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愉瞇著眼睛笑,舉起雙手表示無辜。
“縉云哥,你都管不住,我就更不行了,拜托你大發慈悲,收了這個妖孽吧!”
何安樂不樂意了,作勢一擼袖子。
“大膽!竟敢說我是妖孽!”
兩人嘻嘻哈哈鬧一團,何縉云眼疾手快地接過們手中的酒杯,搖搖頭無奈地擋在們前,隔絕了眾人有意無意投過來的目。
他低聲威脅:“何安樂!你再不老實一點,你的重機車就要被我沒收了!”
宋愉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笑,還刻意火上澆油。
“那縉云哥你把特地買來配機車的皮和頭盔也沒收了吧!”
何安樂汗一豎,急忙去捂豬隊友的。
開玩笑,雖然是花大價錢搞了一輛重機車,還親自盯著改裝噴繪,但哥明令止騎出去,一經發現立刻沒收。
無奈之下,何安樂只好假裝自己只想把這輛酷炫的重機車停在車庫里欣賞,把鑰匙也上了,這才勉勉強強留住。
本來想趁著何縉云出差的機會,到鑰匙悄悄騎出去過把癮的,為此還買了皮皮靴和騎手頭盔藏在柜子里,沒想到宋愉竟然都給抖出來了!
怕蹭花了口紅,宋愉趕把何安樂的手攔下,看何安樂沖自己眉弄眼,心毫無波甚至還有點想笑。
作為閨,非常了解何安樂。
這丫頭表面上看起來是很聽哥哥話的乖巧甜心,實際上大膽的很,還有點叛逆,否則也不會常常讓何縉云頭痛不已。
唔……細究起來,這子可能還是宋愉給帶壞的。
畢竟當初小安樂可是乖得很,自從跟混在一起,越來越大膽。
不過買重機車這件事,宋愉勸了何安樂很久,只是沒能讓打消這個念頭。
那機車又大又重不說,最高時速可超三百公里,是發起來的轟鳴聲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更何況是何安樂一個材纖細的孩子去駕駛!
在何安樂顯擺過自己的騎手裝之后,宋愉就一直想找機會跟何縉云說這件事。
現在終于放心了,何縉云有無數手段能讓何安樂再也接不到重機車。
果然,何縉云剛才聽到妹妹的大膽發言都沒變的臉,現在終于沉了下來。
一貫溫和沒脾氣的人真的生氣是很可怕的,他嚴肅道:“等會兒回去我會吩咐人把你的機車從車庫拉走,何安樂,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接任何極限運。”
何安樂蔫了,怏怏不樂地撇:“哦。”
當哥哥的眉頭一豎,十分威嚴:“聽不到!大聲點!”
何安樂繃著臉氣沉丹田,大聲保證:“我發誓!如果我再搞七八糟的事,你就把我趕出家門!”
故意把危險運歪曲七八糟的事,還那麼大聲,離得近的人果然豎起了耳朵。
什麼七八糟?還要逐出家門?
眾人心想,你們要是聊這個那我們這趟可是來得很值哈。
眼見何縉云被氣得直順口,宋愉都有點擔心他直接撅過去。
“縉云哥,我這有老爺子的速效救心丸,來兩顆嗎?”
這兩個丫頭!一個比一個損!
何縉云深呼吸,擺擺手出門打電話,估計是要在何安樂回家前把機車理好,免得某個小丫頭橫一杠。
“你就別氣你哥了,”宋愉抿笑笑,“你看他好好一個貴公子,被你氣得形象都不要了。”
何安樂“哼”一聲,丟給一個白眼。
“你太不夠意思了!竟然出賣我!宋愉,你還是不是我的閨了!”
“是閨才擔心你的安危。”
宋愉攬著哄了好一會兒,才讓對方勉強消氣。
正在此時老爺子講話完畢,大手一揮宣布眾人隨意,大廳里隨即響起了輕音樂,早已布置好的舞池周邊亮起暖的燈,其他源則暗了下來。
宋愉和何安樂提著擺往談懷戎下臺的方向走,他們要跳開場舞,何安樂也準備找個人搭檔。
只是……談懷戎現在有點進退兩難。
剛才一下臺他就準備去帶宋愉過來,但是懷恩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今天穿的是香檳金的長,頭發披在肩上,耳邊別了一個小小的鉆石發卡。
宋愉的眼很好,這件禮服的設計亮眼又不浮夸,非常適合陶桃。
陶桃之前不懂保養,好在天生底子好,皮還算白,再加上護理,看起來也是亭亭玉立的小。
眨了眨眼,有點害。
“二哥,我以前從來沒有跳過舞,你可以教我一下嗎?”
