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如果姜且晚上睡覺的時候能不對他手腳,那就更好了。
姜且這兩天晚上睡覺不是手上不老實。
上說的話也沒個把門的。
“哥哥你的手好大啊。”
“你好香啊哥哥。”
“你的結在誒,可以讓我嗎?”
“蘇岳邇你讓我嘛。”
“不愿意?那腹。”
說著,手就從他服下擺探了進去,眼睛都跟放著似的,那模樣活一流氓。
蘇岳邇握著的手不讓來,就會說:
“你這麼小氣干什麼,又不會塊。”
這可不是不塊的問題,而是某些地方能不能扛得住的問題。
不讓?
那就親!
姜且翻上去,直接坐在他上捧住他的臉。
“那就讓我親親小。”
蘇岳邇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這能親嗎?這不能親。
這要是親了,等會兒就該一發不可收拾了。
姜且的傷還沒好。
而且,他不想嚇到,更不想讓看到自己上的不堪......
他偏過頭去,避開沒讓親。
姜且也不惱,跟著他一起偏頭,湊到他眼前:“不讓親?那親親小臉?”
說話的語氣就跟哄蘇清桉似的,讓他實在招架不住。
最后也只能任在自己臉上胡一通親。
親就算了,還要一邊出言調戲。
“哥哥,你的看著也很好親的樣子。”
“親一下親一下,就親一下。”
姜且到底還是得逞了。
親完,姜且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趴在他口笑得花枝。
“蘇岳邇,你的樣子好像我輕薄了你。”
蘇岳邇額角青筋明顯,覺太突突直跳。
“就是。”
他吐出這麼兩個字來,就推開姜且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說是推,實際上本不敢用力。
要不是姜且有心想放過他,就他那樣,哪里走得掉。
水聲漸歇時,臥室里已經只剩下了均勻的呼吸聲。
等他帶著一水汽從浴室出來時,發現姜且已經蜷在被窩里睡著了。
今天白天的時候看了一天的書,蘇清桉放學以后又一直在陪蘇清桉玩,其實是有點累的。
調戲完蘇岳邇,的睡意瞬間就來了。
這都等不到他出來就睡了。
蘇岳邇放輕了作,看著床上睡的人,眼底是憐惜、寵溺、更是說不盡的意。
命運總是善待他的,每一個以為走不下去的時刻,都能給他絕逢生的機會。
他關掉燈,上床替掖好被角,指尖克制地掠過的臉頰,最終只是從后輕輕將人攬懷中。
“謝謝。”他在姜且的發間落下一吻,輕聲低語。
謝謝還愿意來他。
滿室寂靜,兩顆的心跳譜永恒的旋律。
這一回,再也不要分開了。
-
姜且又舒舒服服在家過了兩天。
只不過這一次姜智夫妻倆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去墓園那邊,而是先給姜且打了個電話來問了一聲。
“姜且,你今天能出來嗎?”電話那頭傳來姜智試探的詢問。
本來還想多晾他們幾天的,但是今天家里就一個人,有些無聊,干脆給自己找點樂子看唄。
于是道:“大伯你放心,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今天蘇岳邇不在,就我一個人。”
姜智這麼一聽才松了一口氣,就準備到點過去拿錢了。
今天的很好,灑在上暖融融的。
姜且去花店買了兩束花,一束向日葵,一束風鈴花。
金黃與淡紫在下相輝映,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到達北山墓園的時才剛過一點。
墓園的石階蜿蜒向上,姜且一步一步往上走,腳步聲在靜謐的午后格外清晰。
只有四周環繞的山間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和作伴。
可每邁一步,心就往下沉一分,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著,墜得發疼。
父母離世的時候才十五歲,當知道噩耗的那一刻,只覺耳畔轟鳴嘈雜,渾都失去了力氣。
如果不是蘇岳邇扶著,可能已經癱倒在地。
在那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父母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最開始甚至不敢踏足墓園。
好像只要不來這里,父母就只是像往常一樣去了很遠的地方出差,過段時間他們還是會回來的。
用這種近乎稚的方式逃避著殘酷的現實。
可人不能永遠活在自欺欺人里,在熬了三個月以后終于還是病倒了。
高燒不退,整個人昏昏沉沉。
恍惚間,看見父母站在床邊,眉眼溫,指尖輕輕過的發間,像是從前哄睡時那樣。
手想要抓住他們的角,想求他們別走,想讓他們留下來陪。
可再睜眼時,房間里只有昏黃的燈,和守在床邊的蘇岳邇。
的枕頭早已被淚水浸,嚨干得發疼。
“哥哥......”的聲音輕得幾乎快要聽不見,“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蘇岳邇的眼眶泛紅,卻只是默默地出手,將輕輕摟進懷里。
終于再也忍不住,埋在他肩頭放聲大哭。
像是要把這三個月來所有的恐懼、孤獨和絕都哭盡。
蘇岳邇的手在輕拍的后背。
哭出來就好了。
從此,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和蘇岳邇相依為命。
姜父姜母的墓地是挨著的,仿佛就算是死亡也沒能讓他們分開。
姜且將兩束花分別擺放好。
姜父喜歡淡雅的風鈴花,而姜母則是喜歡熱烈的向日葵。
與他們本截然相同,卻又恰好對應了另一半。
風鈴花的清雅著向日葵的張揚,而向日葵的燦爛又溫暖著風鈴花的含蓄。
就像他們相時那樣,永遠互補,永遠相配。
墓碑上的照片,是從最后他們的最后一張全家福上截取下來的。
是幸福的承載,也了最后的告別。
父親的臉上是直白的笑意,母親溫的目好像正過歲月看向。
姜且凝視著照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笑。
灑在墓碑上,給父母的笑也都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不知道過去的六年里自己來看過幾回,但是猜蘇岳邇一定經常來。
因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前面放著的向日葵和風鈴花。
除了,大概也只有蘇岳邇會記得父母喜歡的花了。
花都才剛剛有些許枯萎的跡象,看來距離他上一次來并沒有過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