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那就好。”
江凜手輕輕頭發：“我剛才的話一直有效。”
溫寧心底還在發。
知道他向來說話算話, 所以也知道剛才那句類似于承諾的話分量有多重。
“那你好虧。”小聲說。
只是花錢買了個小蛋糕，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而已。
“不虧，你人都是我的了。”男人聲音低低落在耳邊。
溫寧心跳莫名又了一拍。
他之前好像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但昨晚發生的事, 讓兩句幾乎相同的話好像有了點不同含義。
江凜手緩緩向下, 落到頸後, 剛住時像是沒掌控好力度，溫寧覺到一點輕微的疼。
他作立刻又緩和下來，半強迫又不失溫地迫使擡起頭。
溫寧撞進他目中。
男人看的眼神又重新有了滿滿的侵占。
不知是不是這個目喚醒了殘存的記憶, 他僅僅只是了後頸和頭發，心尖都開始發。
“回臥室？”他低聲問。
溫寧揪著他服，下意識想點頭，卻又想起件事。
“蛋糕還沒吃呢。”小聲說。
江凜一只手還在輕緩地著脖頸，空著的那只手長臂一。
溫寧回過頭, 看見他隨便拿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遞到了邊。
注意力被脖子上的吸引走大半, 愣愣吃掉這一小塊蛋糕, 才又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沒吃。”
今天又不是生日。
江凜目沉沉盯著看了兩秒。
“這樣不就行了。”他說。
溫寧反應還遲緩著，他忽然就靠過來吻住了。
江凜了下, 不自覺張開。
他舌尖抵進來, 卷走裏僅剩的那點油。
溫寧此刻連他都有些經不住，更不用說他吻，心髒好像了一汪水，隨著他親吻的每一個作, 都在輕輕為他晃。
油味盈滿在口腔中。
已經分不清是他還是的氣息。
太甜了。
溫寧恍恍惚惚地想。
跟店裏訂蛋糕的時候，已經讓老板盡量放糖，但還是甜, 甜得有些膩人。
這個味道也不適合他。
溫寧輕輕推了推他。
江凜退開些許，幾乎還著的：“怎麽？”
“油味也不適合你。”溫寧小聲說。
他明顯捕捉到了重點：“也？”
“還有草莓味。”得太近，說話時，會輕輕和他雙，就像是親吻還在持續。
“那什麽味道適合我？”江凜低聲問。
溫寧手環著他的腰，也不是太確定：“酒？”
他向來克制。
會煙，但從沒見過，偶爾喝酒，但也只是適量。
所以那幾次喝完酒吻，裏都只帶著一點淺淡的酒香，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時是剛在一起沒多久，沒一個吻都格外讓人心，至今都記得他當時吻時的氣息。
這個男人也像是的酒。
年長六歲的閱歷使他顯得醇厚又神，不斷在引沉溺。
“家裏是不是還有啤酒？”溫寧有點想讓他再試試。
江凜回頭看了眼冰箱：“有。”
他抱著站起來，小姑娘細白雙順勢纏上來。
不久前的某些記憶忽然竄回腦海。
江凜腳步一轉，抱著徑直走向臥室。
他其實本沒有想得那樣有耐心和自制力。
“下次吧。”
這一晚確實格外漫長。
溫寧不記得後半夜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次日迷迷糊糊在一個懷抱裏醒過來，鼻間聞見了清爽的氣息，悉到讓覺分外安心，下意識在那個膛上蹭了蹭，覺到有只大手了腦袋，也帶著悉的力度與。
又沉沉陷了睡眠。
直到再一次醒來。
