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新婚
夜正濃, 或許是有晚餐時求婚環節的緒加持,這一夜事的氛圍特別濃。
賀潯鋪墊的時間很長,熱又溫, 節奏不急不緩,讓黎月箏數次沉浮于夜, 又耐心吻的。
原本黎月箏以為這回又會像前幾次那樣戛然而止,尤其是知道賀潯做了結紮手,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賀潯那個位置看。
時間久了,總會讓賀潯察覺出些端倪。
在黎月箏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看過去時, 賀潯突然抓住的手腕。四目相視,賀潯的邊漾出抹淡淡的笑意。
方才撕扯間,黎月箏的還有賀潯的襯全都掉落在床下。
此刻, 賀潯坐在邊垂眼看向,另一只手額角散的發, 指尖緩緩蹭過的臉頰廓。
男人沾染的聲音有幾分喑啞,聲帶像被碎砂石磨蹭, 又像在幹燥的下炙烤過。賀潯中的笑意明顯,語氣說不上是調侃還是認真。
“盯得還。”賀潯的拇指輕輕過黎月箏的腕骨,“怎麽, 這麽怕我不行了?”
“......”
賀潯在某些時候確實口無遮攔。
見黎月箏不說話,賀潯繼續, “這些天你又不是沒到, 擔心什麽?”
“......”黎月箏的膝蓋磕他腹一下, 一本正經,“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麽?”賀潯追問, 替黎月箏回答:“行不行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因著剛剛的沉浮,黎月箏的雙目已經沾染迷離之, 賀潯開始作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而去。
直到手心被賀潯拽著上皮帶的金屬扣,黎月箏掌心被冷的一,這才回過神來。
看向賀潯,皺眉控訴,“賀潯,你是不是變.態。”
聞聲,賀潯笑出來,“是我自己送上門來讓你,怎麽還了我變.態了。”
“……”
賀潯幹脆自己手,“放心,一會兒就給你想要的答案。”
“……”
後來,賀潯用實際行證明了自己到底值不值得讓黎月箏的擔心。
抱著黎月箏從浴室出來後,賀潯關了主燈,只開了床周圍的燈帶。
線迷離,剛好能讓黎月箏看清賀潯的臉。
兩個人都沒什麽困意,傾訴的正濃。
黎月箏窩在賀潯懷裏,被他環抱著,後就是結實的手臂,略帶薄繭的大掌正在黎月箏腰後按著,一點點消化酸痛。
方才兩個人換姿態,黎月箏在上面坐了許久。方才不覺得,現在被他這樣輕緩按,才察覺出一些舒適。
黎月箏低頭看了看手上設計巧的鑽戒,突然就會想起姜眠和簡征結婚的那天。
賀潯這場突如其來的求婚,怎麽看怎麽像早有預謀。
而且這人這些天還蓋彌彰說什麽不想讓太累,搞得好像多一樣,原來是自己跑去結紮了,看來是早早就做好了決定。
難為在姜眠婚禮那天,因為賀潯不清不楚拋下一句問話又了無音訊而斟酌了半天,原來賀潯連婚前結紮這樣的細節都想好了。
想到這裏,黎月箏了賀潯的手臂,明知故問道:“姜眠和簡征結婚那天,你是不是對我說了什麽…或者,問了什麽問題。”
空氣沉默一瞬,賀潯應聲,“嗯。”
九月份的京西已經轉涼,特別是晚上的時候,溫度會更低些。賀潯把黎月箏往懷中抱了抱,又把被子往肩頭上遮,“問你想不想結婚。”
提到這裏,黎月箏皺眉,“原來你真的問了這句話,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
“嗯?”賀潯愣怔片刻,像是沒有預料到黎月箏的反應,“你當時,沒聽清楚嗎?”
“是啊。”黎月箏說完停頓了下,像是意識到什麽,“不然你以為什麽?”
看到黎月箏這反應,賀潯後知後覺自己的誤會,無奈笑了聲,“當時我看你半天不說話,還以為是我自己問得太唐突嚇到你了。”
“啊?”黎月箏好半天才回憶起賀潯描述的畫面,趕忙解釋,“我…我那是嚇了一跳,誰讓你突然來那麽一句,而且當時周圍那麽混,我聽清楚的時候,你又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當然覺得是錯覺了。”
兩個人時隔多天之後的互通心意,原來那時的細小不悅只不過是膽怯和猶疑作祟。
因為對結婚這件事太過重視,所以才會小心翼翼。
兩個人面面相覷半天,片刻沉靜後,同時笑出聲。
賀潯無聲嘆口氣,把黎月箏的手放到邊吻了吻,“我以為你不想和我結婚,所以做了很多打算。”
聞言,黎月箏笑,對他的後半句話很興趣,“什麽打算?”黎月箏用膝蓋踢了踢他,語意不明,“結紮的打算,還是預留時間恢複的打算?”
