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討厭祝小姐呢,對懷戎有救命之恩,又和懷戎是朋友,我當然也把當朋友看。”
宋愉說話不留把柄,但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想看見祝夏桐。
祝夏桐跟談幽靈兩個人之間的事,宋愉一點也不想摻和。
現在已經想清楚了,和談幽靈早晚是要離婚的。
如果在此之前樹敵太多的話,等離婚后,沒有了談懷戎的名頭作保護,那些仇家都會找上門來,到時候還有可能會把宋家卷進來。
“那就這樣約好了,到時候我把時間跟地址發給你,就后天吧。”
后天也就是周日,宋愉沒有課,也沒理由推,只好答應。
“好。”
此后一直到吃飯的時間,大家都相安無事。
宋愉依舊是給談懷戎夾菜,假裝好妻子的樣子。
談懷文看在眼里,很是欣,“懷戎你和小宋越來越好了啊。”
呵呵。
那可真的是好呢。
宋愉假作害地笑了笑,心里白眼翻上天。
“還行。”談懷戎夾了個牛放在宋愉的碗里。
談老爺子見狀也高興得很,提議讓兩人今晚在老宅住下,反正明天是休息日,不上班也不上課。
那豈不是又要待在一個房間?
想起上一次兩人住在老宅發生的事,宋愉警惕地看向桌子上的飯菜。
這次不知道是哪個菜放了東西了。
見宋愉一直沒反應,談老爺子皺眉,“宋丫頭怎麼了嗎?”
“沒事,那就這麼安排吧。”談懷戎搶話道。
實際上,宋愉是在想如何禮貌地婉拒談老爺子這個提議,可以既不讓他生氣,也不用住在這里。
但談懷戎搶在前頭一口答應,就讓沒有退路了。
宋愉憋著一肚子氣,一直等吃完飯,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后才發作出來。
“你干嘛答應老爺子,難道你想跟我住在一起?”宋愉氣惱道。
“嗯。”
啥玩意?
談懷戎輕輕的一個“嗯”,宋愉怒火瞬間被滅掉,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
是聽錯了嗎?
還是理解錯了?
“你想跟我住在一起?”宋愉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都已經想象到,下一秒這家伙可能就要貶低,說癡心妄想。
可沒想到談懷戎什麼也沒說,突然大步向靠近。
宋愉嚇得一直往后退,直到背后抵到柜子,再無路可退。
談懷戎長臂扣在兩側,將包圍起來,慢慢向傾。
宋愉抬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逃又逃不走,臉忍不住紅,“談幽靈你干嘛,快讓開。”
“宋愉,你看不出來我的心思嗎,這麼多天你一直躲著我,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我喜歡你,不想只和你有名義上的關系,我要你心里有我。”
談懷戎的聲音低沉,卻如同響雷般在宋愉耳邊炸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傻愣著不知如何反應。
腦瓜子嗡嗡作響,從臉到脖子,火燒連云一般迅速泛紅。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是你外邊的那些人,三言兩語就哄騙到手了。”
宋愉像出了bug的電腦,胡言語起來。
“我沒有外邊的人,只有你。”
“我也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談懷戎一點點近,見宋愉沒有反抗,一手輕輕扣住的后腦勺,作勢要吻下去。
宋愉本能地反抗,一把推開了他。
談懷戎原本就沒用多大力,不妨突然出手,趔趄了兩下沒穩住,狼狽地跌倒在地上,一時人都傻了。
宋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慌慌張張地道歉,“對不起,我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現在肯定也只是新鮮上頭,如果我真的上你了,你隨意拋棄我,我要怎麼辦。”
宋愉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卻頂不住談懷戎逐漸暗沉的眼神,趁他沒站起來,直接跑到門口打開門跑了。
李叔在后面喊,宋愉也當聽不見,仿佛后有猛虎追趕著一般,拼命往前跑。
一直到跑出老宅很遠,四周無人,這才蹲下子,哭了起來。
直到剛剛,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喜歡上談懷戎了。
哪怕這麼多天努力平靜地生活,努力告誡自己和談懷戎沒關系,但心深有多煎熬,只有自己知道。
當談懷戎告白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心快要跳出腔,恨不得立馬答應他。
可是不能。
正是因為喜歡他,所以不能。
像他那樣有錢有權,家世又好的人,不知道有人破腦袋都想要到他邊。
現在一個救命恩人祝夏桐就夠折騰的了,要是再來幾個,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是互相就,而不是其中一方為了另一方,失去自我,甚至底線。
如果不能掌控自己的,那寧愿錯過這段。
反正還年輕,大不了以后就在家里陪著爸媽好了。
在路邊蹲了好久,都發麻沒有知覺了,宋愉拿起手機了輛車子。
沒有回公寓,也沒有回家。
而是去了酒吧,想要買醉一番。
之前都不理解他們所說,為什麼酒可以麻痹神經,讓人暫時忘記痛苦。
現在理解了,苦辛辣的洋酒口,整個胃里都燒了起來,心上的疼就輕了一些。
宋愉坐在吧臺前,隨意把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幫我調制一杯好喝,又容易醉的吧。”
“好的小姐。”
調酒師閱人無數,一眼便看出眼前這位小姐大概是了傷,笑著點頭,隨后開始搖手中的。
“這是一杯沙漠玫瑰,你嘗嘗。”
宋愉不懂勞什子玫瑰,端起來一飲而盡。
酒味道淡了很多,口的是酸甜味,尾調確實有淡淡的玫瑰清香。
宋愉很滿意,“在給我來一杯,還有別的口味嗎?”