溫寧趴在男人膛上，眼睛還有點睜不開，小聲又含混地問他：“幾點啦？”
“兩點。”他低聲回。
溫寧稍稍清醒點：“幾點？”
“下午兩點。”江凜給睡得迷糊的小姑娘多補充了兩個字。
？
這麽晚了嗎？
溫寧睜開眼，面前只看到男人睡的白布料，下意識移了下，手腳都一陣酸痛。
昨晚的回憶瞬間紛至沓來。
臉紅了紅，不由隔著布料又咬了某人一口。
“還沒咬夠？”男人聲音約帶笑。
溫寧：“……”
溫寧臉更燙了。
沒接話。
一大早，好像也不是一大早了，一醒來就繼續聊這個話題覺不太安全，開始轉移話題：“我了。”
江凜了緋紅的耳朵，覺小姑娘又在他懷裏輕輕了下，他聲音低：“抱你去洗漱？”
溫寧又還不太想：“再躺幾分鐘。”
重新閉上眼，忽又想起今天是周五。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問。
江凜指尖穿過的頭發：“晚點去。”
“噢，晚點還要去啊。”溫寧低低接了一句。
知道他向來很忙，全國甚至國外到飛都是常事，工作日能在家一直陪著睡到現在，應該要心滿意足了，但還是有一點點止不住的失落。
溫寧剛想說那等下回家好了，就聽男人聲音又重新響起。
“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溫寧：“？”
誒？
溫寧擡起頭。
江凜手落到臉上，垂眸看著：“昨晚我和沈明川吃飯的店就在附近，那裏的魚不錯，晚上順便帶你去吃。”
溫寧角翹了翹，故作矜持地問：“會不會不方便啊？”
“只看你方不方便。”江凜說。
溫寧眨眨眼：“？”
男人臉上還是不見什麽表，聲音卻低得溫：“還疼嗎？”
溫寧：“……？”
溫寧臉倏然又紅起來，忍不住又咬了他一下。
江凜由著咬：“我看看。”
……
等到洗漱完，溫寧坐到餐廳吃飯，臉上的熱度都還沒能完全消散。
他其實做人的，說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但也很挑戰恥度，比真跟他做點什麽好像更挑戰。
真跟他做點什麽時，沉浸在荷爾蒙吸引中，沉浸在他的吸引中，但剛才卻是在十分清醒的狀態下被他那樣看著。
溫寧難得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吃完飯，溫寧跟他去公司。
博彙就在金融中心附近，開車就幾分鐘的路程。
溫寧一直想過來他公司看看。
畢竟是他一手創辦的公司，畢竟公司名字多和有那麽一點點關系。
但真到了CM，被他牽著一路往裏走，溫寧忽然又開始有點後悔——因為發現好像不是來參觀的，更像是來被人參觀的。
直到進去他辦公室，所有好奇的目都被關上的門遮擋在外，溫寧才稍稍松口氣。
偏頭看向旁邊的男人，故意問他：“你就沒帶過別的什麽漂亮小姐姐來你公司，怎麽你們公司員工一個個都驚訝這樣？”
江凜瞥一眼：“我帶誰過來？”
“誰知道呢。”溫寧邊說邊打量他辦公室，兩面全玻璃落地窗，空間相當寬敞，主調還是黑白灰，“機場再見前，我都沒那麽多年沒見過你了，我還沒年，你就創辦CM了，誰知道你沒有帶漂亮小姐姐來過。”
男人輕笑了聲：“現在知道了。”
溫寧角也勾了下，又下來，繼續裝傻：“我知道什麽呀。”
江凜牽著一路往裏走，推開辦公室的一扇門。
溫寧乍一看，還以為他辦公室有條直通博彙的神奇空間通道，裏面這間屋子跟他在博彙的次臥幾乎裝修得差不多。
“你休息室啊？”
江凜點頭，低聲問：“要不要再睡會兒？忙完我你。”
溫寧剛起床不久，完全沒困意，回頭又瞥瞥他辦公室，裏面有一個寬敞又看上去巨的沙發。
“我在外面會打擾到你嗎？”
“不會。”江凜關上門，牽著往回走，“只要你不覺得無聊。”
