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韓君明的惱怒。
蘇岳邇這邊笑聲都快傳出二里地去了。
只不過不是蘇岳邇在笑,而是林云舟。
這段視頻能被這麼多人看到,還能高掛不下,那都是他的手筆。
要不然可能還沒多人看到就被韓君明制裁了。
林云舟朝蘇岳邇抬了抬下,打了個響舌,一臉的得意。
“怎麼樣,哥們兒這次這事做得解不解氣?這還不得氣死姓韓的啊!”
蘇岳邇也看到了那段視頻,那些姜且為了維護他而說出口的話,一字不落他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天姜且說是為了維護他才和俞菲絮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并不敢全然相信。
可當他真的親眼看到了,只覺一顆心都像是浸泡在了溫水里,暖暖漲漲的。
他沒回答林云舟的話,只是低頭間不由自主上翹的角,還是泄了他的心緒。
林云舟都看在了眼里,忍不住調侃他:“想笑就笑唄,兄弟還不知道你的。”
姜且給點甜頭就能心甘愿當狗的人,現在還在他面前裝什麼。
“但是不得不說啊,這姜且現在看著確實是不一樣了。”
可他想了想,也不能說是不一樣,而是變回原樣了。
畢竟姜且從前就是這麼個子。
有氣就撒,不爽就罵,惹就打......
林云舟想到那姑就發怵,惹不起惹不起。
最主要的一點是,姜且以前把蘇岳邇護得跟什麼似的。
蘇岳邇的出是比不上他們這群含著金湯匙落地的爺小姐們。
但他因為了姜家的養子,能接的資源和后的助力,一夜之間將大多數人都比了下去。
不甘的緒自然而然就涌現了出來。
羨慕蘇岳邇,卻也嫉妒他。
不難聽的話也是不可避免地往外冒。
蘇岳邇本就子淡,再加上他自己都覺得那些人說的有些話確實沒錯。
他就是運氣好,如果沒有姜家的收養,他可能還要為一日三餐而奔波。
哪里還能沒有毫顧慮地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自己不計較,并不代表姜且就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罵。
林云舟也是真心佩服。
那個時候才十來歲的小姑娘,竟然敢直接闖進那群富家子弟玩鬧喝酒的包廂。
隨手抄起個酒瓶子往桌子上一砸,拿著碎口鋒利的瓶子就往在背后罵蘇岳邇最難聽的那個人的脖子上放。
“你再敢在背后嚼舌,拿我哥的份說事,我就直接打上你家去。到時候把你楚家砸個稀爛,看你到底管不管得住。”
楚家小公子愣是被一個才到他口的小丫頭給嚇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后來林云舟還拿這事兒去故意取笑那楚家小公子。
氣得人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又不敢說姜且壞話,生怕又瘋了來找自己麻煩。
最后憋半天只能氣急敗壞說出來一句:“他娘的要是拿玻璃對著的是你們的脖子,我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世人大多欺怕,經過姜且這麼鬧一遭,也算是殺儆猴。
那些不好聽的聲音還真了不。
反正啊,現在林云舟倒是想見見姜且的。
都好久沒和吵過了,怪想念的。
他看向蘇岳邇,問道:“上回和你說的,派對姜且一起來,你和說了沒啊?”
“沒有。”說實話,以現在的況,他并不覺得讓姜且出現在大眾眼前是一件好事。
他知道,到時候韓君明也會去,他私心里并不想讓他們見面。
一旦讓姜且真的接到韓君明,他害怕現在的一切就又會再次顛覆。
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信心。
也恐懼難得的幸福會消失不見。
他不敢賭。
“嘶......”林云舟大概也能猜出來一點他的心思。
他也不勉強,但還是勸了一句:“你不如先問問的意思,總不能真一輩子困著吧。”
蘇岳邇明白他的好意,微微頷首。
“好,我回去問問。”即便擔心害怕,也得往前邁步。
既然已經決心不再阻攔姜且以后的決定和生活,那自然也不能阻止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也許,結果會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呢?
-
姜智不出意外地也看到了姜且替蘇岳邇出頭的視頻。
越看,他的眉心就擰得越。
怎麼回事?
姜且怎麼像是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剛接了小孫子放學回來的大伯母藍心,瞧見自己丈夫那眉頭,皺得跟能夾死一只蒼蠅似的模樣。
走上來問道:“看什麼呢?這麼個表。”
姜智把手機遞到面前,“你自己看。”
藍心今天忙了一天了,都沒個空閑的時候來關注這些,但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視頻才看了一半,臉就也不比姜智好到哪里去。
“這......”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姜且這是瘋了嗎?敢這麼直接罵韓君明,就連韓老爺子都不放過。
是真不怕他們韓家找麻煩啊。
姜智冷哼一聲:“我之前看到和韓太太打架,還想著再去趁火澆油一把,現在看來,澆個屁!”
他這邊正說著,卻突聽藍心一聲喊:“哎呀!”
藍心一拍大,怎麼把那事兒給忘了。
姜智被給嚇了一跳,不免罵道:“你一驚一乍的干什麼!”
藍心現在才懶得管他,忙從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機來。
姜智見著急忙慌的,也多了點好奇心。
藍心一邊翻相冊,一邊解釋:“我前幾天早上送小尋上學時候就看到了姜且。”
把自己拍的那幾張照片拿給姜智看。
“我當時看大變樣,還以為是眼花看錯了。”
如果不是姜且牽著的當真是蘇清桉,都不敢認。
姜智看清楚了那些照片。
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不是那麼清楚,但是整個人的神采倒是看得明白。
姜智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藍心瞟了一眼正在一旁看畫片的小孫子,沒好氣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輕聲道:“小尋還在,你注意著點。”
姜智仍是不忿。
“這姜且怎麼說好就好了?”
明明上個月姜且父母祭日時瞧見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尤其是當姜且看向蘇岳邇時,那雙眼睛里翻涌的恨意幾乎要化作實質,連只是旁觀的他都覺得脊背發涼。
怎麼短短幾日,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藍心:“我也是覺得奇怪呢。”
這人還能說變就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