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3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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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梨一夜未眠,整晚都抱著周婺穿過襯衫,聞著上面的氣味以尋安

可襯衫的味道只會隨著時間淡去。

掙扎了一夜,鼻尖發酸,最終還是給他去了一通電話,“喂,周婺……”

沈故慎和徐城在前面放風,周婺藏在推木箱后,接通了沈書梨的電話,聽著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眉目染上層張。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沈書梨都在強忍著害怕搖頭,“沒,沒人欺負我。”

就是想起了那晚被曲高霏關在廁所里的恐懼,黑漆漆的封閉空間里,不僅有鬼哭狼嚎的聲響,還有一屋子的蚯蚓。

蚯蚓蠕著,緩緩向著的方向來,明知道它們并不會傷害自己,可還是害怕得渾發抖,那些細長的東西向攀爬而來,刺激著的神經。

恐懼,抑,無助,充斥著的細胞,甚至不敢張哭。

在那段時間里,是周婺一直陪著,只有他真切的在乎

爸媽要顧及沈家的臉面,留著曲高霏,那個所謂的親,護著曲高霏。

只有周婺,他不會不顧后果把曲高霏帶給的痛苦,全部百倍的加注回去。

關在廁所里,倒滿蚯蚓。

他就把丟到蛇窩里,放野狗撕咬

他這人向來眥眥必報,在這刻,沈書梨突然發現在自己的整個青春里,周婺一直都在,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

“騙人。”他斬釘截鐵道。

一般能讓說話帶哭腔,不是想要什麼,就是真的讓人給欺負了。

沈書梨抬眸看著輕衫窗簾,抬起手臂抹掉眼淚,不確定他這會兒是不是還在忙工作,第一次這麼乖巧扯了個理由。

“我就是覺得辣條好辣,我昨天吃辣條,我的都腫了,今天起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被嚇了一大跳。”

說到最后,語氣故作輕松。

明明陳述的話語很輕松,可周婺卻還是皺眉了,“辣條?”

“嗯,網紅變態辣。”重重的點頭,“等你回家,我給你嘗嘗。”

說的這些話語里,周婺只捕捉到了“回家”兩字,他正,基地的大門被一陣重力推開,接著一群黑白面人出現,沈故慎和徐城快速退到他這里。

看他還在接電話,沈故慎凝眉,用眼神示意讓他掛電話。

電話被掛掉時,沈書梨滿臉無措,試圖重新撥打,手機提示音是對方已關機,這并不是周婺的作風。

他們鬧得最僵的那幾年,偶有不得已的電話要打,他也從沒主掛過電話。

但現在,他們話都還沒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不對勁,很不對勁。

在打不通周婺的電話后,沈書梨第一時間打了徐城的電話,可同樣,撥打了好幾個電話去,仍是一樣的結果。

黛眉蹙,心中不安,在電話簿里找到蔣東,不知是祈禱的作用還是其他,總之蔣東很及時的接通了電話。

“喂,蔣東。”

聽到沈書梨的聲音,蔣東有些詫異,他沖小曼打了個手勢后,拉開玻璃門去了外面,“沈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你知不知道周婺去哪了?”

的語氣有些急,蔣東有些懵。

好一會兒他才結道:“老……老板給我放假一個禮拜的假,你先等等……我看一下老板的行程……”

他舉著手機,很快去拿平板,進助理群,看清周婺的行程后,道:“徐總助陪老板去北城簽合同了。”

這行程和周婺給發的信息倒是連得上,沈書梨從床上爬起來,可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那為什麼他不接電話?”

蔣東納悶,“老板怎麼可能不接你的電話,可能……可能正忙著吧,我給老板打個電話試試。”

撥通周婺電話,僅一秒,那邊接通,男人聲音很沉,“什麼事?”

好久沒聽到周婺的聲音,這乍一聽,蔣東還有些害怕,他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道:“老板,老板娘說打你電話打不通…”

話還沒說完,那邊直接把電話一掛,蔣東直接表演一個目瞪口呆。

靠,這什麼事兒?

沈書梨這邊剛下樓,就接到了周婺的電話,一秒不敢耽誤,直接接通,語調都染上了著急。

“你剛怎麼掛電話了?”

“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徐城的電話也打不通……”

那邊跟吐豆子似的吐出大堆話,周婺垂眸掃了眼手臂上的刀傷,強忍著痛意,語氣吊兒郎當的。

“爺怎麼可能會出事。”他角勾著寵溺的笑,“別瞎想,等著你男人回家。”

聽到他的話,沈書梨往下走的步子一頓,臉逐漸滾燙,心里甜滋滋的,但傲子還是讓忍不住輕哼。

“那你最好早點回來,不然……”

“不然就怎樣?”

“不讓你進我房間!”

終于等到周婺這通電話打完,徐城低頭認錯,“抱歉先生,是我連累你了。”

周婺把手機放在桌上,冷哼,“你知道就好,這樣我老婆知道了,我該怎麼代,你可真是會壞我的好事。”

徐城:“……”

靠在門沿的沈故慎皺眉道:“你倆閉,別招人過來。”

就在剛才,他們跟著那群人往基地深去時,兩個黑人發現了他們,在解決的途中,徐城一時失了防備,差點被襲,最后是周婺眼尖掃到,替他擋了后背那刀,剛靜太大,以至于打草驚蛇。

他們現在藏在基地深的房間里,一時半會兒的那些人找不到,可要是聲響太大,遲早得把人引過來。

看著周婺亮屏的手機,沈故慎不悅道:“手機關機。”

聞言,周婺拿起手機,在關機前先給沈書梨去了條信息。

[追求者1號]:老婆,合同臨時出現問題,我要飛趟國外,一周后回來,回來會給你帶禮,勿念。

這條善意的謊言發送后,他速關機,抬頭就是徐城擔憂的眼神。

大男人皺著一張臉,“先生,這樣包扎并不能止,我們還是得趕出去。”

看著他這模樣,周婺一點都不留,“怪誰?還不是怪你,這麼大個人了,被人襲都不知道,白吃這麼多年飯了。”

徐城低頭,更加愧疚了。

周婺現在唯一計較的是傷口不能被沈書梨知道,不能讓知道,那就代表著他們不能做那檔子事。

這刀口這麼深,誰他媽知道恢復好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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