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作驟停,原本角掛上的淺笑淡了下去,賀硯州神冷厲的看過去。
卻發現許屹那句話本不是對著自己說的,而是在同一旁的男人談論自己的‘經驗’。
賀硯州這才眸幽深的收回視線,繼續將剩下的字打完。
后又覺得不滿,轉而全部刪除,換了句話:【項鏈你喜歡——】
這時,許屹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就是狗啊,你非不信!”
一句話將賀硯州打字的作打斷,他深吸一口氣,知道許屹不是說自己。
接著又皺眉,將對話框的字全部刪掉,重現打字:【昨天欠的打算什麼時候還——】
這邊字剛打完,旁邊的許屹就激的將酒杯猛的放在桌面。
酒杯與茶幾撞出不小的聲音,許屹那恨鐵不鋼的聲音又幽幽傳賀硯州的耳朵里。
像是無聲的嘲笑,不是嘲笑別人,正是嘲笑他一般。
“狗狗,到最后一無所有!”
徹底沒了給舒淺發信息的心,前些天自己說如若再主找舒淺一次。
自己就是狗的言論浮現在腦海里。
賀硯州的臉頓時沉的可怕,冷眼掃向還在激勸說好友的許屹。
偏此刻的許屹毫無察覺,依舊在對好友進行‘輔導’。
許屹小叭叭個不停:“我和你說啊,追人就是不能太狗......”
“你今天心好像很好啊?”正說著,后忽然傳來一道幽幽的冷冽聲。
許屹作停住,側頭就對上賀硯州那似笑非笑的臉。
脊背驟然鉆上一涼意,直覺告訴他,此刻的賀硯州心很不好。
他眨了眨他那還沒有賀硯州雙眼皮褶皺寬的眼睛,觀察了數秒,還是沒能判斷出賀硯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能抿點了下頭。
“還、還行州爺。”
賀硯州冷笑了聲,大方道:“既然這樣,那今天全場的單就由你買了。”
“不是!我草!怎麼又我買單了!靠!州爺我招誰惹誰了!”
“我撤回我撤回,我今天心特別不好,剛被一個拒絕!”
許屹冤吼著。
賀硯州角笑意深了幾分,理解的拍了拍許屹的肩膀,許屹剛松了口氣。
下一秒就聽見賀硯州無道:“心不好啊?那你更得請客了,讓大家都開心開心。”
“不是州爺,你......”
沒等他說完,賀硯州就起離開了。
裴言琛看了眼一臉生無可的許屹,嘆了口氣搖頭提醒:“你這小跟抹了似得。”
許屹了下,以為裴言琛在夸他,下一秒就聽見裴言琛道:
“每次都能準的猜在阿硯的雷點上,人才。”
許屹智商不夠的了自己的,半秒后道:“不甜啊。”
裴言琛:“......”對牛彈琴。
候在門口的林楊見到冷著一張臉走出來的男人,已經習慣了最近自家州爺緒的不穩定,練的將自己的存在降低。
卻沒想到賀硯州突然冷不伶仃的來了句。
“先給人發信息就是狗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林楊猝不及防,一臉懵的愣了半秒, 略帶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眼賀硯州的臉。
謹慎道出:“應、應該不算吧......”
直覺告訴他,要是點頭的話,他會小命不保。
果然,聽聞他的話,賀硯州沉冷的臉緩和了幾分。
林楊見此,才狠狠松了口氣,跟著向賀硯州匯報道:“州爺。”
“說。”
“...剛才得到消息,舒小姐與......與耀星到期未續約。”
越說,周遭的氣越低,林楊瞥了眼眼前已經染上幾分怒的男人,只能著頭皮繼續說,“然后簽約了睦禾,也就是柯郁他們公司。”
及到關鍵詞,賀硯州一張廓分明的臉逐漸沉。
最后像是氣急了般語氣略帶自嘲的輕扯了下角。
幾乎咬牙切齒:“好樣的舒淺,還真把我當狗了是吧!”
......
凌晨。
舒淺在浴室泡了個澡,將這幾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路過盥洗臺時,目再度及到放在上面的那條鉆月亮項鏈。
想起陸靈脖子上戴著賀硯州送的鉆項鏈,舒淺眼眸冷了幾分。
正要拿起來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門鈴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眉梢微擰,這麼晚了會是誰?
譚姐雖然有時候會突然造訪,但也不至于這麼晚了還來找。
至于清月,倒是有這個可能。
但他們倆才剛分開。
疑著,舒淺一邊整理睡擺,一邊朝門口走去。
門被打開,舒淺差點嚇了一跳。
門外,一道頎長的影斜立在那,走廊的燈昏暗,男人廓分明的臉顯得有幾分沉。
周的氣似乎很低,明明是盛夏艷天,舒淺卻莫名滲出幾分冷意。
臉不自覺冷了幾分,跟著要關門。
忽地,門被一只青筋蜿蜒的手給攔住。
舒淺想用力關上,可的力量連賀硯州的一半都不及,門很快就被他給扣住。
兩人僵持在門口。
“你來干嘛?”
寂靜無聲的夜里,整棟樓都安靜的可怕,凌晨,賀硯州的突然出現,讓舒淺有些不明所以。
“進去說。”賀硯州神冷淡,手微微用力,就要帶著往里走。
舒淺見此,急忙從里面鉆了出來,接著,趁他不注意時,將門給甩上。
看向他,語氣平淡,似對陌生人:“就在這說。”
看著像對陌生人一樣防備他,賀硯州口堵著一氣,怎麼都化不開。
猛的將舒淺反在墻壁上,男人神幽冷,近乎問。
“為什麼沒和耀星續約,解釋一下。”
原來是問這個,舒淺看著他,深吸了口氣,語氣平淡到幾乎沒有波瀾。
“到期不續約不是很正常嗎?”
面對的反問,賀硯州臉越發沉了幾分,“所以你就簽約了柯郁所在的公司?”
沒等舒淺說話,賀硯州又道:“怎麼,喜歡他?”
“喜歡到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
“這和你有關系麼?”舒淺神幽冷,一雙清澈的眼底直看著他,反問道。
賀硯州剛想說些什麼,視線及到空的脖頸,眸驟變。
指尖下意識要去,卻被舒淺一把給擋開。
賀硯州的作被打斷,盯著:“你項鏈呢?”
舒淺被問的愣住一瞬,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些什麼,“項鏈是你給我戴的?”
“所以項鏈呢?”賀硯州依舊執著的問著,那眼神活像要把吞了一般。
原來是他送的。
可已經不重要了。
舒淺微垂的眸微斂,隨后抬眸,直視著賀硯州明顯染著怒氣的眼。
“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