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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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050

兩個人吃飽喝足再出發, 信念似乎都要更強一些。

沒走多久,阮今歌就看見前面正在休息的四個生。

“累這樣?”

江尋周在周楚邊停了下來,假裝施舍, 實則減輕自己的負擔:“喏, 給你們兩瓶紅牛補補。”

“謝了,還是我哥對我好。”周楚高興地接過。

江尋周朝阮今歌微微揚了下眉

阮今歌笑,拉起江尋周的手腕:“那你們先休息,我們就繼續出發了。”

力道很輕, 甚至都沒有完全抓住, 只是將江尋周帶離了邊就松開了手。

“我們得快點了,好不容易超過們, 可不能再讓們追上了。”阮今歌說。

剛上完一段樓梯, 接下去是一段盤山上坡。

江尋周看向阮今歌, 提議道:“跑一段?”

“跑!”阮今歌說跑就跑。

山間的寒冷伴隨著霧氣而來,越往上走,路越來越陡, 連同雨後的稀泥混在一起,有一種在野外徒步的新鮮

阮今歌上氣不接下氣, 但腳依舊沒停。

眼看著就要追上前面的何濤跟劉亦明了,還加快了腳步。

“慢點, 小心路!”

江尋周有點著急,生怕阮今歌會摔倒。

怕什麽來什麽。

江尋周話音剛落,阮今歌就因為踩到了一塊稀泥,整個人不控制地倒, 腳腕逆著摔倒的方向崴了一下。

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江尋周飛速跑過來看,剛掀起腳就看見阮今歌腳腕腫起, 他手輕輕了一下,就聽見阮今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江尋周看著,目帶著些責備。

兩人對視不過片刻,又沒來由地同時笑出了聲。

“這下好了,贏不了了。”阮今歌失落地說。

江尋周問:“還有其他地方疼嗎?”

他準備將阮今歌攔腰抱起,剛出手就遭到了阮今歌的拒絕:“不用!我還能走!男不親!”

江尋周怔愣兩秒,無奈笑了出來。

“阮今歌,我不是想占你便宜。”

“我知道,”阮今歌聲音越說越小,底氣也越來越不足,“我不是說你想占我便宜,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尋周打斷了。

“兩個選擇,要麽我現在急救,要麽我抱你過去坐一會兒。”

阮今歌很明顯地覺到是剛剛摔倒的時候扭了一下腳,雖然不是馬上能站起來走,但也絕對沒有嚴重到要急救的程度。

只能選另一個。

可話到了邊,怎麽都說不出來。

于是阮今歌沉默地盯著他看了片刻。

江尋周懂的意思,但他故意不說,偏偏裝沒看懂:“OK,那我現在打120。”

“......”

阮今歌臉頰泛紅,說:“你扶我一下行嗎?”

江尋周不聽,抿憋住笑意,直接手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阮今歌有點局促,雙手前,“其實扶著我,我還能走的。”

“游覽車只有山頂和山腳下有,你怎麽走?”江尋周問:“一只腳跳下山去?”

游覽車的路線和爬山的路線不一樣,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麽上到山頂坐游覽車下去,要麽原路返回。

“前面有臺階,我把你放那坐一會兒,現在乖一點。”江尋周說。

阮今歌接江尋周的好意,點頭道謝:“謝謝。”

“抱住我的脖子。”

“啊,不用吧,我不會摔的。”

“是嗎?”

江尋周故意將前傾。

阮今歌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雙手下意識地勾住了江尋周的脖頸,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直到對上江尋周滿含笑意的雙眼,阮今歌才自己上當了。

稚!”阮今歌收回手。

江尋周邊笑邊快步走向前方的臺階,將阮今歌輕輕放在臺階上。

他單膝跪在阮今歌面前,細細檢查起阮今歌的膝蓋,“除了腳踝,還有其他地方疼嗎?”

