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不是他的孩子,而且他外面不是已經有了孩子了嗎?
何必再在他們母子上浪費力呢?
有一天終于崩潰,抓著男人的服,任憑眼淚決堤。
“蘇岳邇,我求求你,你別再這樣了,你越這樣,我越痛苦。”
越覺蘇岳邇,就越痛苦。
如今一切都已經了套,荒誕的像一個噩夢,和蘇岳邇之間還怎麼回到最開始模樣?
都回不去了。
直到蘇清桉逐漸長大,小小的人兒的模樣逐漸有了蘇岳邇的影子。
姜且看到他的時候都覺恍惚。
難道沒有緣,只是因為在邊養育也會長得這麼像嗎?
心中有猜想,平安有可能是蘇岳邇的孩子嗎?
而這猜想又被自己推翻。
那些可怖的記憶都在告訴自己究竟發生過什麼,還在胡思想什麼呢?
后來也會想要對蘇清桉好。
可還是做不到。
長時間的冷漠對待讓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他相,也邁不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只敢躲在窗戶后面看他。
看他笑得開心,健康快樂長大。
對而言,這樣就足夠了。
離他越近,對自己,對他都是傷害。
自己的尖銳會刺傷他的。
而今天也和往常一樣,站在窗戶邊往樓下院子看。
院子里的那幾棵金桔樹上掛滿了黃澄澄、圓溜溜的小金桔。
小家伙正站在椅子上踮腳要去摘那高最大最飽滿的那一顆。
家里的傭人圍著他,生怕他摔著了。
“小爺,你要摘什麼?我們幫你摘,你下來好不好?”
這小祖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要完蛋。
蘇清桉平時雖然乖巧聽話,但是骨子里還是有倔強執拗的一面。
他就是要自己摘。
蘇清桉想要親手把最好的那顆摘給媽媽。
他既不要別人抱,也不要別人幫他摘。
自己從別墅里拖出來一個椅子,爬了上去,踮著腳去夠那顆大大的金桔。
大家都怕他摔著了,剛想靠近他,他就不高興地皺起小鼻子,站在椅子上跺腳。
“不要,自己摘!”
要他自己親手摘的媽媽才會喜歡。
沒有辦法,一群人只能在一旁心驚膽戰地陪著。
二樓的姜且也不由擔心,一個跑都跑不穩的小家伙,站在那麼高的地方,還不要人扶著。
踮起腳來總覺搖搖墜,就要摔下去了。
高度雖然算不上多高,可這要是摔一下,免不了要傷。
這麼小的孩子,磕著著哪里看著都讓人心疼得要命。
姜且眉心蹙著,心也揪著。
蘇清桉鉚足了勁手去摘,實在摘不到,最后竟然跳了一下。
這一下金桔是摘到了,人也直直往前撲過去。
要不是有個年輕的小姑娘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只怕就要臉朝下栽倒在地上了。
樓上的姜且看到這一幕,差點喊出他的名字來。
當他被穩穩抱住的時候,一顆心都還在怦砰直跳。
小家伙還沒心沒肺笑得開心,晃著手里的金桔,拿給那個抱住他的姐姐看:“姐姐,球球!”
李叔覺自己真經不住小祖宗這麼折騰了。
所以當小家伙高高興興想要把金桔送給的時候并沒有覺得多高興。
只想他別再去摘了。
話到邊都變得生。
姜且知道,自己不正常。
生病了。
控制不了自己的緒,理解不了自己的行為。
甚至沒辦法去好好和別人流。
蘇清桉摘這個金桔來就是因為覺得喜歡。
那如果說不喜歡,他是不是就不會再去摘了?
那樣,他也就不會做這樣危險的事了。
可沒想到,他會哭得這麼傷心。
自己好像又做錯了。
“平安......對不起......平安......”
斷斷續續的呢喃聲傳來,靠在床邊的男人睜開眼睛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歲歲?”
姜且已經昏迷了快兩天了,醫生檢查完都說沒有大問題,但就是遲遲不見人有要醒來的跡象。
現在突然聽到發出聲音來,蘇岳邇有些激,湊近就聽到了口中在喊著蘇清桉的小名。
接著就是不斷有眼淚順著臉頰落。
蘇岳邇微怔,輕輕喚的名字,卻怎麼也不醒。
姜且像是陷在了噩夢中無法離。
他只能握住的手,乞求道:“歲歲,醒來好不好?”
從姜且住進醫院開始,他就幾乎沒有合過眼。
最多就是靠在床邊閉目養神。
下上冒出的胡茬和眼底的烏青將他整個人襯得格外狼狽憔悴。
可姜且哭完之后又陷了沉睡當中。
本聽不到他的乞求。
姜且跟隨著畫面轉換,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里是一間溫馨的二層小洋房。
二樓的臺上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姜且看到了站在花叢中打理花草的自己。
灑在的上,給整個人都鍍上了和。
此時此刻的和之前看到的比起來好上太多了。
從臉到神狀態,看起來都有變好。
突然,一個金發碧眼年輕的姑娘拿著越洋而來的包裹跑進了客廳里,用蹩腳的中文告訴姜且,又有的包裹到了。
人從樓上緩步走下來,順的長發在腦后隨手挽起。
上穿著最簡單的素長,道了聲謝就從姑娘手中接過了包裹。
兩人一道在沙發上坐下。
那個外國姑娘似乎和自己很悉,挨著的,姜且也沒有半分排斥。
“和之前的一樣嗎?”姑娘問。
姜且點頭,“對。”
聞言的神明顯多了幾分雀躍,又問姜且:“那是不是又可以看到可的寶寶了?”
姜且的臉上也多了些笑意:“對的,佐伊,你看。”
正好把包裹拆開了。
里面有一個信封,還有一幅裱起來的畫。
這畫一看就是蘇清桉畫的,稚的筆,胡堆積疊加的彩,也不太看得懂小家伙畫的到底是什麼。
佐伊把畫拿過去看的時候就也把信封拆開了。
里頭是一疊照片。
姜且把那些照片拿了出來。
蘇清桉現在已經快三歲了吧。
照片上的小家伙咧笑得很開心,手里還拿著寄回去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