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瀝無視他的話,繼續代。
“好好對爸媽,別看他們倆天嘻嘻哈哈的,其實心脆弱得很;還有,別整天和老人家拌,這小輩里啊,最喜歡的就是你;還有哥知道你喜歡梨梨,梨梨這孩子雖然有些氣,但孩氣正常,我們周家養得起,只要你真心喜歡,確定將來不會負,就早點告白,大學就可以提前先把婚事定下來。”
他偏過腦袋捂著咳嗽,不讓氣息讓周婺染,認真說,“全盛是爸到我手里的,現在我把它到你手里,我知道你自小不喜歡這些,但周家這些小輩里,就你能耐大,周家這麼大的一個家要養,你總得保障大家的生活質量。”
周婺皺眉,不懂他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扶著他子的手倏然變。
“哥,我們會一起出去的,之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不都相安無事麼。”
周瀝搖頭,“阿婺,你不懂,這次不一樣,我逃了這麼多年,逃不掉的。”
“什麼逃了這麼多年?”
“哥,你在說什麼?”
他這句話問出后,周瀝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從嚨里噴出。
“哥!”
事發生得太快,周婺都來不及去幫他,周圍突然就冒出一群戴著白面的黑人,他們把他包圍在一個圈里。
可到了這種時候,周瀝仍舊把他護在后,一雙丹眼里噙滿狠厲。
“放我弟弟走。”他拉周婺的手,“我可以答應他的要求。”
為首的黑人嘲諷笑出聲,“你憑什麼認為我家主人會同意。”
再后面,周婺覺得自己的記憶被清除了,他就只記得周瀝替他擋了子彈。
他被那群黑人從山上丟下去時,他哥人已經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了。
……
沈書梨守在床邊半個小時,一直聽著他在夢魘中的呢喃。
能得到他很痛苦,可是卻無能為力。只知道周瀝上山去救周婺,人救回來了,自己卻沒回來。
知道結果,卻不知道過程。
所以沒法解他心底這個結。
幫他再次了額頭上的汗后,沈書梨看著他被繃帶纏著的虎口,心狠狠一跳。
這兩天被他灌藥瘋,倒是忘記自己痛經痛到不行咬了他的虎口。
白的繃帶因為今天他買醉的原因,上面有不酒漬,甚至周圍的邊角都已經變得泛黃,總之,不再是白。
撇了撇,找到房間里的醫藥箱。
因為沒有過包扎的經驗,特意百度了下,確定真的看懂該怎麼作后,這才開始幫他解繃帶。
伴隨著繃帶一圈一圈的解開,沈書梨徹底看清了他虎口上的牙齒印,想過會慘不忍睹,但沒想過會這麼慘不忍睹。
周婺這虎口還是虎口嗎?
這明明都模糊了好嘛。
抓繃帶的手僵住,不合時宜的想,這口牙真是適合和人撕啊!
不過,到底還是多些。
想,如果有人被周婺喜歡的話,那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作為他的塑料老婆,他都能屈為做那些親的事,可想而知,他對自己真的的人會做到一個什麼地步。
用碘伏消毒后,幫他纏好繃帶后,坐在床邊托著腮,過了會兒,抬手掐了下他的臉,小臉全是苦惱。
“人是最欠不得,周婺,你想要什麼?我送你個禮吧!”
剛說完這話,他殷紅的吐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哥……我沒……能在大學……的時候……娶到……我確定過了,不……喜歡我……躲著我”
他邊說,眼淚邊順著眼角往下掉。
沈書梨聽清這句話的時候,臉霎時變得慘白,掐他臉的手僵住,這話殺傷力太大,以至于不敢坐在床邊。
逃離床邊后,趴在欄桿大氣。
一眼去,映眼簾的是大海,海面很藍,甚至約看到周之桃的影。
但這些外界的環境就緩解不了心的急躁,讀懂了周婺的那句話。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沒有忘記。
那個像茉莉花的孩這麼多年還扎在他心尖上,想到這,眼淚溢出眼眶,白月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這幾天的相,他幫換姨媽巾,不怕臟幫清理,幫肚子,讓咬手,想盡一切辦法讓喝藥……
這些事都快要以為他是不是有點喜歡,可剛才他說出的那句話,讓覺得自己特別像是個笑話。
所有的期待瞬間落空。
“沈書梨,別作踐自己去喜歡他了,你的喜歡不值錢的,他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你。”
周婺躺在床上,還停留在夢魘里。
沈書梨那句自嘲的話,他沒聽見。
他這一覺從下午睡到晚上,半夜酒醒過來,腦袋酸脹的起來上完廁所后,發現沙發上躺了個人,是沈書梨。
上什麼也沒蓋,小小的窩在一團,眼角還掛著淚水。
周婺單膝跪在地毯上,拇指過去幫被眼淚干,臉有些難看。
“做噩夢了嗎?”
但下一秒他又,“不好還不蓋被子,你有幾個子造的?”
說到這里,他手把人抱進懷里。
放到床上幫掖好被子后,突然發現手上的繃帶被人換過,抬眼掃去,柜子上醫藥箱都沒關上。
看到這一幕,他心好了不。
食指刮了下鼻子,低笑。
“總算是有點良心了。”
確定沒再掉眼淚后,他去到沙發打開電腦,用私人賬號發了條消息。
[周婺]:歐洲潛伏的白面黑人的份,我需要進一步確定。
發完這條信息后,他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漆黑的眸底全是痛楚。
人人都以為當年他哥是幫他擋了槍,但他覺得,這件事絕對沒這麼簡單。
他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他甚至懷疑有人攥改了他的記憶。
家里人都說他哥去山里找了他三天,可他的記憶只有一個下午和晚上。
還有那天周瀝對他代的那些話,顯然,他是知道背后綁他的人是誰。
他甚至覺得這不是普通的對家綁架,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可原因到底是什麼,不得而知。
ps:注意是雙潔呀~心雙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