話音收住的瞬間,賀潯眸一深,直直盯住。
恢複什麽,兩人心知肚明。
賀潯瞇了下眼睛,環抱著的那條手臂更了些,手掌著的肋骨往上,按住。
“……”
黎月箏想躲,卻沒推開。幹脆也不掙紮了,溫聲問:“你剛才還沒咬夠嗎?”
賀潯低低下了笑,順著的話,“我要是說沒夠,你能慣著我?”
想了想,黎月箏回答得幹脆,“不太行。”
而後,黎月箏又要推賀潯,在那力道又要被攔住的時候,黎月箏解釋,“我看一下手機。”
離了賀潯的懷抱,黎月箏總算有了點空間。轉過趴在床上,挪到床頭拿過正在充電的手機。
回來的時候只有補覺的念頭,明後天有兩天假,黎月箏得先提前把鬧鐘關掉。
懷裏空了,賀潯的角瞬間放平,怎麽都不舒服。他側眼看向黎月箏,目從烏黑的長發向下。
墨黑的長發如瀑落在肩頭,皮冷白,盡管是在這樣的線下也亮得晃眼。手臂纖長,能看到線條。背後脊平,延到腰窩以下的位置,又被被褥遮蓋住圓翹,若若現出一小半。
賀潯的眸漸漸加深,視線在上掠過,食指和拇指輕輕了兩下。
迅速關閉鬧鐘提醒之後,黎月箏剛要轉回去,突然到上落下一片影。
肩胛到結實的塊狀,被下突兀明顯。黎月箏愣了瞬,隨後僵地轉過,對上賀潯似笑非笑的眼睛。
怎麽!就這樣!都能!
賀潯寬大的軀已經覆上來,一只手掌住黎月箏的手腕,明知故問,“看我幹嗎呢?”
也不知道賀潯什麽時候學會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黎月箏閉了閉眼,“賀潯你——”
剛冒出幾個字,剩下的話被賀潯堵回去,盡數淹沒在纏綿的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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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箏和賀潯婚禮的舉辦地點就定在島島,一個對他們兩個來說都特別的地方。
婚禮的消息一放出,率先驚的是國的。賀潯回國以來作頻繁,除了讓賀氏徹底變天,這下竟然連自己的終大事都代出去了。
多的是人想要打探讓賀氏掌權人拜倒的這位是何方神聖,奈何賀家的保工作做得太好,也是賀潯有意安排,將黎月箏藏得嚴嚴實實,一點兒蹤跡都沒出來。
婚禮的賓客并不多,賀潯那邊只來了賀榆書一家,還有編外人員簡征,以及助理楚堯。黎月箏這邊也沒多,大部分是《周郵》的同事。
還有幾個特殊的人,郝瑛蓮,郝明秋還有湯照。
經過這段日子的治療和調養,郝家母的狀態都比半年前好了太多。郝明秋算是第一批見到黎月箏穿婚紗的人,見到的瞬間,就紅了眼睛。
從前經歷的那些絕和悲痛如今都已經開花結果,回過去十年,若過眼雲煙,偏偏又在所有人上留下斑駁刻痕。
好在終點燦爛,總算普照。
整場婚禮,黎月箏印象最深的是走向賀潯的那段路。
賀潯站著的位置,是他們要進行儀式的地方。可黎月箏卻在走向他時發現,儀式臺的旁邊有個小小的雕塑。是條咧著笑,還搖尾的小白狗。
那一瞬間,黎月箏的心髒猛地震了下。
好像島島。
再往旁邊,就在賓客席第一排的位置,是郝瑛蓮和郝明秋。
走到賀潯面前時,黎月箏還是有點懵的。直到賀潯替去眼角潤,黎月箏才回過神。
當時賀潯拉住的手,微微彎腰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說:“他們會過得好的,在另一個世界。”
從以前到現在,賀潯總是千方百計地對好。
儀式結束,黎月箏和賀潯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擁吻。
無人看見的地方,賀潯的眼皮熱了。
賀潯在島島中心的位置建了一座別墅,走到空中花園可以直接看到海。忙活了一天,黎月箏和賀潯回到別墅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賀潯牽著黎月箏的手推門進屋,到玄關的時候自然地蹲下幫黎月箏高跟鞋。
後跟不高,不過黎月箏的小仍舊是有些發酸。懶散站著,把蹲下去的賀潯當做扶手,手心搭著他的肩膀,又趁著高跟鞋被下來的時候轉了轉腳踝。
見這樣,賀潯下意識地就去幫按小,他擡起頭,“疼嗎?”