“不無聊啊，我怎麽會無聊。”溫寧頓了頓，又故意看他眼，“我昨天正好了張新卡，可以和我老公約會。”
江凜腳步一頓，眸在鏡片裏，語氣也聽不出緒：“還沒約夠？”
溫寧：“……”
溫寧總覺他像是話中有話。
反正不管有沒有，一概裝作沒聽懂，不接他的話，就不容易被他套路。
溫寧松開他的手：“我去沙發上躺著。”
在沙發上躺好後，溫寧也沒真進游戲約會。
沒帶耳機，開聲音怕打擾他。
溫寧隨手開微博，但刷得也有些心不在焉，總時不時擡頭去看他。
男人坐在辦公桌後，像是正認真看什麽文件。
他來公司又換上了正裝，黑西裝不見褶皺，領帶系得一不茍，白襯衫扣子連最上方一粒都完全扣好，法式袖口出一小截，上面的黑袖扣有細細的澤。
左邊那粒是今天下午親自給他戴的。
手當時還酸得厲害，戴完一個就沒耐心了，另一粒是他自己戴的。
這副打扮又讓他恢複了那凜然的，和昨晚掐著腰他名字時那副得不行的模樣判若兩人。
現在他的表和氣場都是冷冷淡淡的，昨晚除了表，卻哪裏都熱得近乎灼人，呼吸是燙的，手是燙的，別的地方也是。
忽然有敲門聲響起。
江凜沒擡頭：“進來。”
溫寧：“？”
都不用讓回避一下的嗎？
下胡思想，忙從沙發上起來，端正拿著手機坐好。
進來的是計遠，以及一個看著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合的黑西裝裏面穿了件質地良好的花襯衫，領口松松垮垮解了兩三粒扣子，長相不是特別出挑，但氣質還不錯。
計遠目不斜視地走到辦公桌前，他旁邊的花襯衫卻直直往這邊看過來。
眼神裏滿是好奇的打量，就和剛才外面的人一樣。
溫寧平時出門，也沒被人看，但今天頻繁被打量，卻不是因為本人，而是因為辦公桌後的某人，多有點不自在。
指尖揪了揪手機吊墜，隨即聽見江凜出聲。
“寧寧。”
溫寧往他那邊看過去。
江凜擡擡下：“先去休息室待會兒。”
溫寧不知他們是不是要聊正事，乖巧點了點頭，忙拿著手機去了裏面的休息室。
沒等關嚴休息室的門，男人低沉的聲音又從外面傳進來。
“還沒看夠？”
誒？
溫寧關門的作一頓。
隨即是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
計遠的聲音溫寧聽過，多還有點印象，想必是那位花襯衫。
“能讓鐵樹開花的姑娘，我可不得仔細瞧瞧，藏得這麽，今天怎麽舍得帶過來了，嘖，你不知道，公司現在所有群都在說咱們江總今天牽著個又純又漂亮的小姑娘一路進了他辦公室——”
對方說話語速飛快，此刻稍稍停了停。
溫寧聽到這兒，不免有點好奇，就沒繼續關門，悄悄站在門口聽。
反正又沒講他們公司什麽機。
講的是，聽一下也沒關系的吧！
對方繼續又道：“你談的事已經迅速傳遍了整個公司，我們公司現在有一大半的小姐姐估計都要傷心了，我等下得讓行政給們每個人訂束花安一下。”
“你進來就是說廢話的？”男人聲音終于又再響起。
“也不是，主要是來看你的小朋友的，還好我今天沒——”
話沒說完好像被某人打斷了：“計遠，你說。”
計遠：“陸總是來跟您討論馳遠那個項目的。”
外面終于開始聊起了正事，溫寧輕輕把門帶上。
休息室隔音效果不錯，談話聲被全然隔絕在外，瞬間什麽也聽不到了。
溫寧又在門邊站了站。
真跟他過來CM，親眼看見他一手創辦的公司，看見他工作，聽著他和公司的人聊天，好像才終于有一種完全融了他生活的踏實。
休息室格局確實像博彙的次臥。
床、沙發等一應家俱全，只是比那邊多了個冰箱。
溫寧穿著外出的服，就沒往他床上躺，還是拿著手機躺在了沙發上。
