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閑聊了陣子。
宋愉看著時間不早了,起去尋找不在客廳的談懷戎。
屋子里沒有,在一個涼亭找到了他。
“明天還要上班,我得提前走了。”
談懷戎喝了酒,臉上散發著微微的紅暈,眼渙散,聞言,迷茫的抬頭,“什麼走?”
“你是我老婆,走什麼?這是咱們家,走。”
宋愉捂住臉,他這是喝醉了?
談懷戎酒量不差,大概今晚了了心事,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他拉著宋愉就要往房間里走,他拉,他拉……
好吧,沒拉。
看著眼前和桌子進行拉扯的男人,宋愉對他英總裁的濾鏡碎了一地。
這男人,怎麼傻里傻氣的。
談懷戎眼看怎麼都拉不,干脆回頭抱著桌子撒,“老婆,走嘛走嘛,咱們回臥室,我……”
怕他與出什麼驚人之語,宋愉趕捂住談懷戎的,抹了把虛汗。
環顧四周,嘆道還好沒有人看到這一幕,費力的把談懷戎從桌子手里“解救”出來。
偏生談懷戎還不領,“你拉我干嘛?我找我老婆。”
他一抬頭,“嗯?”
又看著桌子,再抬頭,“嗯?怎麼兩個老婆?”
宋愉:“……”
旁邊沒有傭人,很顯然宋愉得把談懷戎送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屋子,免得他在外面撒酒瘋,吹一晚上冷風。
他前段時間才冒發燒,再燒一次怕是要出問題。
宋愉一邊費力地把他一只胳膊扛到自己肩上,一邊吐槽。
好好的,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面的小亭子里凍?
好像酸唧唧的文藝青年。
不過也可以理解,談懷戎這十幾年一直繃著,如今妹妹終于回來了,心里的大石頭落地,放松下來做些反常之舉也算正常。
唉……
宋愉嘆了口氣。
他倒是放飛自我了,勞累的在這費勁拉的扛著他。
擼了一把談懷戎的狗頭,宋愉哄道,“來來來,抬手,抬手,攙著我。”
談懷戎子一歪。
“停停停,太重了,自己、自己撐著點。”
不得不說談總雖然顯瘦,穿有,但也是因此這也是重的。
比起,可是小積,大重量。
何況談懷戎那180+,直190的高,這一骨頭的重量在上就夠的了。
被“生活”的重擔彎了腰,宋愉這個角度正好能俯視談懷戎的大長。
嚯!
西裝包裹著修長的,勾勒出流暢的線條。
雖說天天看都看習慣了,但宋愉還是覺得,現在這樣看著糊里糊涂的談懷戎,有種莫名其妙的刺激,有點上腦。
大概這就是單狗無法理解的、之間的小趣吧。
“想看啊。”察覺到宋愉的視線,醉了的談懷戎推開,扯開領帶,掙扎著一粒粒的解著襯衫扣子。
“我沒有,我不是,你瞎說。”宋愉否認三連。
談懷戎解了一半扣子的手停下,抬頭直視宋愉,迷蒙的醉眼居然賣起了無辜可憐,“你不喜歡我了嗎?”
啊啊啊犯規犯規!
宋愉捂臉。
這都哪跟哪?現在完全無法跟上談懷戎凌跳躍的思維。
“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的嗎?你不是……”
停停停,宋愉再一次撲上去捂住談懷戎的。
下次絕對不能讓這狗男人喝這麼多酒了!
現在思考著想把談懷戎丟在外面吹風的可能。
……
談懷戎和宋愉的臥室里。
宋愉活著酸、沉重的胳膊,撇撇。
嘖,真是沉啊。
好吧,無論是屈服于談懷戎的撒潑胡鬧,還是各種麻麻的心思,宋愉還是聽著談懷戎各種胡言語把人送回來了。
中間李管家幫了一把,但進屋錢的一段路還是把累夠嗆。
宋愉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去武館走一趟了。
最近一直坐辦公室,力都下降了。
甩了甩胳膊,宋愉又幫談懷戎換了睡,了臉,喂了他一點水。
談懷戎已經安然的躺在床上安然閉目了,看起來倒是乖順了不,里也沒有那些個虎狼之詞。
溫暖的燈下,宋愉的目從他凌厲的眉眼,落到直的鼻,最后轉向削薄的上。
嗯,帥的,喜歡。
談懷戎的很薄,卻在中有一顆圓潤的珠,宋愉總是很喜歡追著咬,然后每次這麼做都被談懷戎惡狠狠地報復一番。
逗弄一番談懷戎的臉,宋愉拍了拍睡的大狗狗,低頭道別,“要走啦。”
轉正要走,離的手被拽住。
宋愉回頭,談懷戎睜開了眼。
暖燈下,看著宋愉帶著絨的側臉,談懷戎不舍的點點頭,像只被拋棄的大狗狗。
“親親。”
宋愉:“……”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好嘛,還是沒醒酒。
……
臥室外。
好不容易把談懷戎哄睡,宋愉到底還是離開了臥室。
陶桃拽著自己的小子,走過來,手上端著一個禮盒,糯糯地道:“二嫂,是生氣了嗎?”
