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回事?喊寶寶上癮了?
鼓起腮幫子看他,打商量道:“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寶寶啊?”
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眸里滿是深,甚至有些委屈緒。
別開眼,不敢去看他炙熱的視線。
“為什麼?”他盯著紅了的耳垂看,抬手輕輕的了下。
“為什麼不能喊寶寶?”他認真的注視著,企圖攻略,“你就是我寶寶啊!喊寶寶難道不是很正常?”
沈書梨抿,低著腦袋揪著扣子玩。
心跳加速,“就是覺得怪別扭的。”
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的抬起腦袋,嫣紅的小一通狂說。
“你現在可是追求者的份,我都還沒答應你的追求呢,你怎麼能喊這麼膩歪的稱呼,你再這樣,我要給你扣分!”
周婺耳垂的手突然就僵住了。
他不自覺的了,有些沒想到腦子居然會轉得這麼快。
他追,這麼快就制定了扣分制了?
嘖,看來追妻之路路漫漫啊。
在碗里又卷了一筷子的面條,他垂眸黯然神傷,像是有些被傷到,但卻是不老實的,“好的,寶寶,聽你的。”
沈書梨:“……”
綠茶!男綠茶!絕對的綠茶!
這次蔣東來接兩人上班,明顯發現后排的氣氛變了,老板娘在看視頻,老板就摟著的腰手腳,還時不時低笑兩聲,兩人就像是熱中的一樣。
蔣東盯著倒數數的紅燈看,指尖輕搭在方向盤上,在心底嘆了口氣,他天天跟著老板,已經好久沒見小曼了。
害,他也好想抱抱朋友啊!
一路被他摟在懷里,沈書梨最初覺得他膩得慌,到了后面已經習慣了。
因為大數據影響,刷的小視頻里幾乎全是清一秀的帥哥,周婺跟著一起看,面上風輕云淡,心麻賣批。
沈書梨刷視頻有個習慣,那就是刷到賞心悅目的男主播,會關注點贊收藏一件套,做完這些,還艾特了好姐妹。
當周婺看清“@騎在狗上夜夜笙歌@吸帥哥的氣”的字眼時,上氣息驟然變沉,都說以類聚,他盯沈書梨的眼神變了些,那兩個姐妹這麼,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在沈書梨繼續笑瞇瞇的刷時,耳邊冷不丁的落下一句,“我是滿足不了你?”
沈書梨:“……”
開車的蔣東:“!!!”
什麼?!
老板不行?
他小心翼翼的覷了眼后視鏡,不應該啊!老板看臉就像是活好的啊。
沈書梨指尖也徹底僵住在屏幕上,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偏過腦袋去看他,杏眸里盛著一層疑,“……什麼?”
周婺抬手掐住的下,把的臉到變形,皮笑不笑,“帥哥好看嗎?”
“……”
“更喜歡狗還是狼狗?”他問。
沈書梨努力掙扎,想說話,但是臉被他住,說話困難,“……窩窩窩……”
周婺冷哼,“你什麼你?”
說完,他自己坐到一邊去了。
沈書梨眨了眨眼,懵了。
手機里還漾著刺激的BGM聲,驚呆了,啊不是,他追人就這副德行?
誰慣得他???
這麼想著,也暴躁了,很不是人的加大音量,蔣東在前排聽著都覺得刺激。
何止是刺激啊,他覺他需要宣泄下緒,他好想他家小曼啊!好想小曼,好想和小曼親親啊!
不過想著想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老板前一秒還和老板娘親親熱熱,這一秒就一副小怨夫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果然啊,熱期就跟小孩玩過家家似的,緒來得快!
以他十年長跑的經驗來看,估計沒幾分鐘后,老板就會跟哈士奇一樣去道歉,就這麼想著時,周婺的聲音響起。
男人的語調很冷,“蔣東,放《死了都要》,放最大聲!!!”
蔣東猶豫了一秒,但看著后視鏡里周婺那鷙的眼神,他妥協了。
工資還是老板發的,還是聽老板的話吧,跟著他抱歉的看了眼沈書梨。
老板娘,對不起了,咱們這車的音響絕對比你手機的聲音要大。
“死了都要,不淋漓盡致不痛快,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
在前奏響起時,沈書梨臉就黑了。
這會兒歌詞出來,更是要抓狂,啊啊啊的耳朵,的耳朵要離家出走了!
周婺是神經病吧!
就在怒氣沖沖的看他時,他涼涼的掃了一眼,用語道:“帥哥曇花一現,我就不一樣,我死了都要。”
沈書梨:“……”
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腦子多是有點大病的!
捂住耳朵,瘋狂在回憶他之前的形象,怎麼回事,這人咋這麼多變?
早上還溫的喊寶寶,短短十幾分鐘,他就已經淪為惡魔了。
果然啊,男人就是多變的生。
在腦海里的統計簿上惡狠狠的給他打了好幾個叉,他要是再有五個叉,就拒絕他的追求,要和鳶鳶去找男模。
男模多好了,還會喊姐姐呢,哪像他,只會著喊哥哥。
就在抱著腦袋一通想的時候,周婺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蔣東,把歌切換《你要的全拿走》。”
沈書梨:“!!!”
雖然是個音癡,但還是知道這首歌所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的。
“你要的全拿走,把回憶化空,不要在乎,面的有所保留……”
高部分響起時,沈書梨沒忍住紅了眼眶,不過才一個晚上,他這就倦了嗎?
低著腦袋捂著耳朵,心里難過的可以用掉五包紙,可歌聲卻是像作對似的,一句一句砸進的心底。
“我不必再為你遷就,說一句分手借口,一遍兩遍三遍,最后百口莫辯,話只是偶爾兌現的謊言……”
小珍珠掉出眼眶砸在毯上,吸了吸鼻子,周婺是什麼意思?
話只是偶爾兌現的謊言?
鼻子突然塞了下,眼淚變得更加洶涌,以為他是真心要追的,沒想到居然是假的,他這個人就是這麼無聊頂。
沈書梨曲著子哭著悲傷,前排的蔣東卻是出了久違的姨父笑。
天啊,他沒想到老板這麼會。
《死了都要》和《你要的全拿走》這組合在一起不就是“你”嗎?
救命救命!
老板道歉的方式實在是太可了,他打著方向盤看了眼后視鏡,結果發現沈書梨仍舊曲著子,明顯的無于衷。
他不解的皺了皺眉頭,難道老板娘沒懂老板的道歉方式?
他清了清嗓子,剛要告訴沈書梨這是什麼意思時,周婺突然就把人抱進自己懷里,男人聲音有些慌。
“哭什麼?”
蔣東:“!!!”
老板娘這是掉眼淚了?
悲傷至極的沈書梨一雙杏眸哭得通紅,圓滾滾的淚珠砸在他白的襯衫上,很快襯衫調淺了些,這抹濡讓周婺措手不及,黑眸里盡是張。
“梨梨,我……”
話來不及說完,“啪”的一聲響,后視鏡里的畫面直接驚呆了蔣東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