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伺候
賀潯的返程是臨時決定的, 但是西嵐的事還沒理完，有堆爛攤子等著他去理。
再怎麽努力推遲，第二天下午也必須到達西嵐。
航班在下午三點, 黎月箏和賀潯生生廝磨到快中午。
可能是記掛著下午又要分別，兩個人早上幾乎是同時醒來。刷牙洗臉, 又一起分了同一杯牛和同一份蛋羹。
窗簾一直沒拉開，服也沒穿上，沒一會兒就又滾到了床上去。
剛開始是賀潯抱著黎月箏索吻，後來連最後的束縛也丟掉了。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 黎月箏有點犯困。窩在賀潯懷裏，閉著眼睛同他深吻。
好不容易的休息日，都用在上了床事上。黎月箏有心想同他說些什麽, 可力也被分散到了別的地方。
纏綿到中午，房間才總算安靜了下來。
黎月箏背靠著賀潯輕輕息, 指尖著他手腕和手背上的青筋脈絡，“現在幾點了, 你是不是該走了？”
“沒那麽快，還能在待會兒。”賀潯任由，靜靜汲取著上的馨香, 手掌握住溫。
到他糙的薄繭，黎月箏低頭看了眼, 言又止, “賀潯, 你…你怎麽這麽喜歡這樣…”
“喜歡那樣？”賀潯的力道故意重了些，溫熱的呼吸在頸邊, 指尖微，“這樣嗎。”
黎月箏輕喊一聲, 直接驚的沒了困意，手肘猛磕了下賀潯的膛，“賀潯！”
後傳來男人悶哼，也不知道是磕痛了還是什麽。黎月箏練拳擊，力量不小，怕自己下手沒輕沒重，還真弄傷他，趕忙轉過去。
“你沒事吧！”黎月箏的手心在賀潯的膛上，到的瞬間，到手下的度。驚慌擡眼，對上雙含著幾分笑意的眼睛。
分明生的薄，偏偏就能溢出幾分縱容和溫。
黎月箏後知後覺被騙了，驚慌退去，又是一拳打到了賀潯的上。
這回沒收著力道，實實在在給了一下。
賀潯被打得往後退了一段，生理的痛讓他的眉不自覺擰了擰，隨後笑出聲，“下這麽狠的手，真不怕把我打出病來？”
“真要是能這麽輕松就被我打出病，你就不是賀潯了。”黎月箏笑了笑，指尖蹭了下賀潯膛那塊微紅的印子，語調曖昧不明，“疼不疼？”
下一刻，賀潯住的掌心，“現在知道心疼了？”
話音落下，賀潯便尋著黎月箏的吻過去。
然而雙還沒到一起，黎月箏就把手掩在了賀潯的邊。一掌之隔，四目相視。黎月箏眉眼微彎，被子遮掩下的腳踝不聲地了他的膝蓋。
“該上班了賀總。”說完，直接推著他的下往後，分開些距離後了被子坐起來。
不過賀潯的敏捷度不低，隨其後起，在黎月箏要下床的瞬間攬住的腰。
“都說了還能再待會兒，你這麽著急做什麽？”賀潯埋在黎月箏的頸間，被子掉到腰的位置，沒有放離開的意思。
黎月箏沒聽他的，四面環視了下，沒看到自己要找的。
而後，黎月箏了賀潯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賀潯，我的東西呢？”
沒明說，不過賀潯自然知道要的是什麽。
不多時，賀潯從自己後勾了團東西出來。布料很，黑，就掛在他的手指上。他有雙狠清瘦的手骨，皮相優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蒼白的上，凸起的淡青管添了幾分之。可偏偏那指節上掛著不清白的東西，彰顯著他們方才做了什麽。
賀潯坦然遞給，淡聲道：“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黎月箏看那東西一眼，方才他作魯，邊角有一部分有了磨損。
原本和文是配套的，還沒穿過幾次，好像有點浪費。
黎月箏皺了皺眉，清淡的嗓音沒什麽緒，卻依舊能聽出的責怪，不過依舊是同他商量著，“你下次能不能溫點。”黎月箏的視線掃過他手上的布料，“扯壞了。”
聞聲，賀潯邊漾出抹笑意，“我還不夠溫嗎，每次不都是伺候你？”
黎月箏沉默下來。
好像是說的沒錯。
見黎月箏不說話，賀潯笑了笑，把東西扔在床頭，著的後頸去含的，“我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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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潯是卡著時間離開的，這回黎月箏沒去機場送。
後面幾天有個大型活要跑現場，還要找時間去看郝瑛蓮母，黎月箏忙的團團轉。剩下的這半天休假，得在家好好準備下後面的工作資料。
對于昨晚上黎月箏說的[公開]，也不是床笫之間的好聽話，黎月箏是真有這樣的打算。
只是用什麽形式是個值得思慮的問題。