黎月箏輕輕嗯了聲,“有點。”
于是,在賀潯換好鞋起的下一刻,他就順勢將黎月箏打橫抱了起來。像是早就料到賀潯要做什麽,黎月箏雙臂攬著他的脖子,懶懶靠住賀潯的肩膀。
穿過大廳,旋轉樓梯,然後直奔臥室。
黎月箏被他放到梳妝臺前,坐穩後便了個懶腰。
而後,賀潯拉了把椅子坐到側給腰,有力的指骨有節奏地在腰窩上輕按,溫聲問:“今天姜眠他們太鬧騰,是不是累壞了?”
“還行。”黎月箏從鏡子裏看向賀潯,揶揄著,“就看著你那張臉,姜眠跑都來不及,能鬧什麽。”
黎月箏說的事實。
姜眠他們兩口子是熱鬧的,當然沒給黎月箏和賀潯的婚禮出主意。但是賀潯又怕繁瑣的流程讓黎月箏累著,更沒駁回他們的意見。
不過盡管如此,還是留有了一些發揮空間給他們。
但姜眠一向對這個哥哥有些懼怕,也就是黎月箏在,襯托的他也和悅一些,不然早跑到八百裏開外去了。
“這不是怕累著你嗎。”賀潯的語氣平緩,手上的力道繼續,“畢竟得把力留到晚上。”
聞聲,黎月箏回頭,和賀潯的視線對上。
線從頭頂斜落過來,暖調不刺眼,零碎地落進瞳孔,在瞳仁裏閃爍出細膩的。黎月箏從賀潯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眼睫微。
屋的窗戶開著條小,仿佛能聽到遠的海浪聲。
四目相視,呼吸纏繞到一起,夾雜著窗外海風淡淡的鹹涼氣息。
不知不覺間,雙住,兩個人忘地吻在一起。賀潯托著黎月箏的後腦,舌頭抵的口腔,掃過齒,著舌卷糾纏。
津唾換,角有淡淡的瑩亮。
黎月箏抓住賀潯的襯衫,上面很快被出折痕。
黎月箏上穿著一件紅旗袍,巧勾勒出的材曲線。布料包裹圓翹的,邊齊整地在下。
覆在腰間的手掌也開始移,旗袍的拉鏈被拉開。
然而剛松開一個小口子,黎月箏突然推住賀潯。膠著在一起的雙分開,黎月箏上有些狼狽,口紅被吃掉,還有層淡淡的晶瑩。
兩個人皆是輕輕息,賀潯沒理解黎月箏的意思,“怎麽,是覺得這地方不夠我們做?”
“......”黎月箏抿抿,而後掃了一眼桌上的卸妝油和卸妝巾,“我還要卸妝。”
空氣沉默片刻,賀潯笑,“我幫你。”
而後,賀潯說做就做,還真幫起忙來。手法生疏,不過勝在細心和溫。
妝卸完,黎月箏還沒有要繼續的樣子。
朝賀潯手,聲音溫吞,“先洗澡吧。”
看著這理所當然的模樣,賀潯半瞇起眼睛看,不過自然也是答應了的要求,“。”
抱著黎月箏去了浴室,賀潯三兩下就把了個幹淨。
隨後,賀潯往洗手池臺上鋪了塊浴巾,這才把黎月箏抱坐上去。
“坐著等。”賀潯轉到浴缸的位置放水。
圓形下沉浴缸,旁邊還放了香薰和小燈。賀潯把襯衫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調整好水溫後坐在邊上等。
他擡起眼,發現黎月箏正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他。
此刻,暖燈落在肩頭,黎月箏就像一顆剝了殼的蛋。皮潤白平,雙在池臺外,像兩水洗的藕條。
賀潯彎,“這是什麽表?”
黎月箏雙手撐在池臺兩側,兩鎖骨像月牙,頂著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盡管眉目清冷,也實在有幾分。
聽著賀潯問,黎月箏也不回答,緩緩挪了下子,朝著賀潯的方向。擡起小,腳尖踩在賀潯的膝蓋上,若有若無地輕點,。
賀潯雙打開坐著,手臂隨意支著大,就那樣擡眼盯著,任由瞎,火。
溫熱的水灌進浴缸,在上面冒出淡淡的白煙。浴室的溫度也慢慢升起來,無人開口,只流水的嘩啦聲刺破安寧。
空氣沾染熱水的溫度,也變得滾燙起來。
賀潯的指尖不聲上黎月箏的腳踝,眼神赤.地在的全掃過,寬大的掌心住潤白的小肚,緩緩向上。
“今天日子特殊,要不換個地兒?”賀潯的聲線偏冷,嗓音低沉醇厚,像玉石丟進深潭,“我覺這兒就好的,你覺得呢?”
話落,賀潯手關掉水龍頭,試了下水溫,然後再次擡眼,“你自己進來,還是我抱你。”
聞聲,黎月箏的目落在賀潯齊整的服上。目澄澈,看著沒有分毫雜念,“我自己?”