裏面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外面應該也聽不到裏面的。
溫寧就放心地開了游戲，開始跟紙片人約會。
只是約得也有點神思不屬。
剛才在外面和同一室，玩著手機就忍不住想看他，現在跟他不在一間房，好像更想見他了。
明明這次複合後，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粘他了。
可不知是不是昨晚有了最親的接，今天好像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
溫寧耐著子慢吞吞走完約會劇，也沒耐心再找劇或小說看。
隨手打開微博，打算再隨便刷刷來打發時間，手機裏就跳出條消息。
哥哥：【出來】
溫寧瞬間退了微博。
打開門，外面已經一片安靜，不知道計遠和那位穿花襯衫的陸總是不是已經不在他辦公室了。
溫寧從門口探出個小腦袋。
辦公桌後的男人這時正好把辦公椅轉過來，目瞬間撞進了男人那雙濃黑的眼中。
江凜輕笑了聲：“你這是做什麽？”
“看看他們走了沒有嘛。”溫寧在門邊回他。
江凜朝招了招手：“過來。”
溫寧松開休息室的門把，走到他邊上，又膩膩歪歪坐到他上。
就分開了十來分鐘，就隔了一堵牆。
也好想他啊。
江凜抱好，把辦公椅又轉回去，面朝門口。
“剛才穿花襯衫的男人也是你們公司的人嗎？”溫寧問他。
江凜：“我同學，也是公司的合夥人。”
難怪態度跟他稔。
溫寧：“我剛剛聽到他說你談的消息一傳出去，你們公司有一半的生要傷心了——”
頓了頓，現在在公司，怕把他襯衫弄皺，就只揪了揪上面的紐扣，“這是怎麽回事？”
男人看著，表淡定：“他說的。”
“真的嗎？”溫寧不信。
江凜指腹落到臉頰上：“不信你以後就常過來。”
溫寧：“……”
這個男人又在話裏給藏小陷阱。
要麽信他，不然就常陪他過來。
怎麽選他都不虧。
溫寧輕輕哼了聲：“看我以後的心吧。”
江凜了臉頰：“行。”
溫寧他手上了：“你忙完啦？”
“沒有。”江凜說。
溫寧：“？”
“那你就我過來做什麽？”
“你說呢？”
男人眸像是更濃黑了幾分，他一邊說，指腹一邊順著臉頰一寸寸向下落至角。
溫寧心跳一點點加快。
今天起床到現在，他都還沒親過。
他指腹停在角，輕了兩下，臉也靠近幾分。
冬日的太過落地窗照進來，他後是一排書櫃，上面放著許多文件夾。
溫寧忽然想起這裏是他辦公室，心跳得越發沒有章法。
“會不會有人進來？”小聲問。
江凜手指已經扣住下：“不會。”
男人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就打在上，溫寧指尖不自覺揪住了他西裝外套，又松開。
堪堪近的一瞬，後的線電話突然響起來了。
溫寧心跳重重了一拍。
在外面全是人的辦公室果然就是比家裏刺激好多啊。
退開許。
“你電話響。”
江凜把扣回懷裏：“不用管。”
溫寧瞬間上他膛：“萬一有急事呢。”
“那你幫我接。”江凜擡擡下。
溫寧：“……？”
疑歸疑，溫寧還是手去幫他拿電話，只剛一到聽筒，男人指腹就又輕輕在脖頸上輕了下。
今天真哪裏的都經不得他。
聽筒都差點沒拿穩。
溫寧回過頭，不由在他下上輕輕咬了口。
江凜隨著咬，順手接過手中的聽筒，聲音微沉：“不是說不要打擾我嗎。”
“江總。”計遠的聲音從裏面傳過來，“您——”
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重重推開。
溫寧聽見靜，下意識回過頭，看清闖進來的人時，倏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