“沒問題。”
調酒師答應的很干脆,也看得出來宋愉并不會喝酒。
手機不斷傳來鈴聲,宋愉煩躁地準備掛斷,卻見是何安樂打來的,遂接通。
“喂?”
“阿愉,你這是在哪呢,怎麼這麼吵?”
何安樂一邊著急忙慌換服,一邊拿著手機。
都準備睡覺了,剛剛一個陌生電話突然打電話給,還以為是然電話,沒想到是談懷戎。
談懷戎告知了宋愉的況,請幫忙照顧宋愉一晚。
這可把何安樂給嚇壞了,趕奪命連環call。
“我在……”
宋愉迷糊了起來,眼神微瞇。
“這是哪啊?”
宋愉拍了拍吧臺,問道。
調酒師無奈搖頭,這麼漂亮的獨自在這里喝醉是很危險的,他直接拿過宋愉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Q酒吧,來接你朋友吧。”
何安樂得到位置后,悄咪咪地拿著車鑰匙去車庫取了輛車,然后一路飆車到了酒吧,火急火燎地開始找尋宋愉的影。
好在沒多久就看見了坐在吧臺上喝悶酒的宋愉。
“我的祖宗啊,你又不會喝酒,跑來喝酒干嘛?”
何安樂一把奪走手中的酒杯,心疼道。
電話里,談懷戎已經詳細告訴了晚上發生的事,包括他告白,然后被拒絕。
何安樂也沒想到宋愉會拒絕,但可以肯定,這丫頭絕對是喜歡談懷戎的,不然也不會來買醉。
“安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宋愉失魂落魄,眼里盛滿迷茫。
何安樂嘆氣,心被揪了一下。
拉了個高腳凳坐在旁邊,然后招手道:“來瓶威士忌。”
調酒師目瞪口呆,著宋愉旁的這位。
本來以為是來接人的,沒想到這麼猛!
“小姐,你們兩個小姑娘還是喝一點,晚上并不安全。”調酒師善意提醒道。
哦也對。
何安樂點點頭,“那你隨便調幾杯酒來吧,好喝就行。”
隨后看著宋愉,“既然你心里難不愿意說,那我陪你一起喝!”
從小到大,兩人都是形影不離。
不管什麼事,都會一起擔著的。
宋愉也不想瞞著何安樂,借著酒勁一點一點地講述起來和談懷戎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還有的顧慮。
何安樂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時不時跟個杯。
另一邊。
喻升被談懷戎一個電話從家里了出來,陪著他干酒。
一杯接著一杯。
這夫妻倆,也算心有靈犀。
大半夜的,胃里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喻升很快不了了。
“我說兄弟,你一句話我就立馬趕過來了,可你不能什麼也不說就要給我整吐了啊!”
“到底怎麼了,不會是跟宋愉有關吧?”
提到宋愉,談懷戎臉上有了細微的變化,喻升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啥況啊,喜歡別人了?還是不喜歡你?”
談懷戎臉黑,一記冷眼過去,“你這話有區別嗎?”
喻升后知后覺,“哦對,那到底什麼況,你跟人表白了?然后把你拒絕了?”
好家伙,一語中的。
談懷戎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哦,那也在意料之中。”
喻升清了況,也不著急了,慢悠悠地品起酒來。
“為什麼?我難道配不上嗎?”
談懷戎著酒瓶的手背青筋暴起。
喻升看在眼里,拍拍他的手背,嘆了口氣,“喜歡一個人談什麼配不配的,關鍵是要護保護,是要讓對方,你這樣子怎麼行?”
“難道你喜歡,就要恩戴德地著你嗎?”
“宋愉有自己的志氣和驕傲,不會對你事事順從,如果不想錯過的話,還是要拿真心對待人家。”
喻升是過來人,雖說大多時候都是走腎不走心,但這東西,也就那麼回事。
他是了解談懷戎的,天之驕子,從來沒被人拒絕過,心里肯定不平衡。
可一個人就是這樣,要學會保住價放下段。
談懷戎聞言陷沉思,“我自然是真心。”
“既然如此,你就要讓到你的真心啊,說有什麼用。”喻升費勁地解釋。
合著大半夜灌他酒,就是因為這點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