠懇的看著他。
那模樣頗有幾分老實意味,但周婺可能會相信母豬上樹,也不可能會相信。
沈書梨生了張又純又的臉,純的時候是小白兔,哄騙人賊有一套,的時候像狐貍,咬你一口是常有的。
他輕晲著,冷笑出聲。
指尖抓簽名卡片,他信個鬼。
他這會兒要是到手里,指不定下一秒健步如飛溜出這間房。
幾秒功夫,那張簽名卡片被他揣進兜里,他抬手指了指桌上還溫著的中藥。
言語淡淡的,“這藥,你看著……”
“辦”字還沒說出口,沈書梨直接喊出聲,“多大點事啊,我喝我喝還不行嘛!”
說完,著鼻子,雙膝跪在毯上,扶著大碗就準備猛灌下去。
喝的不是藥,喝的是從今往后床頭能放項冠清的簽名,今晚過后,恐怕的夢都會是香的。
就這麼想著時,小臉埋進碗里,很快喝淺了一些,味道實在是不好聞,目不舍的看了眼周婺的口袋,下一秒邊掉眼淚邊繼續喝。
資本家是不會可憐的,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老老實實把藥喝完啊!
周婺覺得稀奇的。
這兩天他強橫讓喝藥,一碗藥得喝一個上午,以至于這兩天他們倆都在喝藥這個話題上做抗爭。
今天倒是好,項冠清的一張簽名,直接讓在一個小時里喝完了一碗藥。
把簽名給時,周婺坐在沙發上,溫熱的大手還了的腦袋,聲音低低沉的,笑聲從嗓子眼里發出。
“我們梨梨這樣才乖嘛。”
沈書梨這個時候可沒時間去探究他勾人的話,滿心滿眼都在簽名上。
確定是親筆簽名后,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崇拜,“周婺,項冠清的簽名你是怎麼弄到的,你是救過他命嗎?”
仰著小臉看他,杏眸里是真切的崇拜,周婺垂眸看他,大手到的臉蛋,被這個眼神給取悅到。
薄上勾,“真想知道?”
沈書梨當然是狂點頭。
但周婺卻繞彎子問,“你知道項冠清為什麼在25歲那年宣布退圈嗎?”
“不知道。”
周婺抬手掐著腰,把人從毯上攬到自己懷里,下抵在腦袋上,雙手的抱著乎乎的子。
聲音有些啞,“他選擇了。”
這話落下后,沈書梨好半天沒說話。
關于項冠清會選擇退圈,這是從沒想過的原因,不僅是,項冠清所有的肯定都沒想過這一點。
側著去看他的臉。
“你怎麼知道?”
兩人目對視,周婺眼底有一層痛楚閃過,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和我哥認識,救過他命的人不是我,是我哥。”他收圈住腰的手,眼神虛無縹緲的看著窗戶,繼續道:“當初他退圈,給我哥送了結婚請帖。”
聞言,沈書梨心口一滯。
能讓周婺直接喊“哥”的,除了他親哥周瀝外,再無他人。
這是周瀝去世后,第一次聽到他說他的事,本來雀躍的心跟著他一道低沉下來,抬手了他放在腰間的手。
看著他,聲音輕輕的,“周婺,你是不是到現在還無法釋懷?”
這話剛落,就察覺到腰上的大手僵住,準確來說是他整個子僵住。
他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不,臉上表更是僵難看。
許久,等到他冷笑的一句話。
“釋懷不了。”
他哥是為了救他才死的。
他是親眼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的。
他欠他哥一條命,釋懷不了。
一輩子都釋懷不了。
看著頹喪著張臉出門的周婺,沈書梨無措的抿了抿,手不自覺抓卡片。
他又想起當年的事了,該是又會難過很長一段時間吧!
想到這,嘆了一口氣。
可真笨。
下午兩點。
喬濯和程燁約了去樓下酒吧喝酒。
誰知腳還沒踏進去,就聽到里面的經理苦口婆心在勸話,“周先生,你不能再這麼喝了,這都喝三個小時了,再這麼喝下去,會把胃喝壞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一句“臥槽”暴走,下一秒抬著步子沖進去。
進去的畫面真不讓他們失。
以周婺為中心,桌上和地下擺滿了空酒瓶,喬濯掃了眼后,直接罵了句。
周婺這是要作死吧,這麼烈的酒居然灌了這麼多瓶,他這真的是不要命了吧!
不是和梨梨已經甜了麼,怎麼還一個人跑下來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