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等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對面的賀硯州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賀硯州是讓自己開門的意思。
難道......賀硯州并沒有更換清河別院的碼?
這樣想著,舒淺已經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指腹剛上。
電子鎖就發出了解鎖功的聲音,接著,門就在眼前打開了。
到了現在,舒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耳邊似乎還回著不久前自己讓賀硯州別去找的場景。
這才過了幾天,自己就主找上門了。
偌大的客廳中,水晶燈驟亮,此刻正中央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著黑襯衫,領口兩個紐扣沒扣,領微微敞開,出男人明顯的鎖骨和帶著幾分狠勁的肩頸線條。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并不能看清此刻男人眼底的緒,只能看到男人優越的側臉,以及渾著懶散勁的氣質。
舒淺掃了眼原本被自己搬空的房子,此刻的布局竟如同并未離開一樣。
別墅里的每一,都與離開前一模一樣,就好似——從未離開一樣。
“愣在那干嘛。”
賀硯州略帶幾分冷沉的嗓音將的思緒給拉回,舒淺抬眸看去,就見男人正用他那雙黑沉似墨的眼睛盯著看。
舒淺被看的脊背微微繃直,走至他跟前。
等到了跟前后,賀硯州貌似不急于開口了,他只抬眸輕睨了一眼。
隨后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出一煙銜在上。
舒淺無聲看著他的作,垂在側的手微微收又松開,顯示著此刻心的掙扎。
“賀硯州。”
“你能......”
漫長的沉寂中,舒淺無聲的糾結良久,最終才下定決心開口。
可醞釀了許久的話,才剛開了個頭,就被男人給無打斷。
“我上次和你說什麼來著?”
賀硯州起眼皮,淡淡掃去一眼,只是這一眼剛要收回,視線就驟然闖進一抹惹眼的紅。
掃開的目再度看去,賀硯州眼眸微瞇,眼底閃過一抹冷冽。
“脖子怎麼了?”
聽聞賀硯州的話,舒淺臉有一瞬的不自然,不聲的側了側頭,將脖頸的傷口盡可能的出。
只是沒等開口,賀硯州就已經將的意圖一眼看破。
“舒淺,別跟我裝可憐,你知道的,這招對我沒用。”
心里的想法瞬間就被賀硯州給直白破,說實話舒淺有一瞬的窘迫。
來之前確實是故意不理傷口的,其實就是想裝可憐。
讓賀硯州幫阮淮。
阮淮這件事若是理不好,是會影響他一輩子的。
他才剛高考完,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而能輕易將這件事理妥當的人,目前舒淺除了賀硯州,在京城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上次說什麼來著?”
“別讓你有求于我的那天。”賀硯州語氣近乎冷漠。
“因為,”他一字一頓道,“求我也沒用。”
“賀硯州我疼。”
舒淺眼睫輕,卻并未理會他放的狠話,一雙清漂亮的眼睛綴著要掉不掉的淚珠。
語氣也是賀硯州許久沒聽過的清可憐。
賀硯州沒出聲,只用打火機將銜在上的煙點燃,將金屬材質的打火機丟在桌上。
煙霧繚繞,淡淡的煙草味散開在空中。
將原本繃的氛圍襯的更嚴肅了幾分。
賀硯州一雙冷漠的眼過煙霧看向舒淺,兩者之間的距離似乎瞬間被拉開數米。
舒淺的在心里反復打好的賣慘腹稿一時有些難以出口。
過淡淡的煙霧,賀硯州的目還是克制不住的落在舒淺白皙脖頸的傷口一眼。
傷口上的微微凝結了一些,但似乎是因為主人從沒理過。
此刻又滲出了一些新的。
紅在瑩白的脖頸上顯得更加明顯,那刺目的紅,讓人一看就容易生出憐惜。
賀硯州強迫自己收回目,靜看向沒了聲的舒淺。
“對不起。”
本以為按照舒淺現在的子,見他心狠,肯定會扭頭就走。
誰知,卻突然聽見沉默了良久的舒淺突然出聲道歉。
下一秒,上突然傳來微沉的重量,賀硯州抬眸看去,就見舒淺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上。
男人眼底緒淺淡的掃了一眼,沒推,但也沒摟。
想起阮淮,舒淺輕垂雙眼,還是打算豁出去了。
雙手纏繞上賀硯州的雙肩上,舒淺語氣帶著幾分可憐。
“你能幫我個忙嗎?”
“不幫。”賀硯州拒絕的干脆利落,像是個不會為任何魅的柳下惠。
舒淺沒理會他的拒絕,直接道:“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見賀硯州仍舊不為所,舒淺的指尖微微收了幾分。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兩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吧?”
賀硯州冷聲道,當真不留一面。
舒淺心驟然一沉,就在以為真的沒希時,忽地一奇異的覺自下傳來。
賀硯州仍舊放著狠話:“想讓我幫你?”
他冷嗤了聲:“不可能。”
只是話音剛落,坐在他上的舒淺臉就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接著。
他下一,舒淺幽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可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順著舒淺的視線朝下看去,賀硯州到邊的狠話頓時梗在嚨。
自己的反應像是無聲的打臉,明明上說著不幫,可舒淺只不過是坐在他上說了幾句不算話的話。
他竟然就了!
浴室。
冰涼的水汽從花灑中四散開來,將整個浴室都盛滿了幾分冰涼。
可再冷的水,仍舊不住賀硯州聚在腰腹的那團邪火。
他垂眸看著,出口的聲音近乎咬牙切齒又帶著濃濃的恨鐵不鋼。
“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想起方才舒淺笑得有些得意的神,賀硯州頓時覺得自己的臉都被它給丟盡了。
賀硯州仰頭對著花灑直沖冷水,沉默良久,才像妥協般的深嘆了口氣。
舒淺才剛到家里,就接到了賀硯州的電話。
沒敢有半分耽擱的接了電話,只是電話剛接通,就聽見賀硯州暗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