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0
阮今歌跟徐薇約好了再市中心的一家商場見面。
到的時候, 徐薇卻說已經想好要準備什麽禮了。
“那你打算送什麽呀？”阮今歌問。
徐薇神神不願意說，只說會有機知道的。
“懶得理你。”
對于徐薇天馬行空的想法，阮今歌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你幫我想一想送什麽唄。”
徐薇說：“這麽大個商場, 逛逛唄，總能逛到合適的。”
阮今歌也不強求了，挽著徐薇的手漫無目的地開始逛起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突然，徐薇問：
“你人家臉那件事後續呢？”
“沒有什麽後續了, 被我——”
話說到一半, 阮今歌收住了。
不知道徐薇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在試探。
阮今歌緩緩轉過頭去, 對上徐薇的眼睛, 一臉“我就知道”的表盯著阮今歌。
阮今歌知道自己這件事瞞不住了。
“坦白從寬, 抗拒我就把這件事直接發到網上，讓別人都知道你喜歡瞎人家臉。”
“......”
阮今歌無奈：“我選擇坦白。”
“說吧。”徐薇一副聽故事的表看著，等著講。
阮今歌優化了一下當時自己的想法, 只說：“我看見他鼻子那麽高，我當然好奇呀, 我就手去了一下，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裝, 我看你裝。”徐薇似笑非笑地看著。
“......”
阮今歌說：“我真沒裝，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為什麽會手去？”
這句話不是反問，而是自己也真的好奇。
到底為什麽會突然手去人家呢？
“兩種可能。”徐薇停頓了一下, 故意制造懸念一樣。
阮今歌用手晃的胳膊, 說：“哎呀，你快說呀！”
“第一種可能, 你喜歡他——”
徐薇大氣，一邊說還一邊觀察的表，“的臉。”
“不可能。”阮今歌斬釘截鐵。
徐薇聳聳肩，“第二種可能，你就是純犯賤。”
“......”
雖然這兩種可能聽上去都不靠譜的，但第一種還是更符合邏輯一點。
阮今歌沒有再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將徐薇拖進一家買電子産品的直營店。
“你說，我給他送一個音響怎麽樣？”阮今歌問。
徐薇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他們搞樂隊的會沒有音響嗎？”
一句話，又打消了阮今歌的想法。
商場總共六層，們裏裏外外逛了一遍，最終決定先吃飯再說。
“如果吃完飯我還沒有想好送什麽，我就去樓下隨便給他買一件服算了。”阮今歌說。
“行啊，”徐薇贊同，然後給出提議，“我總覺得江尋周穿黑沖鋒會很帥。”
“他材好，應該穿什麽都好看。”阮今歌隨口說道。
徐薇剛想說阮今歌淪陷了，連看他都帶著濾鏡。
但仔細想了想，江尋周的態和材確實是在人群中一眼出衆的存在，阮今歌這麽說真的無法反駁。
徐薇認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沒錯。”
上次去爬山的時候，江尋周穿了一件純黑的短款棉襖，配了一件灰衛。
明明是很普通的穿搭，但他人往那一站，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
“我真的很想談帥哥。”
徐薇嘆了口氣，說：“我都不敢想，如果我追到了溫老師，我該有多幸福。”
阮今歌翻看著菜單，說：“你放棄吧，他本就不喜歡我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你怎麽知道？”徐薇坐直子，前傾問。
阮今歌說：“昨天我們兩家人聚了一下，中途跟他聊起過這個，他說他在北城有個喜歡的同事，但是還沒來得及發展就回來了。”
“這老男人懂個屁！”
徐薇自信道：“年輕有年輕的好！”
“對，這次我站你這邊。”
吃完飯後，阮今歌依舊沒有想好要給江尋周買什麽當禮。
每次想到一個，徐薇都會說他肯定不缺。
但他這個人就是不缺錢啊，當然是什麽都不缺。
最後沒辦法，阮今歌聽從徐薇的意見，在運品牌裏給他挑了一件黑沖鋒。
*
江尋周生日這天，阮今歌特意早起畫了個妝。
徐向珊問有什麽活。
說：“今天朋友生日。”
看著阮今歌連假睫都上了，徐向珊忍不住問：“你朋友生日，你打扮得這麽好看不會搶壽星的風頭吧？”
“應該不會，”阮今歌一邊畫眉一邊說：“因為壽星是個男生。”
“哦——”
徐向珊笑而不語。
臨近出門的時候，聽見徐向珊跟阮征遠說：“你可能要有第一個婿了。”
“......”
