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樂把狗子給哥,和宋愉一同找了個粵菜館等季習風,等會兒一起吃午飯。
服務員送上茶水和菜單,兩人頭對頭研究了一會兒點了幾道時蔬,又加了何安樂最的燒鵝和宋愉喜歡的油蝦,備注過一會兒再做。
沒有讓兩人久等,季習風很快就到了,他顯然是跑過來的,額頭上滲出亮晶晶的汗水。
“不好意思,來晚了。”
他一點也不見外地端起桌上的茶一通牛飲才一副終于活過來的樣子。
宋愉調侃,“債主上門了?”
“是啊,不然你幫我撐腰,當我的金主怎麼樣?”
“免了。”宋愉裝模作樣地胳膊,嫌棄道,“你好好說話。”
“好吧。”
習慣了沒正經,季習風快不過腦子,這會兒也有點尷尬。
他干咳一聲鼻尖,從包里掏出筆電打開,“我昨晚研究了不企業,篩選出比較合眼緣的幾家,你倆看看?”
企業規模有大有小,除了各自家里的,季習風還特意篩去了和各自家里合作過的。
剩下的,有兩家被他重點標紅,表示很興趣。
這兩家公司量都不算太大,一家“拂曉”的主營互聯網平臺,專為世界各地在外旅行、出差人士提供住房租賃,以房源優質廣好評。
“拂曉”沒有上市,要查到它的東信息需要去專業部門查詢,季習風沒有權限,只得放棄。
不過雖然沒上市,這家公司的發展勢頭卻頗為剛猛。
宋愉忘了自己在哪里聽到過這家企業的名字,總覺得“拂曉”有些特別,給留下了些許印象。
另一家則是游戲公司,最近幾年推出幾款手游很年輕人歡迎,何安樂有陣子還癡迷其中一個小游戲,氪了不金,最后因為不到心儀的品一氣之下卸載了。
“這個好!我要去這個!”
何安樂興沖沖地指著那個游戲公司,有點咬牙切齒。
“我要讓他們把我氪進去的錢都吐出來!讓后臺把獎池的數據調一下,非酋真的很饞SSR嗚嗚嗚。”
宋愉不想掃的興,但是不得不提醒,“小姐,很憾,你學的是金融,不是計算機。”
還是對“拂曉”更興趣一些,也對它背后的老板很興趣。
國際互聯網平臺運營并不容易,對接大大小小的酒店更不容易。
如果有機會,想親眼見一見老板,想必對方在經營公司方面一定有過人之。
季習風一向是以宋愉為風向標的,況且他本也中意“拂曉”這個公司。
他提議,“那你們回去再好好想想,我的建議是,我們就把自己當普通實習生做個基本背調就行,沒必要去深挖什麼。”
宋愉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主要是去學習實踐,不要本末倒置了。”
“知道啦。”何安樂嘟嘟,“你們倆都選拂曉,那我只好放棄游戲公司了,季習風,你這個臭狗!”
也是沒正經慣了的,說話時沒多想,說完了才發現自己這話有點不合適,面上有點訕訕的,起眼皮去打量另外兩人的神。
好在宋愉專注地看著筆電屏幕沒有說話,季習風一臉平靜,對上看過來的目還笑了笑。
“!!!”
何安樂頓驚悚,做出求饒的手勢,無聲地一張一合。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
做朋友這麼久了,季習風怎麼可能和這個心直口快的小丫頭計較什麼,笑著轉移話題。
“安樂你忘了,咱們去蘭州旅行,一開始訂的酒店就是在拂曉的平臺上預定的,你當時把人家網站提供的服務和優惠一通猛夸,可惜沒住上。”
他向何安樂眨眨眼睛,“不想去親驗下別人的經營模式嗎?”
一聽這個何安樂就興趣了,宋愉也終于明白為什麼會覺得悉,原來是之前用過人家公司的平臺。
雖然很中意拂曉,但是實習畢竟是件大事,三人不想這樣隨隨便便地決定,商量好回家再考慮考慮。
……
周六沒課,有日子沒回娘家的宋愉帶著談懷戎回家看爸媽,暫時沒有和他們提已經有了心儀的實習公司的事。
宋愉陪著宋母嘮嗑去了,談懷戎則被宋父喊去陪著玩兒撲克,再加上宋父司機張叔,三個人也不分什麼雇主還是打工人了,膝蓋抵著膝蓋圍坐在小桌邊上。
談懷戎:“爸,最近不下象棋了嗎?”
宋父擺擺手,“換個口味,撲克也很有意思。”
不遠沙發上坐著的宋母聽到這爺倆的對話,忍不住跟兒吐槽。
“你爸最近特別癡迷拿手機打牌,自己的歡樂豆用完就用我的,都用完了就看廣告,那些個廣告的宣傳語我都聽膩了!”
“那充點歡樂豆不就好了。”宋愉說著,了個果盤里的蠶豆丟進里。
“你爸舍不得,說沒必要把錢花在這種娛樂上面。”
“再說,”宋母表嫌棄,“他連新手場都沒出就能輸幾十萬豆子,充多錢都不夠禍禍。”
“媽媽,您很懂嘛。”宋愉一下笑出聲來,“說,你是不是也沉迷了?”
