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琛剛到夜闌,人還沒坐下,手機就震了一下。
平時極冒泡的賀硯州,此刻不知是故意還是故意,“手”丟了張照片到群里。
裴言琛照片都沒來得及點開,某人就已經迫不及待自報家門。
賀硯州:【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把這張照片發群里了。】
下一秒。
賀硯州:【哦,對了,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紅的小本本是啥,其實是結婚證。】
裴言琛無語:【其實零個人想問。】
裴言琛再想跟一句吐槽時,下一秒就發現已經被賀硯州踢出了群聊。
裴言琛:......
“二,怎麼剛結婚也不見你在家陪嫂子啊。”
“不會真的和傳聞中說的一樣吧。”
裴言琛的結婚確實很突然,甚至都沒聽說過他邊有人,直接就閃婚了。
所以免不了傳出一些不好的傳聞。
比如,裴言琛喜當爹,是接盤俠。
又比如,被人做局了,只能著頭皮娶本攀不上裴家的周清月。
大多數人更信后者,因為如果孩子不是裴言琛本人的,他是不可能結婚的。
“對啊二,怎麼突然說結婚就結婚,不會真是那周清月給你設局......”
搖晃著酒杯的作聽聞微頓,裴言琛沒什麼反應的起眼眸看了那人一眼。
眼底沒什麼緒,卻讓說話那人背脊一涼,后面的話徹底不敢問出口了。
一杯酒飲盡,裴言琛淡淡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九點五十九分,差不多該回家了。
“走了。”
裴言琛起,朝徐則譯示意了下,起就想往外走。
“二最近怎麼都回這麼早,不再多待會兒麼,聽說今天夜闌有新人來又純又帶勁!”
還是方才那人,裴言琛腳步一頓,氣無聲中低了不。
直直看向那人,像是終于被煩得不行,才不得不正眼看那垃圾一眼。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結婚麼,我現在告訴你。”
裴言琛語調略冷:“沒辦法我就是這麼牛,子質量高、活好,一次就中,我老婆也好。”
說著,裴言琛睨了那人一眼,嘲諷:“像你這種弱癥當然會不到了。”
“走了。”說完,裴言琛抬手揮了下,轉離開。
想找茬那男的下一秒就被夜闌的工作人員給帶走了。
耽誤了幾分鐘,到家時已經快十點四十。
裴言琛眉梢微皺,略帶不爽,進家門前,不知為何,呼吸稍稍重了幾分。
待看到坐在客廳里向往常一樣等著自己的人時,稍重的呼吸才緩了下來。
不自覺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裴言琛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淡。
像是并不在意周清月一般,徑直朝客廳走去。
聽到靜清月停下手上的工作抬頭看去,下意識口而出:“回來了,吃了麼?不,需不需要我做碗面給你吃。”
裴言琛淡看一眼,語氣有些諷刺:“也是難為你那麼忙還想著我了。”
“還有,你是機人麼?每天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甚至連表和作,以及斷句都一模一樣。
結婚這半個月以來,清月除了忙自己的工作,就是像往常一般等他回家。
然后照例詢問:“回來了,吃了麼?不,需不需要我做碗面給你吃。”
裴言琛都快聽煩了。
清月手指微了瞬,抿道:“不好意思。”
為了爭奪周家的掌控權,清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知道用設計懷孕來嫁給裴言琛這件事很卑劣,但不得不拼一把。
而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在婚姻存續期間盡量對裴言琛好一些。
多關心他一點,盡可能的去彌補一下這段關系。
裴言琛的視線落在上,目不自覺略過不怎麼顯懷的腹部上。
最后又落在微抿著的瓣上。
一無名火沖了上來,但最后只能下:“睡覺了。”
丟下這句話,裴言琛直接往樓上走,只是等了許久,他澡都洗完了。
也沒見后的人跟上來。
人真是麻煩!
裴言琛練走到書房,敲門,語氣幽冷:“你要這麼工作,那你直接去公司睡得了。”
“我.......”
沒等清月繼續說話,裴言琛直接打斷:“我不喜歡我睡覺后被人打斷。”
意思是不贊同清月在自己之后睡下。
本意是想讓現在就回去睡覺別到時候吵到自己,誰知卻聽到周清月來了句。
“那我去次臥睡吧。”
一時間,裴言琛被這句話給懟的不輕,一口氣差點沒順下來。
他眉梢微蹙,想開口解釋,又覺得有些矯,于是只能生生憋出一句。
“不行。”
寂靜的夜晚,兩個并不怎麼悉的人各自躺在床的兩側。
清月睜著眼,看了眼天花板,企圖忽略旁邊存在過于強的男人。
可一呼一吸幾乎全是裴言琛的味道。
“睡不著?”
突然,黑夜里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清月形微微繃了一瞬,想裝聽不見,就聽見裴言琛繼續道。
“睡不著就睡,別打擾我睡覺。”
第二天裴言琛依舊是那個點回,清月也依舊等著他。
即使說了一次,清月也依舊會在他回到家時關心他,只是臺詞變了。
從吃了沒問累不累。
有改變但不多,像個人機。
直到第七天后,裴言琛照常回家。
聽完清月的話后,裴言琛臉徹底沉了下來。
“你是說,孩子生下來后就離婚?并且孩子給我?”
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裴言琛徹底沒了表。
清月能想到的彌補也只有這樣,見他似是不滿,于是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把我在周家百分之八十的分紅都給你。”
金錢上的彌補,知道他應該看不上,但這是為數不多能做的彌補了。
“我稀罕你那點錢?”
“還有,周清月你是不是太渣了點。上了床只撈好不負責,現在孩子還想丟給我一個人帶?又讓我出種子,又要我當爹當媽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