“沒有。”

阮今歌搖頭,甚至覺得扭傷的腳踝也不是很疼,“我覺我現在好了,應該能走路。”

“......”

江尋周被的好勝心逗得只能苦笑。

江尋周松開扶著的手,站起來說:“來,走兩步。”

“行。”

阮今歌單腳站起來,傷的腳剛落地就疼得馬上了起來。

訕訕道:“當我沒說。”

阮今歌的眼裏劃過一落寞,心裏已經在哀悼那逝去的一百塊錢了。

早知道就不跟們賭了......

江尋周把書包取下來,遞給阮今歌。

然後他背對著阮今歌蹲了下來,“放心,說了帶你贏,就不會讓你輸。。”

距離上山的路已經比下山的路短了,江尋周打算背著上山之後,再坐游覽車下山送去醫院。

“你要背我下去嗎?”阮今歌問。

江尋周回頭,笑道:“你想跳著下去也行。”

“那還是算了。”

阮今歌不再矯,雙手從後面勾住了江尋周的肩膀。

看著江尋周是繼續往上走著,阮今歌才腦海裏才響起他剛剛那句承諾:放心,輸不了。

他一句話,阮今歌在心裏細細品味了好久。

眼看著就要超過前面的何濤了,阮今歌覺得,江尋周確實是有自信的資本。

“我靠!還能這樣?”

看著江尋周背著阮今歌爬臺階,劉亦明驚呼出聲。

江尋周回頭看了眼有氣無力的兩人,嘲弄道:“阮今歌,把我們用不上的登山杖給他們。”

阮今歌從背包側邊出登山杖,遞給劉亦明。

東西剛給出去,覺江尋周加快了腳步。

然後,聽見江尋周說:

“不著急,我在山頂等你們。”

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狂妄。

寒風裹挾著他上草本海洋的氣息,阮今歌輕輕吸了一口,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江尋周。”

阮今歌開口他。

“嗯?”

阮今歌輕聲說:“你上的香水味,還好聞的。”

“香水?”

江尋周剛想說沒有大老爺們噴那玩意兒,但想起阮今歌剛剛的語氣,又停了下來。

他一頓,然後慢條斯理地吐出五個字:“那是洗發水。”

“......”

洗發水三個字,讓阮今歌心跳驟然加速,臉紅得像是被炙烤一般。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直接將下靠在了江尋周的肩膀上!

“呵、呵呵......”

阮今歌尷尬地笑了兩聲,臉移開了些距離,找補道:“那這洗發水的鏈接能發我一下嗎?”

“男士的,你要是喜歡也能用。”江尋周回頭。

“......”阮今歌更尷尬了,“那不用了。”

江尋周一路背著阮今歌往上走,不知疲倦。

又過了半小時,阮今歌率先看到了登頂的指示牌,再往上走一百米,就到達山頂了。

“哇!我們真是第一名!”到達山頂之後,阮今歌跳著要下來。

江尋周小心翼翼地把放下來之後,拿出手機拍了張山頂的照片發到群裏。

照片剛發出去,何濤跟劉亦明就小跑著上來了,江尋周順手錄了下他倆,一塊發在群裏:【人證,證都全了。】

“阮今歌。”

江尋周了聲的名字,“收錢。”

“好。”

阮今歌笑得眉眼彎彎,在群裏發了個消息之後,收了最前面的五條轉賬。

阮今歌:【承讓了。】

江尋周從何濤那要來了車鑰匙,又給何濤轉了五百打車錢,“你們等等們,到時候一起下山,我先下去送阮今歌去醫院。”

“行,拜拜!”兩人揮手。

江尋周剛準備去背阮今歌,回頭就看見一個人正在往游覽車的方向跳。

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拉住了阮今歌的帽子:“把那條好摔了你就高興了?”