周一開會的時候，晚到去拿資料的黎月箏意外在電梯間上了岑敘白。
很長段時間沒有遇到，岑敘白倒是沒什麽變化。進電梯的時候，他手上還拿著筆記本電腦，看著正在鍵盤上作著什麽。
見著黎月箏，岑敘白先是愣了下，隨後面恢複如常，合上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
此時的電梯只有他們兩個人，并肩而站，朝對方點了點頭。
還是岑敘白率先開口，“最近忙嗎，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還好，可能是我這兩天來公司比較。你怎麽樣，聽思璟說你們那邊過兩天要去趟雲城。”
“嗯。”岑敘白點頭，“不過時間還算友好，也就兩三天，忙完就回來了。”
簡單的寒暄結束，電梯間又恢複了安靜。
老實說，自從分手後，黎月箏很在和岑敘白的相之中到尷尬的瞬間。一來是二人本就是和平分手，過程面也沒什麽尷尬的必要。二來，也是最要的一點。
不管是對于黎月箏，還是對于他們這段，岑敘白始終溫又坦。
做人時，他細心會照顧人，并且在出現矛盾後主解決，甚至對好到為了不讓為難而主去當那個[壞人]。
分手後，他依舊是滿懷真誠地維持和黎月箏的好友關系，無論如何也沒有錯。
黎月箏對他有愧疚，也激他。
不多時，岑敘白再次開口，“月箏，複工這段時間還適應嗎？”
黎月箏聞聲回頭，對上他清亮的眼睛。
當然知道岑敘白指的是什麽，當初郝知夏和的事他應該是最先知道的那一批。黎月箏和林思璟聯手扭轉輿論後，黎月箏抑郁癥複發休假。
就算林思璟沒說，黎月箏也清楚，這後續的工作接洽中，岑敘白肯定幫了大忙。
黎月箏溫聲笑了笑，“放心吧，我什麽事都沒有了，這不好好的？”
著輕松的笑，岑敘白有瞬間的失神。
記憶中，好像很有這樣歡快自在的時候。眼中的落寞總是若有若無，讓他找不到來源。此刻看著那雙眼睛，岑敘白突然有些眼酸又欣，甚至想要去擁抱。
被自己一瞬間的沖嚇到，岑敘白不自然地收回視線，輕聲道：“那就好。”
他是高興的，高興經歷過苦難終于得到好結果，高興此刻的輕松和暢快。
不過也憾，憾的是他沒能一直在邊。
當知道過往的時候，岑敘白其實有所覺，賀潯或許和的那些經歷有關。只是他沒敢問，也沒資格去問，答案其實很明了。
他也會有不甘，只是無數次想起，都只能沉默著搖頭。
他們曾有過那樣的過往，就是他再努力，又怎麽能得進去。
況且黎月箏給過他機會，只是他沒抓住。
電梯到達黎月箏所在的樓層，出去前，偏頭和岑敘白說：“之前的事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們，等這段時間忙完了，請你和思璟他們吃飯。”
聞聲，岑敘白愣了下，轉而笑道：“好，那我等著了。”
黎月箏彎，快步往會議室外面走。
電梯門緩緩閉合，那抹纖瘦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岑敘白的視線。
空氣沉默下來，男人的呼吸聲都低弱到微不可聞。
岑敘白的手進口袋，從裏面拿了個東西出來。是一款耳機，全新，看樣子還沒使用過。
是去年紀念日的時候，黎月箏買來作為禮送給他的，不管走到哪兒，這東西都隨攜帶，可他一直好好保留著沒舍得用。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岑敘白的指腹輕輕了下耳機，又小心翼翼地把耳機揣回兜裏。
做不人也沒關系。
箏箏，希你今後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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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黎月箏明顯忙碌起來，有的時候賀潯給發消息，隔大半天才能回複。
賀潯知道忙，也沒過多打擾。不過仍舊是按時早中晚發送自己的況，人在哪兒，吃飯了嗎，吃了什麽。
準點都堪比報時鬧鐘。
黎月箏和賀潯的默契總是現在各個方面，大型活結束拍攝那天，正好也是賀潯回京西的日子。
不過賀氏還有點事需要他理，下了飛機後，得先去趟公司。
兩個人約了晚上一起逛超市，黎月箏的采訪結束得早，便先回了公司寫寫稿子。
工作理完，還沒到賀潯下飛機的時間。
黎月箏拿出手機看了眼，只片刻思考後便做了決定。
邊收拾東西邊翻開了打車件，從容輸目的地地址。
[賀氏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