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舒淺也是從清月那里得知的。
說陸靈那段時間每次到都神經兮兮的,像是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
然后不久之后,就突然出了國。
賀硯州并沒有回答的問題。
牽著的手就往里走,舒淺及時拉住:“我們沒有校牌進不去的。”
但他們不但進去了,進去后還有人送來了學校的校服。
和當年他們的校服款式一模一樣。
接著賀硯州就拉著去到更室,讓將校服換上。
一時間舒淺不知道他想干什麼,看著手里的校服問:“怎麼,你還想回顧一下校園啊。”
“是啊,快去換,我等你。”賀硯州大方承認,盯著的目滿是笑意。
等舒淺出來時,賀硯州已經換好了校服,斜倚在桌子上,姿態慵懶隨意。
還著幾分年氣,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不算好的盛夏。
燥熱的是需要橘子氣泡水來降溫的盛夏。
賀硯州雙手兜,聽到靜閑散的起眼皮看過來。
忽地神微愣,眼底閃過幾抹驚艷。
藏青校服外套,搭配里面的修白襯衫,以及紅白條紋領帶。
下擺是配套的格子百褶短,以及黑的過膝長,和黑小皮鞋。
整個人都著青春。
下意識的,賀硯州輕滾了下嚨,到下腹微微繃,他又快速撇開了目。
掩輕咳了下,才恢復正。
“好看。”
“過來。”賀硯州朝招了招手,舒淺乖乖走了過來。
他順勢將人攏進懷里,一雙大長微微岔開,將舒淺夾在自己中間。
從口袋了幾下,出了兩個銀的校牌。
一個是的,一個是賀硯州的。
京市貴族私立中學。
高中部:阮愉
京市貴族私立中學。
高中部:賀硯州
兩個校牌疊放在一起,是高中時代從未出現過的事。
一時間,舒淺有些出神。
等再次回神時,賀硯州已經幫自己戴好了校牌,他的校牌也整齊帶好。
“走。”
賀硯州拉著的手就要往外走,舒淺問:“去哪?”
“一班。”
那是他們之前的班級,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化。
恰逢上課鈴聲響起,賀硯州和舒淺混跡在一群高中生里竟毫無違和。
除了回頭率很高外,似乎并沒有人看出他們早已經不是高中生。
“會被發現的。”
見賀硯州要拉著自己進班級里坐下,舒淺有些擔憂的道。
“不會,放心。”
他帶著舒淺來到教室最后排,隨后自然坐下。
一時間,周圍同學的目或好奇,或打量的落在他們倆上。
特別是兩人握的雙手上。
舒淺這才意識到些什麼,忙將賀硯州的手給甩了開來。
賀硯州眉梢微蹙,有些的不爽。
“既然要假扮高中生,那就要演的像一點,不許牽我的手!”
見他手再次過來,舒淺急忙出聲。
這時任課老師也進來了,扭頭看向他們的學生也快速轉回了頭。
很快就開啟了上課模式,不知道為什麼。
居然沒有一個人將他們識破。
就這樣,兩人在教室最后排當起了同桌。
這節課是數學課,老師時不時背過去板書,趁著著老師板書時。
賀硯州遞過來一張紙條。
[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在第四組第三排里面那個位置是嗎?]
舒淺看了眼老師,隨后回他:[你怎麼知道?]
[其實我對你還是有點印象的,雖然你當時一見我就跑。]
[哦哦,只是有點印象...]
