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莫名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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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談懷戎提出搬回老宅這個事開始,他和宋愉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別扭又奇怪。

莫名的冷戰。

說是莫名,是因為他們并沒有明確的矛盾原因和吵架,只是你不理我,我也就心照不宣地不說話了。

因此兩人也沒有流對方心深的想法。

宋愉自己不想搬去老宅,又不愿意阻攔別人兄妹團聚,只好故作大方地讓談懷戎搬過去。

決定一邊忙實習一邊獨自住公寓,或者和何安樂一起在實習公司旁邊租個套間。

就像回到單生活一樣,有什麼關系。

一向不為難自己,想通了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過了兩天看到談懷戎收拾行李箱也只是心里空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也沒有上去幫忙。

談懷戎故意放慢作等宋愉主過來詢問,沒想到竟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自顧自地抱著電腦窩去了臺,一副對他不興趣的樣子。

明明提出回老宅的是他自己,現在心里卻非常不是個滋味。

又不由自主想到那個和宋愉一起打游戲的小明星,談懷戎心里有點慪火。

不想承認自己是個醋王,只好通過重重地扣上行李箱來稍微發泄一下。

“砰”一聲悶響,宋愉只是瞥過來一眼,眼神無波無瀾,很快便轉回去了。

真是見鬼。

談懷戎煩躁的不行,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發泄心里的郁氣。

他突然發覺自己這段時間和宋愉的鬧矛盾次數好像在直線上升,一點點小火星就能燎原。

每次都是他放低段去哄,談懷戎這次也有脾氣了,不肯再主開口。

收拾好行李箱,他故作平靜地通知宋愉,“明天老宅會有人來取我的行李箱,如果你在家,幫他開一下門。”

“知道了。”

宋愉隨口應了一句,頭都沒抬,正在看前兩天大四喜幫和何安樂拍的閨照樣片。

不得不說,大四喜的審和技真的非常好,很多創意也是別的攝影師想不出來的。

們一共拍了三組,分別是學院風和搞怪風,還有一套穿著漢服,兩人都是材纖細容貌秀袂飄飄很有覺。

連生悶氣的談懷戎瞥到電腦屏幕眼睛也都不由得一亮,差點想要坐下來一起看照片,是靠著強大的忍耐力繃住了。

他知道宋愉在街頭認識了一個洋人攝影師大四喜,也看到了照片角落那塊麻將牌水印。

——更生氣了!宋愉的異朋友怎麼這麼多!還和宋愉都很有共同語言!

危機四起,談懷戎決定做點什麼來引起老婆的注意。

他刻意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拿那個,都是些瑣碎沒有必要的作,還“不小心”翻了一個馬克杯,摔一地碎片。

宋愉早就注意到了,對這大男人頗為稚的行為到無語。

嘆了口氣,走過去看了看他,“沒事吧?有沒有傷?”

捧著男人的手指仔細挨個看過去,確認沒事后又快樂地去和何安樂連麥看照片了。

原本因為宋愉過來關心自己而心暖的談懷戎,隨著他的手被松開,心又涼了下去。

看看腳下的瓷片,再看看宋愉,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像個爭寵的小丑。

以往的冷靜自持、喜怒不形于通通被狗吃了。

他知道,宋愉是因為回老宅住的事心里不痛快,但這件事他不能讓步。

深吸一口氣,談懷戎沉默著收拾好了那些瓷片,又拿起了外套。

“我決定今晚就回去老宅。”

“今天?”宋愉摘下一邊耳機,驚訝地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快要九點了,你開車過去會很晚的,不安全。”

男人臂彎搭著外套,手邊立著一個尺寸較小的行李箱,穿好鞋之后說:“剩下的我明天派人來取,你把門反鎖好,早點睡。”

說完點了點頭開門走了。

門被不輕不重地闔上。

另一邊耳機里的何安樂喋喋不休地在問發生了什麼事,宋愉卻失去了回答的力氣,說了聲“有事明天聯系”就掛斷了語音,一把扯下耳機丟在了桌上。

把雙在椅子上,環抱著自己,腦袋擱在膝蓋上呆呆地盯著落地玻璃倒映出來的自己看。

偌大的空間突然失去了另一個人的溫度和氣息,變得又空又冷清,安靜地讓人害怕。

怎麼會這樣呢。

窗外夜空澄凈,明月高懸,是很適合約會的夜晚,可是他們兩人卻因為莫名其妙的矛盾誰都不理誰,甚至將要分隔兩地。

“唉。”宋愉埋頭,輕輕嘆了口氣。

只要現在去窗戶邊看看樓下,就會發現談懷戎本沒走,他把行李箱丟進車庫,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