看起來十分小心翼翼,似乎又回到了剛被找回來的時候,惹人心疼。
但是宋愉并沒有為此容。
宋愉還沒忘記挑事的那句話,看到走過來,心里的,但是不想表出來。
談懷戎還不知道陶桃的不對勁,在他眼里,心里,陶桃還是盡苦難的乖乖妹妹。
一些懷疑的事還沒有答案,作為他的妻子,不想妄下決斷。
“沒有,我今天過得很開心。”宋愉笑著開口,堵住了陶桃即將出口的道歉。
陶桃聞言更顯低落,垂下眸子,拿著禮盒的手糾結起來。
“是我太不懂事了,居然說那種話。”
“爸爸已經教訓過了,是我不懂這些人際上的彎彎繞繞。”
說著,又低下頭,“我這次來是認真的道歉的。”
孩漂亮的眸子被水簾遮擋,楚楚可憐。
宋愉看著,嘆了口氣,了陶桃的頭,“二嫂沒有怪你,這次的事不怪你。”
能怎麼辦?
現在鬧起來只會對自己不利。
陶桃聞言立刻抬起頭,笑得很是開心,順勢遞出禮盒,“那二嫂,你快收著。”
宋愉無奈,點點頭,把禮收了回去。
談懷戎被門外的聲響驚,從床上爬起來走出門,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茫探出頭來,看到懷恩,拉住陶桃的手,一臉驚喜,“你來找哥哥的嗎?”
轉頭對著宋愉說,“好了,我不留你了,快回家吧。”
宋愉:“……”
呵,男人。
陶桃聽到這個消息,倒是震驚地問:“二嫂不住這里?不和二哥住一起嗎?”
宋愉看的表,聽的語氣,心里又是一陣不舒服。
原因無他,和祝夏桐太像了。
但懷恩和祝夏桐顯然是不一樣。
懷恩是談懷戎的親妹妹,全家人的寶貝,不是心里覺得不舒服就能當面懟的。
可也不能任由陶桃繼續這樣下去,宋愉想,得找機會試探。
思及此,宋愉掛上笑臉,溫和地道:“嗯,明天還有工作,不方便住在這。”
聽到宋愉的聲音,談懷戎風一樣突然站直了,大腦恢復些許清醒,踢踏著拖鞋回房間換起服,邊走邊說,“那你稍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你送我?”宋愉歪著腦袋,暗地吐槽:你懂不懂通法啊,大哥?
意識到自己還在醉酒,談懷戎出電話維持自己清醒的霸總人設,“唐明,過來開車。”
唐明哈欠連天的被老板一通電話從溫暖的被窩里揪出來,趕到老宅時眼里藏不住的怨氣,不過也就一點點。
沒辦法,打工人,打工魂。
“酒醒了?”宋愉重重地按談懷戎的太。
聽到令人安心的聲音,談懷戎覺得自己的頭痛都被緩解了很多,呼出鼻音,“嗯。”
唐明看著后視鏡,心蕭瑟,不止睡眠被打擾,現在還要吃狗糧,天涼談破吧!
猛一加速,公寓眨眼就到了。
宋愉和談懷戎道了別,他卻恬不知恥地跟了進門,還十分大氣地朝唐明擺了擺手,“回去吧。”
唐明如蒙大赦,一溜煙跑沒了影。
頭疼地看著眼前的半醉鬼,宋愉無語。
談懷戎還自覺良好地攤手,“你看,唐明走了,我又開不了車,沒去了,你就收留我吧。”
談懷戎立在門口,上傳來淡淡的酒意,一帥氣的西裝因為出門匆忙,穿的微微雜,卻著一非刻意的,引人遐想的意味。
他都好幾天沒見宋愉了,想的不行。
“那好吧,只此一次。”
宋愉糾結半天,還是放他進門。
算啦,其實也很想他啊。
……
談懷戎給老宅那邊打了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
一直在沙發上等談懷戎的陶桃握著準備好的披風,低垂的手無意識地攪來攪去。
“那就……不回來吧。”
陶桃垂著頭,塞進了膝蓋里。
“二哥和嫂嫂好,我應該開心的是不是,李叔。”
管家李叔看在眼里,沒有回話,心中忍不住起了一點微詞。
——二夫人為什麼不能回來住呢,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安道:“沒關系,懷恩小姐,二爺總會回來的,他最掛心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