談懷戎一時沒有理解話里的含義,爽快答應。
“當然可以,回頭我給你找一位老師,你空學一下,以后再參加宴會也可以一起跳。”
陶桃卻搖了搖頭,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聲道:“可是我今天就想試一試,因為今天的子真的太了,我以前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服。”
妹妹的謹小慎微的樣子刺疼了談懷戎的眼睛。
他可是的親二哥,妹妹提個要求都這麼小心翼翼,那還算什麼哥哥。
看看何家,何安樂對何縉云那簡直是頤指氣使,神氣極了。
同樣的,據宋愉說,何縉云對何安樂那也是有求必應。
那才是談懷戎心里向往的兄妹關系。
可是……
談懷戎有點糾結,和宋愉是提前說好要一起跳開場舞的,現在放鴿子,這樣對太不尊重。
可妹妹的請求也合合理。
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妹妹,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失難過。
似乎是才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點不合適,陶桃慌忙擺擺手。
“二哥我突然想起來你要和二嫂一起跳舞,看我這記,那下次你再教我吧!”
這下談懷戎的心更復雜了,他真的沒辦法拒絕懷恩。
“懷恩,二哥很想教你,但是阿愉……”
陶桃彎起眉眼,表示理解,“我知道,二哥,你快去吧,等一下二嫂該不高興了。”
這句話正好被走過來的宋愉聽到,笑著問:“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不高興了?”
“沒什麼,二哥正要去找你一起跳舞呢。”陶桃看起來有些惶然,自覺退了一步。
“那我去找爸爸聊聊天,二哥二嫂,我先過去啦。”
宋愉沒有多想,十分自然地挽上談懷戎的臂彎。
“懷恩怎麼啦?看起來怪怪的,你欺負了嗎?”
談懷戎搖搖頭,沒有說話,扭頭看向懷恩走開的背影。
小姑娘才穿高跟鞋,有點不適應,肩膀也很張地微微著,哪怕周圍的人都在夸吹捧,也是一副膽小自卑的模樣。
可懷恩小時候明明是個活潑熱的小姑娘。
都怪他做哥哥的沒有照顧好。
心里微微發酸,談懷戎深吸了一口氣,做了決定。
他愧疚又懇切地看向宋愉。
“阿愉,對不起,剛才懷恩突然提出想讓我教跳舞,你也知道,今天是回家的重要日子,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放我們阿愉鴿子,和你的寶貝妹妹一起跳開場舞唄。”
何安樂跟上來接話,語氣帶刺,“虧我們阿愉還惦記著你,早知道妹妹比較重要,我們剛才就離開去嗨了。”
宋愉沒有說話,也沒什麼表,手還搭在談懷戎胳膊上。
素白如玉的手和墨禮服,一白一黑,對比十分強烈。
談懷戎最怕的就是宋愉覺被忽略被冷落,一向冷靜穩重的人難得有些急躁,忙不迭解釋。
“阿愉,真的很抱歉,我知道臨時改主意非常不好,但你和懷恩,絕沒有誰比誰更重要的說法,我也不會因為懷恩回家就忽略你,是妹妹,你是我的妻子,你們對我都意義非凡。”
“得了吧。”
可能老哥在這里,何安樂對上談懷戎不那麼慫了,冷笑一聲還想再刺兩句。
宋愉趕在放大招之前打斷了。
“我知道了。”
將手從談懷戎臂彎里了出來,淡淡一笑,“那你去邀請懷恩跳吧,今天本來也是跳開場舞最合適。”
何安樂神不滿,卻也沒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宋愉在笑,聲音也很平靜,談懷戎卻心里惴惴的。
這覺讓他很不舒服,于是道:“算了,還是我們跳吧,改天我再時間教懷恩。”
“不用了。”
宋愉注意到他不自覺回頭看陶桃離開的方向,知道他心神不在這兒,而一向不喜歡強求,哪怕他們是最親的夫妻。
可不想讓這麼點小事橫在兩人中間,搞得回頭談懷戎想起來今天這事兒總覺得他們夫妻倆欠了懷恩的。
雖然,的確很討厭被放鴿子。
宋愉十分平靜,甚至催著談懷戎走,“快去吧,別浪費時間了。”
不等他回應,宋愉轉頭先一步離開了。
何安樂和并肩走著,回頭看了一眼,談懷戎站在原地,沒有追上來。
心中惱火,又替宋愉覺得委屈,卻也只能忍著,畢竟鬧起來最不高興的還是宋愉。
“不是我說,那談懷恩真的不是個綠茶嗎?明知道你們倆已經定好了,還提這種要求?這不存心惡心你嗎。”
何安樂一向心直口快,低聲吐槽。
“我還是頭一回和嫂子搶哥哥的。”
宋愉沒接茬,只是一歪頭,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不是還有第二趴嗎,走不走?”
“走啊!”何安樂眼睛瞬間放,“怎麼不走,今晚不醉不歸!”
眼看著宋愉兩人走出大廳,談懷戎沉著臉,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晚的事是他的錯,他知道,宋愉一定是生氣了。
談懷戎不想管什麼宴會什麼開場舞了,他只想去追老婆。
然而還沒追出去幾步,陶桃突然又過來了,還是那種天真又帶著點討好的笑,驚訝道:“二嫂是有事出去了嗎?你們不是要跳舞嗎?”
談懷戎不想把自己的緒遷怒到妹妹頭上,收斂了面上的不快。
“沒事,和何安樂一起出去玩了。”
陶桃頓時驚喜:“那二哥是不是能教我跳舞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談懷戎再拒絕,恐怕就會讓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