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萌的這種惡意,無聊稚得像個小學生。
事實上說像小學生,可能都是對「小學生」的侮辱。
以為在易臣澤的面前詢問航航的生父,就能令難堪?
蠻可笑的。
容賀兩家確定聯姻前,賀家就知道航航的存在,也都以為是容芷煙親生的。
容芷煙之所以不說出真相,主要是擔心聯姻對象把航航當沒有緣關系的養子對待。
知道航航是生的,起碼沒人敢私下里苛待航航。
尤其是一些還沒養的、自以為是的傭人。
蘇可萌問這種問題,擺明了就是想膈應他們。
只可惜,無法如愿了。
容芷煙眼微瞇,晃著手里的酒杯,無比坦地回道:“不。”
事實上不認識航航的爸爸。
蘇可萌立刻質疑:“你不他,你跟他生孩子?”
“不行嗎?”容芷煙一臉滿不在乎地反問。
話落,旁邊一直默默喝酒的易臣澤,轉頭看了看。
蘇可萌面詫異:“你的意思是,你沒過任何人?”
“嗯。”
為什麼要男人?
風險太大。
蘇可萌盯著看,似乎仍覺得難以置信。
容芷煙離開椅背坐直了子,手放到桌子上的紅酒瓶說道:“問完了吧?那繼續,我來轉。”
轉到了溫以豪。
“到我了。”溫以豪笑了笑,他是典型的ABC長相,因為在加州長大,皮是麥的,笑起來一口白牙。
容芷煙清冷的目在溫以豪和蘇可萌的上掃了個來回。
猝不及防地問道:“你曾經背叛過伴嗎?”
的問題一問出來,蘇可萌的臉便明顯僵了僵,然后好奇地看向溫以豪。
而溫以豪的臉上卻仍然掛著的微笑,完到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在這種問題上表現得太完顯然是不合理的。
容芷煙笑著說道:“像那種瞞著朋友和其他孩子吃飯看電影什麼的,就不算了,只說的背叛。”
容芷煙就是要直接杜絕他用輕度背叛渾水魚的可能。
就像剛剛蘇可萌強調不能說謊一樣,現在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
果然,溫以豪完得如同面般的笑臉,出現一裂。
對容芷煙來說,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但對蘇可萌來說,還在期待著。
“沒有。”溫以豪回道。
蘇可萌眼可見地開心起來,眼神也從剛剛的忐忑,一瞬間又變得自信滿滿。
然后驕傲又挑釁地看著容芷煙。
容芷煙只是輕輕扯了扯角,把紅酒瓶推到易臣澤的面前:“該你轉了。”
易臣澤不負所地轉到了蘇可萌。
但他并不知道問什麼,因為對蘇可萌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
容芷煙代為提問:“第一次發生在什麼時候?”
喜歡問私問題是吧?
那就滿足。
剛剛容芷煙可是已經提醒過了,是蘇可萌執意堅持這個尺度。
倆從小學同窗到高中,長達12年的,或多或對對方的年往事有那麼一點耳聞。
尤其是蘇可萌這樣的早慣犯。
那時候似乎特別急于證明自己很有魅力很男生歡迎,男朋友換得很勤快。
但蘇可萌一臉地說道:“我很boring的,第一次是在大學的時候。”
“……”
得嘞,合著那個“說謊就傾家產、孤老終”的賭咒,只規范了跟易臣澤。
容芷煙偏頭和易臣澤對視了一眼——
確認過眼神,是跟一樣迷信的人。
真心話不說真話,那就真的是boring了。
四個人干掉了兩瓶紅酒后,結束了夜聊。
已經快12點,整座莊園萬籟俱寂,傭人們也都休息了。
容芷煙和易臣澤一前一后走在樓梯上,往二樓房間走。
上樓梯上到一半,容芷煙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室友伊麗莎白說過的話。
說男朋友真的很,所以上樓總是站在的后面,下樓總是站在的前面。
容芷煙喝得腳底有些飄,正思考著這個問題,腳下便停了下來。
側過,下意識想讓他先上。
仿佛只要他上了,困擾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但易臣澤也站住了,英俊的臉龐浮出明顯的問號,盯著看了兩秒。
得不到回答,才用那深夜特有的低啞嗓音問道:“怎麼了?”
容芷煙不太平衡地晃了晃。
易臣澤手扶住的腰,拇指剛好落在骨上。
容芷煙沒太在意,喝得已經迷蒙的水眸著他,無比直接地問道:“易臣澤,你上樓梯時,為什麼總是喜歡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