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們說的,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古鎮吧,想好了要去哪里玩?”
把行李送到門口,老板如是問道。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季習風時刻發揮自己的社牛技能,“雖然暫時還沒有確定要去哪玩,但是我們想待會兒收拾好行李之后先去吃點東西,老板有什麼推薦的嗎?”
“吃點東西的話,我建議你們可以去古鎮的小吃街看看,那里面有很多我們這邊特的食和一些小吃,都好吃的,可以買來嘗嘗。”
“謝謝老板!哎,那請問小吃街在哪啊?”
“哦,不遠,出了民宿沿著路往東走,一兩公里就到了,很好找的。”
“好嘞,謝謝您。”
季習風人長得帥又有禮貌,說話也爽朗,老板喜歡這小伙子,大方地表示有什麼事隨時找他。
何安樂搗了下宋愉,沖眨了眨眼,宋愉立馬會意。
“老板您去忙吧,我們先休息了。”
沒辦法,誰讓老板實在是太熱了呢。
老板前腳走,何安樂后腳跳到季習風旁,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說你小子行啊,能挑能抗,還是個社牛,出門旅游帶上你可什麼都不用愁了。”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
季習風驕傲地下一抬,眉一挑,鮮怒馬貴公子的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
何安樂暗自嘖了嘖舌。
實話說,這小子真不錯。
就是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多孩子的芳心要碎了。
宋愉笑著打斷兩人耍寶,“好啦好啦,都快回房間休息休息吧。”
三個人拿著各自的房卡回了自己的房間,剛收拾完行李,宋愉累得一屁坐到床上,想拿手機看看有沒有人給發消息,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快點啦,不是說好了收拾完東西去吃好吃的嘛,你怎麼還在磨蹭。”
救命,這小祖宗力怎麼這麼旺盛。
宋愉收起手機無奈起,“去去去,現在就去!”
一打開房門,何安樂迫不及待把拉出來,“跋山涉水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是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啊,總不至于第一天就在民宿睡覺吧!”
被風風火火拉著下樓,宋愉只來得及給談懷戎發了個報平安的消息。
也不知道自己發的朋友圈和微博他看到沒有。
樓下,季習風已經在等著了。
“兩位大,咱們走吧。”
了古鎮歷史氣息的染,季習風有模有樣的行了個拱手禮。
宋愉和何安樂被他逗笑了,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時說道,“帶路吧,小季子。”
“嘿!你們倆找打是不是?”
他這模樣怎麼說也是個翩翩公子,到倆這怎麼公公了?
季習風作勢要拍們的腦袋,宋愉何安樂求饒,三人打打鬧鬧的就出了名宿。
沿路幾家早餐鋪已經開始營業,老板看見他們三個人在街上走走停停就知道是游客,很是熱的招呼他們來顧。
但沿路走了好幾家店,三人都沒有進去,直到看見一家門面看起來很古老的飯店。
“食書閣,這個名字還有意思。”
看著門頭上的店招牌,季習風忍不住道。
“確實,一般這種飯店都什麼福滿樓客滿樓,這家店倒是文雅。”宋愉接了個話茬。
看見門口有人,服務員出來招呼。
“三位客要不要進來品嘗一下咱們家的吃食呢,我們家店有別人沒有的說書先生,可以一邊用膳一邊聽書呢。”
好家伙,擱這演電視劇呢。
服務員一店小二打扮,說話也充滿古風。
有意思!
頭一回見這種類似角扮演的經營方式,宋愉一下子便來了神。
“要不然就這一家吧!”
“行!”何安樂也覺得有趣,興地點頭。
一進飯店,三人瞬間被店里的裝潢和氛圍吸引。
雕花欄桿,閣樓包廂,還有全部古風店小二打扮的服務員,一邊吆喝著一邊在每桌客人間穿梭。
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古裝電視劇拍攝現場。
大堂開放式結構,正中間砌了個戲臺,四周圍著木欄桿,幾個傳統樂人著欄桿席地而坐。
臺子上擺了張書案,一個著開式大褂的人坐在書案后,手起落下,一聲響亮的醒木拍案響徹在大堂里,底下的食客霎時安靜下來。
“今兒個要講什麼故事呢。”
說書先生年紀并不是很大,聲音也清脆,但很純正,一開口就帶著引人勝的意味。
“是啊!講什麼!”
顧客們一聲聲催著,而說書人卻不急不躁,將自己講故事會用到的品一應擺放整齊。
店里來吃飯的大部分都是古鎮本地人,也有個別個早起的游客,比如宋愉他們。
三人被眼前新奇的一幕深深吸引,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說書人。
一個服務員穿過人群來到他們這桌,作練地扯下搭在肩上的白布了桌子,將茶水和菜單擺放在桌面上。
“幾位客想吃點什麼?”