三個字,說得慢慢吞吞,有刻意強調的目的。
一語雙關,故意曲解賀潯的意思。
聽懂了的疑問,賀潯笑出聲,回答:“我和你一起。”
他站起,當著黎月箏的面開始服,沒一分鐘就把自己得和黎月箏一樣。
看著黎月箏臉上得逞的笑意,賀潯走過去,“現在滿意了?”
“還行。”黎月箏眨了下眼睛,在賀潯彎腰過來的時候抱住他的脖子。
潤裹遍全,溫熱遍布四肢百骸。沉浮的水面像屋外翻滾的海,海浪一陣陣拍打在礁石上,讓細膩的沙灘變得。
黎月箏坐在賀潯上,被他托抱著腰,雙臂摟抱住他。
水珠濺進黎月箏的眼睛裏,模糊的視線,又差點嗆了鼻子。
黎月箏近賀潯的肩膀,往他頸窩裏蹭,幹脆就拿賀潯當盾,還要控訴著,“水嗆到我鼻子,覺都不好了。”
“……”
“你還會的。”賀潯把抱下去,讓靠在浴缸靠枕上,“躺著。”
膝窩靠住結實的肩膀,足跟的水珠蹭到背部,又順著背紋路落進水面。
浴缸的水有三分之一掉出到浴室的地面上。
“賀潯…”迷迷糊糊的時候,黎月箏最喜歡喊賀潯的名字,也不知道喊來做什麽,更不知道說什麽,只是不斷地重複,呢喃。
換做往常,賀潯姑且還能忍一下,偏偏是這樣的日子,他最後那理智的神經實在難繃,輕輕松松就能被扯斷。
賀潯長長呼了一口氣,著黎月箏的下用力親吻的。一吻畢,賀潯又輾轉吻上的脖頸和鎖骨,“寶寶,你再下去,今天晚上我們就別出這個門了。”
因著水浪波,耳邊的話聲也是模糊的,黎月箏慢半拍的理解清楚賀潯的意思。
或許是今夜的氣氛使然,黎月箏撥賀潯的想法格外濃烈,盡管到了這份兒上也沒有收手的意思,“水都涼了。”
僅僅四個字,卻有別的意思。
黎月箏抱著賀潯的脖子往下,“我們要不換個地方。”
本都不需要做什麽,賀潯就能對繳械投降。
黎月箏確實能拿得住賀潯,輕輕松松讓賀潯對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水面平靜下來,賀潯埋在黎月箏的頸間長長緩了口氣。而後,他抱著黎月箏出了浴缸,再次放到方才黎月箏坐過的地方。
賀潯從旁邊的櫃子裏了條幹巾,給黎月箏上下左右拭,幹淨後直接用浴巾裹著出了浴室。
沒幾步,黎月箏掉落到的床墊上,上下掂了掂。
看著賀潯,壯的口上有方才留下的紅痕。黎月箏不由得笑出聲,腔震,肩膀也跟著打。
見到床上笑個不停的人,賀潯的興致反而更濃了些。
他雙手扶在床上,剛要去抓黎月箏的腳踝,那漂亮的踝骨便著他的指尖而過。
下意識擡眼,和訊看到黎月箏撐著床面往後退去,笑容婉約,像是故意戲耍他。
賀潯崩了下角,間溢出聲哼笑。
他差點就忘了,在這種事上,黎月箏才是真正的主導者。不管是第一次還是什麽時候,哪一回不是按照想要的來。
兩個人再度滾在一起時,賀潯虎口卡住的鎖骨窩,直直盯向,“故意耍我呢?”
黎月箏親親他的下,溫聲道:“沒有啊。”
換做誰,應該都會相信黎月箏。但賀潯怎麽會不了解,別看這冷冷清清的樣子,拿起他來最有一套。
賀潯幹脆也不和掰扯,只是問:“是真的想躲,還是想我重一點。”
此刻的黎月箏躺在床上,發如瀑落在肩後,臉頰泛紅。和賀潯眼中滿是不同,黎月箏眼神淡淡的,好像在說:你知道的。
賀潯笑意加深,摟抱住,聲音低沉,“那我重一點了。”
新一的波瀾比方才還要熱烈些。
屋外月皎潔,海風徐徐。
“兩兩。”賀潯輕喚黎月箏的名字,又上的額頭,“我們是夫妻了。”
話聲清晰又鄭重,像是在確認著什麽。
不知怎的,黎月箏聽到這話突然又覺得鼻酸。
兩個生長在泥沼的人在年相識,互相依靠,把自己僅有的一點亮和溫度分給對方,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日子。
分離之後,本以為再不會相見,然而兜兜轉轉十年,陪伴在彼此邊的依舊是對方,他們仍然相。
黎月箏點頭,笑著抱住賀潯,回應他,“嗯,我們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