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緣腦裏。
剛打上車，手機就彈出來消息。
江尋周：【出發了嗎？】
江尋周：【要我去接你嗎？】
阮今歌拍了張車上的圖片發過去。
阮今歌：【在路上了。】
江尋周：【好，等你。】
出租車停在江尋周家小區門口。
應該是江尋周家打過招呼了，小區業要登記了一下名字就讓進去了。
走到江尋周家門口的時候，正好上了從家裏出來的小妖。
阮今歌熱地跟打招呼：“小妖！”
陳杳上下打量了一遍，最終將視線落在阮今歌手裏的那個牛皮紙袋上，“你去來參加江尋周生日宴的嗎？”
“對。”
聽陳杳這麽說，阮今歌這才注意到的手裏也拿著一個禮盒。
阮今歌問：“你也是去參加江尋周的生日宴？”
“是的呀，媽媽邀請的我，”陳杳抿著笑，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送的是什麽呀？”
因為知道會有人要進來，江尋周家的院子和房門都虛掩著。
兩人邊說話邊往前走。
阮今歌回答：“我給江尋周買了件服。”
“什麽牌子呀？”陳杳問。
阮今歌說了品牌之後，
陳杳問：“這應該不貴吧？”
阮今歌點頭，說：“四百來塊錢。”
阮今歌原本的預算是兩百，但因為挑禮那天的歲錢還熱乎著，就一咬牙把這件超預算的服買了下來。
知道這點錢對住在華景灣的人來說不算什麽，但對來說已經不了，禮輕意重。
以為陳杳能夠理解，但沒想到下一句，就聽見陳杳說——
“這麽便宜啊？那這服江尋周穿了不會過敏吧？”
阮今歌一愣，明顯到了這話裏的刻薄和挖苦。
但看著陳杳的表，毫沒有嘲諷的意味，阮今歌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就沒放在心上。
“這都過敏的話，那應該去醫院裏看看了。”
陳杳淡淡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阮今歌笑笑，推門進去。
保姆最先迎上來，拿拖鞋給兩人換上。
“他們都在上面打游戲，我帶你們上去找他們吧。”保姆說。
阮今歌接過拖鞋：“好，謝謝。”
換好鞋之後，保姆帶著阮今歌和陳杳坐電梯上三樓。
三樓有個小型的會客廳，是江尋周專門用來招待朋友的。
裏面的裝修跟整個家的裝修都很不一樣，房間全部鋪滿了地毯，一面牆擺了一整排榻榻米沙發，對面牆放了個長排電視櫃，上面是一塊大的顯示屏。
兩人進來的時候，江尋周正和宋方在打游戲。
阮今歌掃視一圈，除了蘇暉邊的那個生，其餘都是認識的人。
喻興安最先看見了，招手要過來：“阮今歌！”
喻興安這一聲，讓房間裏所有人都看過來。
江尋周直接將游戲手柄往喻興安上一扔，“你接著玩。”
他上前，“周楚去接你室友了，你不？”
阮今歌搖頭，將手裏的禮送出去：“江尋周，生日快樂。”
江尋周沒急著看，接過手裏的禮之後，江尋周牽住的手腕把往外面帶。
正要出去，陳杳住了江尋周：“江尋周，我的禮。”
“謝謝，”江尋周指了房間了一塊角落，“放那邊就好。”
那塊角落已經被各種各樣的盒子填滿了，很多就是他父母生意上的朋友得知他生日之後派人送來的禮。
對于江尋周沒有接的禮，陳杳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要先打開看看是什麽嗎？”
“不用了，晚上我會拆的。”江尋周拒絕。
“好吧。”
陳杳掃視了一圈角落裏的禮品袋，看見了好幾個奢侈品的logo。
故意誇張地問道：“他們送的禮都好貴重呀，我就送了塊寶珀的手表會不會太便宜了？”
陳杳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依舊吸引大家的注意了。
寶珀的手表雖然算不上什麽很貴，但十來萬的價格也夠讓房間裏這些普通學生而卻步了。
阮今歌看向江尋周手中自己送的禮，眉心重重一跳。
怪不得剛剛在門口陳杳會說出那樣的話，跟送的禮比起來，這件四百來塊的服的確算是破爛了。
“的算便宜，那我的更不能看了。”阮今歌有些窘迫，小聲對江尋周說，想給江尋周打個預防針，讓他對自己的禮不要抱有太大的希。
聽到阮今歌的話，江尋周握住禮袋的手又了一些。
房間裏不是他的室友就是樂隊員，哪一個都是普通家庭，送來的禮都不過千。陳杳說這樣的話，相當于間接地罵了這一屋子人送的東西都是便宜貨。
原本想著來者是客，即便是周蔓琴邀請來的人也應該給人家留一些面子。
但看見阮今歌咬住的，江尋周微怒，沉聲說：
“陳杳，我不記得有邀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