“兩屜小籠包兩屜蒸餃,三碗豆漿,再來一碟醬咸菜,”季習風看向兩個生,“點這些夠嗎?你倆還想吃啥?”
“夠了夠了。”何安樂已經看迷了,吃什麼已經顧不上了。
服務員收了菜單要走,卻又被何安樂住,“哎等等,再來碟花生米。”
“好嘞!”
宋愉一下笑出聲,“你倒會。”
正在此時,戲臺上說書人唰一下打開扇子,樂人配合地來了段鼓點,代表故事開場。
大堂安靜了下來。
“今日,說個新故事。”
“話說這早些年,有一座古城,其中有一家富商,富可敵國,他膝下卻只有一,捧在手心,傾囊相授,有那麼一日,這位,在逛街之中有些勞累,便了一個茶樓歇息,遇見了那麼一位說書人。”
“這說書人容貌懿麗,材高大,一襲書生打扮,就讓這自養的大小姐,一見便傾心非常。”
“大小姐便不顧自己父親阻攔,一意孤行要與其婚,富商雖覺得家門不幸卻心疼自己便也無法,同意了這門婚事。”
“本應是郎妾意,此后百年纏綿,只可惜,這說書的人,卻不是什麼好東西!”
“新婚之夜,子滿懷欣喜,端坐于婚床之上,便等著自己心懷之人,挑起蓋頭,此生白頭偕老,然而他等來的,卻是自己父親被心之人在自己面前掏心而亡,而那人,卻在新婚之夜與男子一起不見。”
“原來……”
說書先生收了扇子,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那所謂說書人,卻是個會吃人心的妖怪,而他卻早已盯上那位大小姐,大小姐的主,正好給了他作案的機會。”
這故事雖然老套,但說書人講起來抑揚頓挫,沛,聽著讓人有種臨其境的覺。
宋愉有些替故事中的大小姐難,明明是自己一腔意,本以為能夠換來懂自己的郎君,卻沒想到給自己的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
“天哪,竟然是妖怪,那……那個大小姐呢?不會被妖怪掏了心吧?”
“是啊……大小姐好可憐,會不會報仇啊。”
“說書人是妖怪,你不會也是妖怪吧。”
臺下的食客中不知道是誰突然之間說了這麼一句,這后頭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接了話。
“怪嚇人的,說書先生講的說書人是妖怪。”
有人起哄,那說書先生也并沒有理會,只是抬起驚堂木又啪的落下。
“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
說書人為了保障自己每一日的收平均,也能讓每一日的故事都有人捧場,自然不愿意一口氣把這故事講完。
臺下人都聽的迷呢,這下有點不樂意,想讓他繼續講,但他只是收了書案上的東西,悠悠離場。
“這說書先生排場還大。”
何安樂也正在興頭上呢,隨口吐槽了句,沒想到旁邊桌的客人立刻出聲反駁。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位說書人可是黎照,很有名的。”
“他們家是世代說書的,別人請都請不起呢,人家愿意這里講就不錯了。”
一個小小的說書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的來頭,何安樂不嘆,了旁邊的宋愉。
“阿愉阿愉,你聽見了嗎,咱們這一趟來的真不虧!”
“啊?”
宋愉如夢初醒一般回神,神有點呆滯。
“阿愉,你想什麼呢?”
“我……”
剛剛,在說書先生下臺的那一刻,宋愉與他有短暫的對視。
只那一眼,讓心底莫名生出了一些十分不適的覺,像是……
像是被鎖定的獵……
瞬間,一涼意順著尾椎骨爬上整個后背,宋愉拉住何安樂的手。
“我,我有點累了,一晚上的飛機我都沒怎麼好好睡,我們趕吃完飯回去吧。”
可是他們才剛出來啊。
何安樂有點舍不得回去。
“再等等吧,說不定待會這故事就講完了呢,我倒是好奇那個大小姐為什麼會突然失蹤,還有那個妖怪說書人最后又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我……”
宋愉總覺自己后脖梗子發涼,但是沒人陪自己走又有些害怕,只妥協好坐在那。
還好這故事不長,黎照也沒想講多,所以等他再次回來,沒過一會兒這故事就講完了,三人的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宋愉幾乎是迫不及地地拉上兩個人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把他們攔在了飯店門口。
“這位小姐,有人拜托我把這書簽給你,說是送給有緣人的。”
有緣人?
“誰送我的!”
“黎先生。”
那個說書人,什麼有緣人,宋愉一下子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