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比舒淺小五歲,從記事起,他們倆就不住在一起。
姐姐阮愉,也就是舒淺,一直是跟著爸爸媽媽住在京城。
而自己,則是住在老家,和爺爺們住在小縣城里。
舒云出事后,舒淺是想將他接到京城一起住的,可他也知道,姐姐一個人生活在大城市不容易。
所以也就懂事的拒絕了。
阮淮的學習績一向不錯,他今年高考,目標是京大。
這幾天因為臨近高考,所以學校補課通常都要到十點以后。
有次放學路上,他見了一個男人,渾刺青,長的有些兇神惡煞的。
他看見便躲,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人沒為難他。
只向他打聽了一下舒淺的事。
阮淮怕是之前父親那邊追債的,也就沒說實話,只說家里就一個人,不認識什麼舒淺。
勉強蒙混過關,但那人卻依舊不依不饒,還和自己套近乎。
總是有意無意的打聽有關舒淺的事。
想起上次的短信,還有周清月幫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舒淺心里有了打算,叮囑阮淮:“你先安心高考,要是對方還有什麼舉,就告訴姐姐。”
“高考后姐姐接你來京城。”
不知道是不是阮淮的那番話,舒淺最近總是覺有不好的預。
賀硯州依舊還沒聯系,只讓學長再幫忙聯系聯系,看能不能避開賀硯州,也能聯系上醫療團隊。
莫名想起上次清月和自己說的話,說,車禍的事好像和賀家有關。
可,他們家怎麼可能和賀家有關。
他們什麼都沒有,而賀家,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就對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婦出手?
這件事疑點重重,舒淺暫時得不到答案。
但清楚,舒云的死,確實不是所謂的意外。
糾結時,舒淺還是撥通了賀硯州的電話,不止是因為車禍的事,還因為,舒云的已經不能再拖了。
等待電話的時間,舒淺莫名生出幾分張。
手心不知何時出了些汗,電話撥通聲一聲一聲傳耳朵。
在想,賀硯州還會接自己的電話嗎?
自從上次掛斷他的電話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也沒聽聞過他的消息了,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也有可能,他們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集才是。
畢竟他們倆從始至終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麼。
沒了‘易’的存在,他們本就應該是陌生人。
“誰呀?”
悉的輕甜聲傳來,舒淺形微微一僵,愣在原地。
對面的人還在詢問:“你好?請問你是誰?硯州哥現在沒空,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就好啦。”
陸靈依舊是活潑可人的,特別是在賀硯州面前。
舒淺頓了幾秒,什麼都沒說,直接將電話掛斷。
從剛才的對話中,不難猜出,賀硯州連備注都沒給自己留一個。
雖然也沒留。
“淺淺?怎麼了?開機宴快開始了,你準備一下。”
譚姐進休息室通知,順帶提醒:“記住,雷導遞的東西一律不能吃不能喝。”
舒淺這才回神,點頭:“好。”
舒淺是這部劇的二,戲份說多不多,說不,但由于沒向雷導妥協。
聽說雷導要刪的戲份。
不過對此舒淺不是很在意,主要是想拿這部劇的片酬。
片酬高,事還,不得。
“怎麼心不在焉的?”譚姐看了眼舒淺,問道。
“可能是昨天沒太睡好。”舒淺收斂好思緒,答道。
“是不是因為你媽的事。”這件事譚姐了解了一點,也深知的力。
舒淺沒說話,只是平靜的從一旁的桌上拿了杯酒。
正要喝,雷導就拿了兩杯酒走過來了。
......
陸靈看著賀硯州手機上‘淺淺’的備注,眼底染上抹妒忌。
上卻勾著無辜的笑意。
指尖輕點,將通話記錄給刪除個一干二凈。
都被硯州哥給甩了,還有臉上來!
真是不要臉!
將通話記錄刪了還不夠,陸靈思忖了會兒,又將舒淺的電話給拉進黑名單。
這才滿意,準備收手。
“你在干嘛?”
還沒將手機放回原位,賀硯州的聲音就突然從后傳來。
陸靈嚇了一跳,臉瞬間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不聲的將賀硯州的手機屏幕熄滅,解釋道:“我手機沒電了,想給我哥打個電話,見硯州哥你手機放在這,就用了下。”
賀硯州剛才和陸知白去另一邊談生意去了,臨走前手機被許屹給借走,說他手機沒電要玩把游戲。
賀硯州沒太在意,也就借了。
回來就看到自己的手機不在許屹那,而在陸靈這。
賀硯州眉骨微微低,神幽冷,沒說話,直接上前將手機奪了回來。
點進手機里,想了會兒,點進通話記錄。
并沒有新的通話記錄:“你不是說你給你哥打了個電話?”
陸靈被那冷銳的眼神盯的心里發,但依舊神無辜:“還沒來得及打。”
再次確認沒什麼問題后,賀硯州才警告了一句:“要打電話找別人,以后別來我手機。”
陸靈垂在擺上的手微微蜷了一瞬,后才乖巧點頭:“好的硯州哥。”
賀硯州正要走,陸靈又快速將其住:“硯州哥。”
“有事?”
“你好像變得有點討厭我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硯州哥突然開始討厭我,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陸靈問,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
賀硯州眉梢微蹙,想說什麼,還是顧及是陸知白的妹妹,沒將話說的太難聽。
“沒有討厭。”
“真的嗎,硯州哥你還是喜歡靈靈的是不是。”陸靈一雙杏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賀硯州斟酌了會,才開口:“也不喜歡。我不是你親哥,還是保持適當距離比較好。”
說完,賀硯州朝外走去。
后的陸靈聽完,角上乖巧的笑容漸漸淡去,眼底一片幽深。
電話聲響起,接著,里面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舒淺今天在榮和酒店參加雷導的開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