說完宋愉一愣,想到自己老媽常和人約著打牌,水平肯定在宋父之上。
果然,宋母看了一眼興致的丈夫,持續嫌棄。
“我沉迷什麼,你爸每天輸歡樂豆之后,就拉著別人線下打,自己技沒進步,倒把別人練出來了。
“我才不和他打,沒兩下就贏了,多沒意思。”
向神認真,顯然在冥思苦想的管家抬抬下,“你爸輸得一敗涂地,你張叔因為技最差最得你爸歡心,兩個人的日常就是角逐倒一。”
宋愉:“……”
表復雜,“我再也不擔心你們倆自己在家無聊了。”
另一邊,談懷戎被老丈人保守的出牌風格驚呆了。
這把宋父坐莊,談懷戎和老張一起對抗他。
大概是牌太好了,宋父舍不得出,哪怕談懷戎有意喂牌給他也捂著王炸和幾個大炸,每逢他出就搖搖頭說“不要”。
顯然是想等到最后一鳴驚人。
談懷戎為了討岳父歡心只得跟他一起保守,但老張可不管那麼多,在另外兩人都不出的形下拿著幾張牌大殺四方,最后農民功勝出。
這下可揚眉吐氣了。
宋父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看牌又看看婿,就差把倆眼珠子摳下來放手上過去仔細看看自己一手好牌到底輸在了哪里。
談懷戎看著他手里的王炸、二炸等等絕世好牌也沉默了。
只有老張興高采烈,“先生,我今天運氣好啊!”
談懷戎無奈扶額,快別說了,等會兒你就無業游民了。
宋父不信邪,大喝一聲,“再來!”
一個簡單的紙牌游戲愣是讓宋父玩出了熱廝殺的架勢,終于在他艱難地贏下一局后,大手一揮放過了大家,“都了吧,吃午飯吧。”
轉頭一看,宋母和宋愉兩人已經扁在了餐桌邊。
剛才們無數次試圖打斷這場男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斗,結果無數次失敗。
從宋家出來后,談懷戎也心有余悸。
“阿愉,你去搞到爸的賬號,我定時給他充值歡樂豆。”
宋愉斜眼看他,“干嘛,不想陪我爸玩嗎?”
“不是不想,我真的盡力了,老婆,我寧愿熬夜做計劃書。”
就差把“帶不”三個字寫臉上了。
本來也只是逗逗他,宋愉聽到大笑起來,了男人苦哈哈的臉,哄道:“我爸這人三分鐘熱度,等下次去的時候,他說不定上了高爾夫。”
還好談老爺子年事已高,并沒有折騰兒的特殊好,只是喜歡周末全家人聚在一起時讓人準備一大桌菜,笑瞇瞇地看著每個人吃得香噴噴的。
他運,代謝慢,連帶著胃口也不大好,年輕時候能吃三大碗飯的人現在只需要一碗湯就飽了。
宋愉用公筷給老爺子夾菜。
“爸,李叔說您今天散步時間比較長,那也要比平時多吃一點才行。”
“好好好,宋丫頭就是心,知道爸吃這個。”
談老爺子越看宋愉越喜歡,他覺得談懷恩能回家包括現在家里這麼和睦幸福,都是因為兒子娶了宋愉回來。
往常在這時候,杜毓梅一定會冷嘲熱諷幾句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反常態,只是一個勁給兒子夾菜添湯,滿臉的慈母微笑。
宋愉有點奇怪,剛才給老爺子夾完菜還等了一會兒,往常這種時候杜毓梅一定會怪氣地懟,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轉了。
當然不懟更好。
樂得清靜也懶得多想,繼續陪著老爺子聊天,飯后一起去院子里消食。
談懷戎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獨自坐在沙發里看電視的陶桃,坐在了邊。
“二哥!”
妹妹的眼睛亮晶晶的,談懷戎十分用,隨口問,“怎麼一個人坐這兒?”
“看電視啊,我每天都追這個劇,很好看的!”
電視屏幕上正播放時下熱度正高的俊男靚,演技浮夸地在那里上演生離死別。
十分沒有營養。
談懷戎皺了皺眉,但看著妹妹看得津津有味,便也覺得那些演員順眼了幾分。
想了想,他問,“回家以后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比如食住行之類的,在家里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啊,爸爸、大哥和大嫂,還有阿縱都對我很好,很關照我,李叔他們也很好。”
陶桃回答地毫不遲疑,眼神卻躲閃了一下,眨眨眼又若無其事對視回去,強調了一遍。
“真的,二哥,大家都很好,你不要擔心我。”
問題在陶桃三言兩語中變了質,原本只是問生活如何,現在卻牽扯到“大家”上。
既然一切都好,那為什麼要心虛?
談懷戎有點疑慮,但又確實覺得大家沒理由對陶桃不好。
陶桃笑瞇瞇的,一臉純真地拋出掛上餌的魚鉤,只等的好二哥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