說著,他將阮今歌攔腰抱了起來,快步放在了游覽車上。

“你坐著等我,我去買票。”

*

一個小時之後,江尋周帶著阮今歌在醫院掛了號。

坐在門診大廳排號的時候,江尋周突然問:“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六月三號,怎麽了?”阮今歌問。

門診大廳的白熾燈通亮,加上江尋周五本就朗,看上去更加淩厲。

“我找人算算,是不是我們倆八字不合?”

他沉默了半分鐘,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在認真思考,“怎麽跟你認識半年,一起來了三趟醫院。”

三趟?

怎麽記得除了今天,就只有上次海鮮過敏的時候來過?

“哪有,”阮今歌反問道:“不是就兩次嗎?”

江尋周挑眉,閑閑地說道:“噢,我記錯了。”

江尋周的表跟以往一樣帶著玩味,阮今歌懷疑自己說的話又讓江尋周想多了。

到阮今歌的名字了。

江尋周比自己還先一步反應過來,立馬站了起來。

門診的人太多,阮今歌生怕下一秒就直接被江尋周抱起來,于是搶在他之前開口問:“你能扶著我過去嗎?”

輕扯著江尋周的角,聲音輕又帶著些期待的意味。

著阮今歌溫的雙眼,他心跳了一拍。

其他人再說什麽他都聽不見了,滿心滿眼只有阮今歌剛剛問他的話。

“好。”江尋周點頭,扶著阮今歌往門診走。

剛進診療室,醫生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問:“哪裏不舒服?”

阮今歌抿著,有點張地把腳擡了起來:“扭了一下。”

看見阮今歌腫起來的腳踝,醫生“嘖”了一聲,皺起眉頭,語氣嚴厲:“這是怎麽弄的?為什麽這麽不小心?”

阮今歌張得不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爬山的時候摔的。”

“這麽冷的天去爬山幹嘛?”醫生態度不好,語氣裏還帶著幾分責怪。

看著阮今歌低下去的頭,江尋周皺著眉,周都縈繞著一怒氣。

“徐醫生。”

他沉聲質問:“你對待患者的態度一直這麽不好嗎?”

在路上的時候,江尋周就提前預約了醫院。

看著三院的骨科專家還有最後一個號,江尋周眼捷手快,直接掛上了。

扭傷對骨科專家來說,可能是小問題,但即便這樣,他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患者說話。

道的醫生目從阮今歌移到了江尋周上。

他一邊開方,一邊問阮今歌:“你男朋友?”

阮今歌著急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朋友!”

“哦,長得好,脾氣不行。”醫生看了眼江尋周,說道。

江尋周還想說什麽,被阮今歌一下子拽住了袖子。

小聲懇求:“別說了。”

江尋周嘆了口氣:“我去外面等你。”

徐向方單遞給阮今歌:“回去冰敷一天,明天要你媽媽用紅花油幫你一下,消腫就沒事了。”

“好,謝謝舅舅。”阮今歌輕聲說道。

看著阮今歌一瘸一拐地跳著,徐向站起來扶著,把送到了門口。

江尋周看見後,立刻過來從徐向手裏接過阮今歌。

“醫生再見。”江尋周主開口。

徐向點點頭,“嗯。”

阮今歌還沒說話,徐向就已經回去坐著了。

走出醫院的路上,江尋周的臉沉,渾散發出一凜然的勁兒。

“你幹嘛突然這麽兇?”阮今歌聲* 問道。

江尋周恨鐵不鋼,“在外面被欺負都是這麽忍著的?”

阮今歌覺得還好,因為知道徐向一般對患者不會很嚴厲,但即便今天的普通的患者,也沒覺得徐向的態度有什麽問題。

或許江尋周是大爺,從小遇上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偶爾看見一次真實的社會況,沒有辦法理解吧。

“這不算被欺負呀。”阮今歌坦然對上江尋周的眼睛。

江尋周冷笑,“這還不算?”

“不算吧。”

阮今歌搖了搖頭,補充了一句:“我舅舅平時在家也是這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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