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姜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己夢中夢到的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所以想要知道真相,至要知道那些照片究竟是哪里來的。
從包里拿出一疊錢來,輕輕丟在姜智面前。
姜智皺了皺眉,手卻已經自然而然去拿錢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且也不和他兜圈子了,直白道:“蘇岳邇外面的人是誰?”
姜智心里估著那沓錢有多,聽到問這話,還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姜且提醒他:“我懷孕的時候,你去姜家給我看過蘇岳邇出軌對象和生下來的孩子的照片。”
門邊的王瑜聽到的話,眉心跳了跳?
蘇先生出軌?還有孩子?
簡直無稽之談。
這麼一說,姜智瞬間就想了起來。
想當初,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他可興激了好久。
這麼長時間了,終于也讓他抓到了一回蘇岳邇把柄。
當初他就想,蘇岳邇不是把姜且捧在手心里護著嗎?
不是裝得深似海嗎?
那他就偏要撕破這張虛偽的面,讓姜且親眼看看,那個看似深著的男人,背地里究竟是怎樣一副臉。
他要攪得他們倆之間不得安生。
只可惜,當時姜且的反應或多或是讓他到有些失的。
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照片,神冷漠,仿佛事不關己。
但后來姜且和蘇岳邇鬧得那樣難堪,姜智就知道,這事終究還是了扎進心里的一刺。
畢竟,人嘛,都是好面子的。
當時不過是不愿在他面前失態罷了,關起門來,指不定怎麼和蘇岳邇鬧得天翻地覆呢。
如今忽然舊事重提,姜智眼珠子一轉,心里有了計較。
剛才的憤怒然無存,含笑看向姜且,道:“怎麼,當初不信現在相信了?”
姜且沒有回答他的話,只道:“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其他的不到你來管。”
姜智甩了甩手里的錢,懶懶往后靠去,“你看這萬一被蘇岳邇知道是我告訴你的,找我麻煩怎麼辦?”
姜且干脆利落又丟了一沓錢到他面前:“說。”
姜智眼睛都亮了亮,忙不迭拿起錢來:“你看這多見外。”
他將手里的錢攏好,覺上的疼痛都了幾分。
“這事吧......”他拖長尾音緩緩道,“男人嘛,在外面有點風流債都是很正常的,至蘇岳邇對你不錯,也不虧待你不是?”
他說著看向姜且,瞧見眼底泛著冷意,心尖了。
還真是和什麼人待久了,就容易染上什麼人的脾。
如今的姜且,連眼神里出的冷意都與蘇岳邇如出一轍。
他清了清嚨,咳了一聲,這才實話實說:“其實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的照片也是別人給我的。”
“誰?”
“不知道。”
姜且真想再揍他一頓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我就收到了這照片,匿名寄來的!”姜智這說的倒是實話。
當初收到的時候他都覺像是天上掉餡餅了。
可能老天爺也站在了他這邊,幫著他去對付蘇岳邇和姜且。
姜且閉了閉眼,突然覺得自己今天來找姜智簡直是浪費時間。
干脆利落起,往外走去。
看著的背影,姜智正滋滋地數著剛到手的鈔票。
誰知他才高興沒幾秒,王瑜就突然折返,面無表地出手:“拿來。”
又高又壯的漢子是面無表就夠駭人的了。
“什麼?”姜智下意識想往后藏自己的錢,但是王瑜只是挑了一下眉,他就瞬間認了慫。
不不愿將錢拿了出來。
王瑜手一把就全部奪了回去。
這到手都還沒能捂熱乎的錢就這麼飛了,姜智真氣得快撅過去。
沖著門口大喊:“姜且,你就等著吧,蘇岳邇不在外面有人有孩子。”
“他會對你好也都是為了錢,為了名聲,為了姜家的產業。”
“你就等著他外面的人和私生子登堂室,把你和你那兒子都趕出去吧!”
“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哭!”
姜且還沒走出多遠,姜智的聲音又很響,在安靜的走廊里,足夠聽得清清楚楚。
頓住腳步,看來打姜智還是打得輕了。
拿了錢跟上來的王瑜也聽到了那些話,瓣了,最后話到邊還是只了一聲:“太太。”
姜且沒去接,看都沒看一眼就徑直往前走,“給你了。”
王瑜拿著這錢,覺有些燙手。
還有剛才那些話,也讓他覺不妙。
一直到車邊姜且都沉著臉一言不發,臉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就在即將上車的時候,王瑜還是沒忍住住了:“太太……”
姜且聞聲看向他,有些疑。
就見平時臉上冷得沒有毫表的男人此時此刻眉宇間竟浮現出罕見的躊躇。
這倒是讓姜且覺得有些有意思。
王瑜抿了抿,道:“太太,蘇先生不是那種人,您要相信他。”
姜且聞言輕笑出聲,靠著車抱臂看向眼前這個比高上太多的男人。
“怎麼,你是覺得我會相信姜智不相信蘇岳邇是嗎?”
王瑜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他就是這麼想的。
姜且轉直接上了車,聲音卻清晰傳來:“聽著,在蘇岳邇和別人之間,我只會無條件相信蘇岳邇。”
王瑜眸沉了沉,他很想說,您從前從來不肯相信先生的。
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一個。
他們在蘇岳邇手下做事也快四年了,對于和蘇岳邇之間的關系和相狀態,他很清楚。
從前的猜忌敏,暴躁易怒。
像只戒備的刺猬,蘇岳邇每句話都會被擰出千百種猜忌。
看向先生的眼神要麼空無神,要麼復雜難以捉。
好像有著萬千意,又好像有無邊恨意。
王瑜至今都不理解。
正因如此,面對如今判若兩人的姜且,他其實一直都懷有戒心。
現在究竟是真的改變了,還是發前的偽裝蓄力?
姜且不知道王瑜在想什麼,只繼續對他道:“就算是你把今天的事告訴了他也沒關系,因為他都知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會無條件相信蘇岳邇。”
王瑜看了兩秒就垂下了眼,重新恢復了平日里那副不茍言笑的冷模樣。
“是。”
但是姜且接下來的時間都有些悶悶不樂,想要獲得的答案沒能得到,總覺得差點什麼。
姜智說他不知道,那還能去問誰?
沒頭緒啊。
晚上洗好澡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兒也沒想好該怎麼辦。
蘇岳邇端著熱牛走進來,恰撞見他的小妻子正裹著被子滾,像一只蠶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