最后在正對宋愉剛才坐的臺樓下找了張長椅坐下了。

他靠在椅背上仰起頭,在夜里一瞬不瞬地盯著家里的窗口。

那個窗口出溫暖的、人的暖黃芒,好像在他回家去給宋愉一個擁抱,又好像在嘲笑他,吃著莫須有的醋,鬧著不必要的緒。

如果不是心里瘋狂滋長的醋意作祟,他現在應該在舒服暖和的家里抱著老婆甜甜地親熱的。

現實卻是在春寒料峭凍得臉發青,又擔心老婆一個人在家害怕不肯離開去老宅,進退兩難。

兩個人即使鬧別扭也沒忘記關心對方,又一個比一個犟,有自己的堅持。

哎,這該死的,該死的面子。

談懷戎最終還是沒有上樓回家,他在車里湊合了一晚,第二天臭著一張臉翻了套干凈服換上,徑直去了公司。

一路上噴嚏不斷,溫也一路走高,到中午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暈暈的,嗓音啞的像吞了兩塊砂紙。

他的脾氣也格外暴躁。

一上午進辦公室匯報的人,進去的時候戰戰兢兢,再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不是哭喪著一張臉,用口型對下一個人說“祝你好運”。

談懷戎鮮大吼大,他發脾氣的方式就是冷笑,接著用各種人類難以想象到的語言挖苦某位員工不合格的匯報容。

不帶一個臟字,卻足以讓人無地自容,懷疑人生。

唐明被眾人央求著去勸談總趕快吃藥治病,他們還是更喜歡平時的談總,雖然不茍言笑還有點冷漠,但也比今天的大魔王人設好太多了。

唐明也苦著一張臉。

太天真了,老板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這心不好的程度一看就不止是因為生病,起碼是老婆跑了才能導致的。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唐明悚然一驚。

話雖這麼說,但他畢竟是談懷戎的特助,是全公司和談懷戎集最多的人,唐明只好扛起重任,一臉悲壯地敲了敲門。

“進。”

談懷戎頭都不抬,“有事?”

“沒!”唐明條件反地站直溜了,“就是問問您要不要先吃午飯,我讓后勤把醫務室的人來給您送點藥,休息一下再工作怎麼樣?”

“不用了。”

談懷戎疲憊地眉心,喝了兩口水又打算投到工作里。

是真犟啊。

唐明腹誹,老板難不有自傾向?

吐槽歸吐槽,生怕他撐不住,唐明靈機一道:“但是您這樣夫人一定會心疼的!回家把病傳染給就更不好了……”

在談懷戎像要吃人的目下,唐明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老板和老板夫人一定出現矛盾了。

不會真是老婆跑了吧!

“出去,除非必要,別讓人來煩我。”談懷戎臉沉的可以,沒說滾已經是寬容了。

唐明不敢不從,他關上辦公室的門,心沉重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失敗了。

蓄勢待發的醫務室人員和眾員工頓時垮掉,發出無聲的哀嚎。

走到背人的地方,他想了想,還是頂著被炒魷魚的風險聯系了宋愉。

自己老板什麼子,唐明跟了他這麼多年多還是有數的,口是心非說的就是他家老板了。

聽說談懷戎生病了不肯吃藥,宋愉立刻急了,顧不上什麼別扭不別扭的,沒說幾句就表示立刻來談氏。

掛了電話,唐明舒了口氣,看來賭對了,不僅不用擔心被炒魷魚,說不準風頭過了談懷戎還會給他加薪。

……

咖啡館

宋愉掛了電話立刻合上電腦開始穿外套,旁邊坐著的何安樂和季習風紛紛停下手里的事,抬起頭來看

季習風:“出什麼事了?剛才聽你講電話著急的。”

“談懷戎生病了不肯吃藥,脾氣又不好,把他的員工們嚇得夠嗆。”

宋愉有點無語,“快三十的人了像個小孩子似的鬧脾氣,昨晚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生病了。”

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和材料,一邊來服務員幫忙去隔壁早茶店打包了一份艇仔粥,準備帶去給談懷戎。

何安樂是知道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的,昨晚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作為旁觀者,也很清楚他們是在互相吃醋。

只不過惡趣味地選擇了沒有破,而是繼續吃瓜,比電視劇彩多了。

季習風則是禮貌地說了句早日康復就不再說話。

他們三個人今天約好來咖啡館一起研究實習公司的,現在宋愉突然要走,季習風的心思也被帶走了,黑的水筆在修長手指間轉了兩圈,“吧嗒”一聲落在桌面上。

“不好意思,你們先研究,我改天再來。”

宋愉雷厲風行,剛才還了個車,已經在樓下等了。

拎著打包好的粥,路過櫥窗時慢下了腳步,想了想還是買了一塊巧的草莓慕斯。

是給誰買的,不言而喻。

宋愉到的時候,唐明已經在談氏樓下等待了,他殷勤地替宋愉付了車費,又接過手里的東西。

“您可算來了,這一早上大家都像趟雷似的小心翼翼,這下您來了,談總可算會好好吃藥了!”

宋愉笑著點點頭,“各位辛苦了,唐助理,我剛才給大家點了些咖啡等會送過來,麻煩你幫我簽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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