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覺得賀硯州有病。
在這種危急關頭還說這種話，但此刻沒心罵他。
一邊看著腳下慢慢積起的水，一邊著急這里會不會隨時坍塌。
以對賀硯州的了解，他不像是個沖的格。
沒有一點準備就只前往來救自己，所以心里還是僅存了一幻想的。
可惜，在他那認真的表中，那幻想徹底消失了。
“你真一個人來的？”
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待在這里太久，被巨大的雷電聲嚇著了。
舒淺此刻一雙眼睛滿是淚水，看人的時候泛著盈盈的碎。
看上去可憐又無助的，很讓人心。
賀硯州也確實心了，垂頭仔細理傷口的同時。
還不忘一邊抬頭看向。
“騙你干什麼，真就我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的舒淺徹底絕了，難道今天兩人真的會死在這麼。
還這麼年輕，一點都不想死。
“轟隆——”
一聲巨響，那打雷聲像是就在旁，舒淺整個人都害怕的不行。
連說話的聲音都發著抖。
“那、那怎麼辦。”
見害怕，賀硯州立刻將人給抱在懷里，安。
“別怕，不是還有我在麼。大不了就死唄，反正還能和你一起死，不虧了。”
舒淺聲音嗚咽：“我虧！”
......
山外的雷鳴聲不斷擊打著，雷雨加，很快，山里的水就漫過了膝蓋。
而在這時，周遭明顯晃了一下。
山也開始搖搖晃晃，本就看上去不算牢固的山，像是下一秒就要坍塌了一般。
搖搖墜，像是風雨加里一朵快要被雨水打掉了花瓣。
舒淺害怕的往賀硯州的懷里躲了躲。
賀硯州眉梢著，方才那點輕松愉悅在見到這一幕時，也染上了不輕的擔憂。
“淺淺。”
忽然，賀硯州出聲了一句。
舒淺輕應了一聲，抬頭，就撞進賀硯州那雙極深的眼眸里。
眼底耳緒濃烈洶涌，舒淺像是被燙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收回視線。
卻被賀硯州接下來的話給打斷。
“我說真的，如果能和你一起的話，死似乎也不是那麼值得害怕的一件事。”
“之前的事，對不起，都怪我那麼笨，甚至是愚蠢。明明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
“也恨后面自己為了維持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一直不承認對你的。”
“其實從你不顧我的驅趕，拉開我的車門上車時，我就不控制的注意著你。”
“但我這個人太狂妄自傲了，認為自己不可能喜歡一個只見過一面，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姓名的人。”
“那天我是想送你走的，或許你走了后，我們就再也不會再見了。”
“可是你又回來了。我明明已經看出你的害怕，也看出你的糾結猶豫，我卻沒打斷你。”
“因為我確實想要和你有點什麼，所以我看著你，一步步靠近我，然后提出當我的......朋友。”
賀硯州語氣頓了頓，沒將“人”那個字說出口。
其實在他同意接近自己時，心里早就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只是之前的自己從不屑于認為自己會隨便心的一個人而已。
“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明明是我先對你有想法的，卻要看著你套，然后在自我洗腦，其實是你先喜歡我的。”
雨聲依舊未停，懷里的人靜靜的一時沒有出聲。
賀硯州突然有些張，這種緒是在得知自己喜歡舒淺后，時常會出現的。
怕說討厭自己，更怕不理自己。
是一種很復雜的緒，可能這就喜歡一個人，卻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喜歡自己的心境吧。
一想到高中時，舒淺經常被這種緒裹挾著，甚至很多年。
賀硯州就覺得自己該死。
“嗯，你是很壞。”
舒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像細小的貓，即使說著不算好聽的話，但聽上去卻毫無攻擊力。
“你可以討厭我，甚至是恨我，但是我不想不理你。”
“我真的真的喜歡你舒淺，比我以為的還要早，比你認為的也還要深。”
靠在他的膛上，聽著這句赤城的告白，仿佛隔著料都能到他說這句話時帶的腔震。
或許不是腔震，而是心跳聲。
一陣一陣，穿腔傳了過來。
往日那些回憶也一并涌了上來。
賀硯州這句話落下后，周圍陷沉寂，舒淺沒出聲。
賀硯州像是已經知道的答案，雖然有些不愿相信，但還是承認了舒淺已經不再自己的事實。
他輕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很討厭我的話，若是這次我們能平安出去，我......”
不自覺的眼眶有些發熱，好在舒淺并未看他，只靠在他膛上。
賀硯州語氣發，說道：“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
風呼嘯而過，又吹了進來，一寒冷的風鉆了進來。
賀硯州下意識將抱了些。
“其實不討厭。”
聽到舒淺這句話時，賀硯州徹底愣住。
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但舒淺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我是有過幾個瞬間很恨你。恨因為你，我到了校園霸凌，恨因為你我變得更加自卑敏。”
“也恨......你不喜歡我，無論我再怎麼努力，你貌似都看不到我，我在你世界像是一粒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塵埃。”
“我沒有！我喜歡你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那是你，之前你在便簽上說自己可能長得不是很好看。我知道你可能是有些敏，不愿意告訴我自己是誰，所以我就和別人說，我不在意長相，我看覺。”
那段時間學校里確實有人傳過，賀硯州不在意對方長相，只看覺。
也因此，更多生向賀硯州表白。
原來是因為這樣，難怪。
“但即使是這樣，我在再次遇見你時，還是會不可自拔的心。即使已經在努力克制，還是會下意識在意你。”
“即使是現在，我也依舊不討厭你，而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