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妧給賀斯聿書的時候,也有幸參加過這種飯局。
不過那時候的沒資格上桌,大部分時候都是在一旁給賀斯聿擋酒。
不喝酒的時候,甚至得到門外候著。
畢竟這種資本大佬齊聚的飯局,聊的都是普通人接不到的商業機。
而賀斯聿卻大大方方的帶著盧柏芝出席,親自為搭建人脈關系網,給制造機會……
江妧不心想。
賀斯聿到底有多盧柏芝,才會這樣傾其所有的為鋪路?
喬總雖然對江妧的項目興趣,可他到底是商人,重利。
他合上計劃書,沒跟江妧繞彎子,直接表達自己的觀點。
“我其實很看好這個項目,但你也知道,這兩年經濟下行得厲害,資本市場也是龍蛇混雜,為了安穩,大家都用抱團取暖來降低風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的。”
所以喬總就問,“這個項目,你有沒有考慮給賀總看看?”
“如果賀總投的話,我一定跟投!”
喬總語重心長,“江小姐,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你應該清楚的,從資源上來講,我更看好盧總監的項目,畢竟背后有賀總撐腰。”
而江妧,后空無一人。
誰又愿意投呢?
……
從長利出來時,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不大,但足夠的冷。
江城的冬天總是這樣,一下雨就冷冷的,寒氣直往骨頭里鉆。
陳今發來消息,說B市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問要不要去看雪。
倆都是在江城長大的,很見到雪,所以對雪有種莫名的熱。
江妧心的。
但最后還是說,“寶兒,下次吧,下次再陪你看雪,我手里有個項目沒落實,去了也玩不踏實。”
陳今對這個工作狂簡直無力吐槽,最后也只是叮囑,“別太拼,注意。”
“知道。”
“別知道不做到。”
這份來自朋友的關懷,驅散了這場雨帶來的寒意。
江妧正準備離開長利時,許綿綿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那頭說,“江妧姐,我哥病倒了,你快來醫院一趟吧!他說什麼都不肯住院,我管不住他!”
江妧第一時間打車趕到醫院,見到許長羨時,他正在問醫生自己能不能不住院,說還有很多工作沒弄完,沒時間住院。
醫生一臉嚴肅的呵斥他,“都這種況了,你還惦記著你的工作,不要命了?看到這個檢查結果了嗎?轉氨酶都快三百了!正常值是0到40!”
許綿綿眼尖看到江妧,立馬像看到救星似的,急呼呼的,“江妧姐!你快管管我哥吧!”
“怎麼回事?”江妧皺著眉頭問。
“沒什麼大事……”
許綿綿都不等許長羨把話說完,就一腦兒的揭許長羨的老底。
“哪里沒事了?上吐下瀉暈倒在辦公室,要不是他助理落了東西在工作室回頭去取發現的他,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后果!”
許綿綿是真氣著了,一個勁的數落著,完全無視許長羨的眼神警告。
“你瞪我我也要說,江妧姐,你可管管他吧,他簡直沒把自己的當回事兒!一個人干十個人的活兒,整日整日的待在辦公室,聽他助理說,他都一個星期沒回家了!吃喝拉撒全在公司!不要命似的!”
說到激,許綿綿沒忍住紅了眼眶,聲音也哽咽,“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媽怎麼辦?我怎麼辦?”
許長羨的父親過世時,許綿綿還在上小學,許母狀況本來就不好。
家里的重擔一下就落在了許長羨上,了家里的頂梁柱,是許綿綿和許母唯一的依靠了。
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應。
江妧抱住許綿綿安,“沒事的,我會監督他的,別擔心。”
安好許綿綿,江妧才有機會了解況。
“綿綿說你一個人干十個人的活兒是怎麼回事?”江妧嚴肅起來表還嚇人的。
“沒那麼夸張。”許長羨這時候都還想著糊弄過去。
結果又被許綿綿揭老底,“還能是為什麼?省錢!減開支!”
聞言,江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盡管許綿綿沒有細說,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況。
許長羨應該是考慮到手中資金不足,又沒拉到新的投資,所以就想著開源節流,為省錢才把自己累垮的。
江妧的臉不好,許長羨心里也沒底,老老實實解釋。
“現在的工程師工資太高,隨便一個都是百萬年薪起步,太費錢了,項目還沒拉到新投資,我能做就多做點。”
“你那是多做一點嗎?你都快包攬所有技崗位了。”許綿綿和他爭論。
“你別說。”許長羨并不想讓江妧有力。
這段時間工作室的況他都瞞著,沒有告知江妧,但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工作量超負荷病倒,這才暴。
江妧看出來了。
最后很嚴厲的告知許長羨,“該養病養病,該招人招人,你只需要考慮技的事,錢的事是我在負責,你別瞎心。”
“還是江妧姐厲害,能管住我哥!”許綿綿得意的挽著江妧的胳膊跟許長羨嘚瑟,“現在老實了吧?江妧姐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綿綿!”許長羨有些不好意思。
江妧倒是沒放心上,問許綿綿是不是請假來的醫院。
許綿綿立馬說是,還說自己只請了幾個小時,一會兒得回學校,所以拜托照顧許長羨。
江妧應下了。
許綿綿沖許長羨眉弄眼,示意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實際上許長羨知道許綿綿并非只請了幾個小時的假,是故意在給他制造機會。
江妧一直守著許長羨直至他掛完水。
許長羨知道這陣子一直在外面跑,也很疲憊。
故意趁去洗手間的功夫調快了輸速度,好趕掛完水催回去休息。
還一再表示自己一個人能行,而且一個孩子來照顧他也不合適。
江妧從醫院出來時,外面雨還沒停。
了夜,溫度更低也更冷。
坐在車里時,猶豫了許久,還是打開了微信。
因為和過去徹底告別,江妧清除了所有和賀斯聿的聊天記錄。
那個置頂了七年的微信聯系人,也從最近聊天記錄里移除。
江妧為了給他發消息,還是特地去通訊錄里面搜的。
曾經滿滿當當好幾年也能被完好保存的聊天記錄,徹底被清零,只留下空白一片的頁面。
就如同他們此刻的關系。
給賀斯聿發去消息,問他,“在嗎?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