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亮,山間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
姜智和藍心臉上都失去了生機,滿臉憔悴不堪。
一晚上兩人都沒合眼,是本就不敢睡。
漆黑中耳邊時不時就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響。
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
約約還可以看見一點忽明忽暗的藍火。
藍心嚇得直發抖,閉著眼睛不敢去看。
姜智則是被自己上的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自己上爬過去。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蛇。
但是他現在被綁的跟粽子似的,就怕自己一反而會被咬。
不遠和王瑜站在一起的年輕男人差點笑出聲來。
那蛇是他放的,至于藍心看到的那藍純屬湊巧。
雖然這邊上就是墓園,他都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磷火這東西,要是嚇到了,那只能算命好。
蛇緩緩游走,直到那種令人骨悚然的消失不見,姜智才敢大口息。
兩人都怕自己大晚上的就喪命在這里了,愣是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但是好在天逐漸亮了起來,也沒有什麼有攻擊的大型出現。
其實北山這一塊,靠近墓園部分的山都是被圍起來的,就算是山里真的有什麼,也不會在這里出現。
要是這都能被他們倆遇上,那真的是天要亡他們了。
可姜且才不想因為他們兩個人搭上自己呢。
王瑜他們守在不遠,就為了以防萬一。
直到太高懸,藍心覺自己真要暈過去了,突然傳來枯葉被踩在腳下的聲音。
兩人順勢看去,就看到兩個高大的男人正朝他們走來。
現在在這里能看到人,他們哪里還顧得上別的,立馬張喊救命。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求求你們了!”
王瑜在他們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們,像是在看垃圾。
他緩緩蹲下來,拍了拍姜智的臉,冷聲警告:“從今往后最好老實安分點,不然蘇先生不會放過你們的。指不定下回真被扔進哪個荒郊野嶺可就不好說了。”
姜智后背發涼,難不不是姜且在耍他們,而是被蘇岳邇發現了?
王瑜也不想再和他們浪費時間,抓搞完好回去復命。
藍心扶著姜智跌跌撞撞下了山。
兩人剛踏上水泥路,就恨不得坐在地上痛哭一場。
真不了了,那山里面簡直太他娘的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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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桉小朋友覺得今天非常奇怪。
平時爸爸都會起得很早,但是今天一直到他都要出門去上學了爸爸還沒有起來。
他去敲門也沒有人理他。
他問管家爺爺爸爸媽媽呢?不在房間里嗎?
管家爺爺只是說讓他不要去打擾爸爸媽媽睡覺。
蘇清桉心想:爸爸變懶蟲了,他以前明明說要早睡早起,不可以懶,但是他現在自己都在懶。
以至于他晚上吃飯的時候像個小大人一樣譴責了蘇岳邇一番。
姜且在一旁聽得只覺臉都燒了起來,默不作聲低頭吃飯。
蘇岳邇倒是臉皮厚,先是坦然點頭應下了蘇清桉的“教育”,但第二天依舊“知錯不改”。
可今天早上的時候姜且是真的起不來。
累啊。
蘇岳邇這個人昨晚更是厚無恥,不知節制。
醒來睜眼,一看到眼前的男人腦海中就不自覺浮現出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旖旎的畫面。
而蘇岳邇是被痛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姜且茸茸的發頂,心中惱火的人正握著他的手臂咬著。
姜且也不會真咬傷他,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就已經心了。
只是想起昨天晚上男人的惡劣,到底忍不住又輕輕磨了磨牙。
頭頂傳來一聲悶笑,姜且抬頭看去,蘇岳邇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支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
眼底盛著晨和綿綿笑意。
姜且瞪了他一眼,偏生眼尾還泛著紅,倒像是撒,沒有毫的威懾力。
“大清早的,誰惹我們歲歲了?”他將人撈回懷里,掌心過散落的青。
姜且剛要開口,沙啞的嗓音卻先泄了底,愈發惱,攥拳在他心口輕捶了一下。
“我就是想要生氣,不可以嗎!”
蘇岳邇低笑著將人摟,下頜蹭著發頂認錯:“對不起,我錯了。以后我一定按著你的心意來。”
抱歉的話漸漸染上旖旎的意思,得慌忙去捂他的。
“蘇岳邇!你閉吧!”
蘇岳邇笑著捉住的手,放在邊親了親,“好,不說了。”
姜且有些害的想要進被窩里,但是被子底下的景更是火熱。
兩人都不著寸縷。
昨晚事畢蘇岳邇抱去清洗完竟然就這樣子溜溜給抱回來了。
男人神不變,在幽怨的眼神里道:“這樣子抱著手比較好。”
好你妹!
哦不對,自己就算是他妹。
蘇岳邇笑了笑,也不再逗了,把在床頭柜上擺放好的拿過來遞給。
“別生氣,服我都已經給你放好了。”
姜且接過,在一邊默默穿好服。
上有些酸疼,下也有些不適,但總來說都還算是能接。
后的男人沒,就一直看著。
把服穿好,緩緩走去浴室洗漱。
等洗漱完回來,看見蘇岳邇仍慵懶地陷在蓬松的被褥間。
男人在外的流暢的肩線和大片膛在晨中鍍著澤。
突然就起了壞心思。
現在自己服整齊,但是蘇岳邇是著的啊。
像只狡黠的貓一般重新窩回他邊,靠在男人的肩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哥哥。”嗓音甜刻意。
蘇岳邇挑眉,這又是打的什麼壞主意?
同時他也在想,他還是更喜歡昨晚哭著自己的聲音。
他對實在太悉,這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姜且笑意漸濃,手也開始不安分不老實,緩緩搭上他的膛,在前游走著。
蘇岳邇結滾了一下,卻沒,任。
湊上去親他,蘇岳邇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全然吸引。
“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