隨后賀硯州開玩笑道:[不是一點,其實我當時就暗你來著。]
舒淺被他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厚臉皮給笑到,低笑了一聲。
只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老師:“最后排的那個同學,對說的就是你,在笑那個。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我看你笑得很開心嘛。笑得這麼開心肯定是全都會了,來起來回答吧。”
一瞬間,舒淺從笑嘻嘻變為了不嘻嘻。
更嚴重的是,高中知識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而且白板上的題還是奧數題。
知識點早就忘完了,本就不會。
舒淺有些心虛的站起,一瞬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吱唔許久,臉都跟著紅了幾分,最后才道:“老師我不——”
正在舒淺尷尬的要死時,側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老師我會,我來。”
低磁悅耳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傳來,每個數字從賀硯州里說出來,似乎都格外聽些。
窗外是炙熱的暖,金的打在男人立分明的五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隨著賀硯州回答完,教室響起了一片掌聲。
老師:“這位同學答的不錯,你要多多向你同桌學習。”
后面那句話顯然是說給舒淺聽的,舒淺臉微紅,急忙點頭。
等坐下后,賀硯州略顯得意的湊過來,低笑著出聲。
“聽到沒有小同桌,多向我學習。”
“只要是你問,我肯定會知無不言,包括在......運方面。”
“你——”突然間的十八頻道轉換,舒淺真的想錘死賀硯州。
熬過下課,賀硯州又帶去了學校的各個角落閑逛。
學校的超市,藝樓,鋼琴室,甚至是老師的辦公室。
以及場,教學樓后的林蔭小道。
兩人著私立貴族學校的校服,像正值青春的十七八歲年。
一同將之前的憾一一彌補,將那些不好的回憶一一代替。
代替,只有他們兩個,互相在一起的溫馨畫面。
從此,舒淺的高中時代,也不只有的雨季,被取而代之是的是橘子味的氣泡水。
是被回應的心事,是每次向賀硯州時,那著意的眼神。
最后一站來到了智尚樓的天臺。
漫天霞懸掛在天際,正是日落時,天空像是印象里學生時代極的晚霞。
高中時趕路來不及欣賞的晚霞,此刻靜下心,舒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晚風吹拂,賀硯州也跟著來到天臺。
站定在旁,跟著同步抬頭看去。
畫面像是被定格住,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靜心看著不遠的落日。
兩人站定著欣賞了許久的落日,等到時間差不多,舒淺才提出離開。
“走吧。”
賀硯州卻突然將住,問:“淺淺,你開心麼?”
舒淺知道他是在問今天有沒有稍稍彌補高中時代的那個自己。
“開心的。”舒淺認真點頭,風將的發吹起一縷,賀硯州抬手,溫的將的發別在耳后。
繃許久的心,在聽到確切的回答后,賀硯州終于放松下來。
“走吧,再晚學校就要關門了。”
舒淺拉著他要走。
“等等,還有最后一件事沒做。”
“什——”
一轉頭,卻發現賀硯州已經執著戒指盒,單膝下跪,抬頭認真的看著。
眼底是翻涌著的濃烈意,卻依舊沒將他那張給遮掩完。
舒淺能到他的張。
賀硯州牽起的手,言語簡潔又明了。
“舒淺,你能嫁給我麼?”
遠是漫天晚霞,近在眼前的是深許久的人。
舒淺微微怔愣住,沒想到賀硯州會直接跟自己求婚,一時間腦子有些空白。
賀硯州等了會兒,見沒反應,眼底那點亮黯淡了幾分。
當很快又恢復正常,他笑著道:“沒關系,拒絕也可——”
“我愿意。”
不算大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賀硯州的耳朵里。
像是突如其來的驚喜,賀硯州一時有些激,起就想將狠狠抱在自己的懷里。
舒淺哭笑不得:“你倒是先給我把戒指帶上啊,州爺你有點笨哦。”
“是我考慮不周了。”
賀硯州像是也被自己的舉給蠢到,輕笑了聲。
戒指戴好后,賀硯州將舒淺抱在懷里,語調認真:“舒淺,我你。”
隨后熾熱的吻落了下來。
在這漫長的時間長河里,有人錯過數次,卻依舊能準地找到彼此,并且再次深深上。
或許這份,早已超過了原有的深度,在彼此出現的瞬間,兩人就已經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