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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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新婚

或許是新份的切換, 又或許是日子的特別,新婚的這一夜格外熱烈又漫長。

人影跌撞過房間,每一片空氣都掀起他們掠過的波瀾。磕撞到床尾凳, 又抱起走到落地窗邊。服卷落在地上,被子有一半掉在床下。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牆有張沙發。賀潯一只手掌托抱住黎月箏的腰,另一只手隨意擱在邊上。他仰頭靠著沙發靠背,骨微微滾

黑暗中有曖昧低沉的悶聲,麻若電流穿進黎月箏的耳廓。

今夜沒有開燈, 不過窗外明亮的星月和路燈,足夠讓黎月箏清晰看到賀潯的面龐。男人閉著眼睛,濃掃下, 跟著起伏的緒一起微微

黎月箏掌心撐著的地方是賀潯的膛,此刻掌下緩緩起伏, 微不可查的也不知道是誰的汗。

那鼓起的有些狼狽,不知是今夜什麽時候留下的抓痕, 淩的遍布其上。

無意識地,黎月箏的心思被分散過去。

作的漸停,賀潯睜開眼, 看向已經分神的黎月箏。

順著的視線,賀潯注意到自己的口。

視線停了三秒, 黎月箏好像終于發現有人在看擡起頭, 看進賀潯的眼睛裏, 輕易察覺到他眸中的笑意。

賀潯出那只空餘的手,輕輕黎月箏的臉, 說話時,嗓音中帶著微微啞的質, “現在知道對我下手狠了?抓的時候怎麽沒想著心疼。”

聞聲,黎月箏沒很快回答,而是輕輕過賀潯的膛,皙白的指尖過痕跡。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黎月箏在紅最重的那條上下了手,指腹按了按。

換做旁人,不說痛呼,高低要被這一下弄得哼上兩嗓子。可偏偏這個人是賀潯,皮上清晰的疼痛只是讓他瞳仁中閃過一因為疼痛而難以捕捉的不適,眉眼卻是彎的。

他饒有興致地把黎月箏往自己上抱了抱,眉尾輕挑,邊的笑意在此刻顯得無比詭譎,畢竟沒有人被打了還這麽開心。

黎月箏抿了抿,聲音溫溫的,“我是覺得,你真的有點適合當我的沙袋。”

“......”賀潯沉默了足足半分鐘,臉上的笑意凝固又重新出現,“黎月箏,這事兒之前沒讓你實現你難是不是?”

“......”

那個時候黎月箏和賀潯的關系尚且尷尬,黎月箏隨口敷衍一句讓賀潯給自己當沙袋,結果他還真接了招。只不過跟著,他便知道了黎月箏在高考後改名,兩個人又是一頓爭吵。

後面大大小小得事跟不斷,這件事也就被忘在了腦後。

算起來,黎月箏在抑郁癥複發到現在,去拳館的次數不多。葛卉也來了島島參加他們的婚禮,白天見到的時候還用這事兒調侃了一下黎月箏。

拳擊這事兒不能斷,能堅持。

“這不是當時和你吵架了嗎,再往後早就把那事兒忘了...”黎月箏一本正經和賀潯說明當時的況,停頓了下,試探問道:“你當時說,只要我答應和你去參加活,就可以來當我的沙包,答應我的還作數嗎?”

“......”賀潯角微揚,隨口道:“看來你是之前和別人打慣了,現在消停一段時間皮了?急需找個人發洩一下?”

邊說著,作還沒停。輕緩。溫地廝磨著。

“確實有點。”黎月箏誠懇點頭,“好像太久沒和人實戰了。”

尾音落下,所有的曖昧消止。

賀潯漫不經心的一句調侃,卻意外得到了黎月箏這樣的回應。話聲耳的瞬間,賀潯臉一變,輕慢的樣子收起,轉而是嚴肅和驚訝,他擰眉道:“實戰?你之前經常和別人實戰?”

黎月箏嗯了聲,“是啊。”

賀潯的眉皺得更言又止,卻還是問出來,“挨過打?”

到了這會兒,黎月箏才明白賀潯這複雜的表從何而來。

還有,為什麽突然不了。

黎月箏無奈地笑了笑,“當然了。”

在賀潯的表徹底失控之前,黎月箏突然靠過去用手心捧住賀潯的臉,“實戰而已,挨打也很正常。而且我也打過別人,你忘了賀璋被我砸破腦袋的樣子了?我技巧和力量都不差。”

盡管有黎月箏的安,賀潯還是沒有徹底放松下去。口慢慢團起一郁氣,心疼的酸楚緒蔓延到四肢百骸,讓賀潯有點呼吸不上來。

這幾個月來,他其實很想和黎月箏分開的那幾年,是折磨也是淩遲。因為十年前那件事對産生影響有多大,賀潯能想象到。

用盡全力做出改變,用十年的努力自我療愈,拳擊也好,記者也罷,黎月箏沒有認輸的時候。

可就算是經歷了這些,黎月箏現在卻還能用一種輕松的語氣娓娓道來那些年的事,讓他心髒一地疼。

“怎麽這個表。”黎月箏笑著刮他耳廓,整個人窩進他懷裏,還真給他講起故事來,“剛開始實戰當然是被打了,不過其實我還是厲害的。”

知道黎月箏是有心安,賀潯心尖震得發麻。他的手掌上黎月箏的背部,把往懷裏摟了摟,“嗯,怎麽厲害了,和我說說?”

黎月箏就等著他說這句話,“後來有一次,我教練有事不在,館另一個男教練陪我實戰,兒看不起我,覺得我弱的和什麽似的。”

“結果你一拳把他打翻了?”賀潯直接接了的話,邊說,邊用指背蹭著的臉頰。

“你還會預判的。”黎月箏眨了下眼睛,“那個男教練狂到不帶護頭,結果我打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