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趕回復盧柏芝，“下次吧，我和江總有工作上的事要聊，不太方便。”
這個回答顯然是在盧柏芝意料之外。
怔了一瞬后，才勉強了個笑容，“行，那我們先進去。”
說罷，又對賀斯聿說，“我們進去吧，別讓孫總等太久。”
其實這句話，完全可以不說的。
就然說出來，明顯是刻意在什麼。
孫總？
江妧眉心一跳。
難不是領航科技的孫宏？
盧柏芝進去前，有意無意的掃了江妧一眼。
那一眼，帶著輕蔑和得意。
這一眼，讓江妧證實了心里的猜測。
賀斯聿還是出手了。
為了盧柏芝，他也當真是豁得出去。
江妧因寧州的識時務，態度好了一點。
這讓一直于擔憂狀態的寧州，暗暗的松了口氣。
吃飯期間，他們一直在聊合作上的事。
寧州也見識到了江妧在商業運作上的過人之。
他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是戴著有眼鏡看待江妧的。
以為不過是仗著過人的和手段，才能留在賀斯聿邊這麼多年。
得知賀斯聿拋棄，選擇盧柏芝時，他也并不意外。
畢竟侍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還是得有點真材實料才行！
而現在，他徹底被改觀了。
看江妧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欣賞。
中途江妧離席了片刻，倒不是去洗手間，而是去跟餐廳的服務員打聽了一下況。
賀斯聿請的人，果然是孫宏。
江妧不聲的返回時，卻意外撞見盧柏芝正在挖墻角。
這次挖的是許長羨。
許長羨是出來找江妧的，沒想到先上盧柏芝。
“許先生，其實我看好你那個項目的，只是我接手時，項目卻被江妧刷掉了。當時我還非常不理解，這麼好的項目為什麼會否掉？”
“直到從榮亞離職，自己創辦投資公司并投了你的項目，我才明白的別有用心。”
這話聽得江妧很想笑。
這就是賀斯聿的眼？
當真是被蒙蔽了雙眼！
但江妧并未出聲，就想見識見識，人可以為了利益，能做出多麼無底線的事來！
許長羨并不相信盧柏芝的這番說辭。
“據我所知，我的項目是盧總監親自否決的，怎麼又扯到江妧了？”
即使被拆穿，盧柏芝也沒自陣腳。
“當時整個三部的項目都是江妧整理并移給我的，里面關于你這個項目描述得很單調，我評估不出任何市場前景才否掉的。”
“盧總監覺得我是相信一個跟我只有幾面之緣的你，還是更相信與我并肩作戰了這麼久的江妧？”
許長羨很平靜的反問盧柏芝。
盧柏芝頓了頓，才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當然可以有你自己的判斷。我找你也并非是來解釋什麼，而是想跟你合作。華盈只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投資公司，并不能給你好的資源和發展前景，但我們榮亞能給你這些。”
提及榮亞，多了幾分有竹，“你最初既然選擇了榮亞，想來也是看中榮亞的實力，所以你不妨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合作。”
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像是覺得他一定會答應似得，臉上有著足夠的自信。
“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可以用榮亞所有的資源幫助你。”
“你應該知道我跟賀總的關系吧？只要我想，他定會全力支持我，我們一定能合作共贏！”
能說會道的。
聽得江妧都要搖了。
但許長羨并未搖。
“抱歉，我不考慮。”
“我現在不考慮，以后更不會考慮，希盧總監別再來打擾我。”
盧柏芝瞇起眼睛。
沒想到許長羨會這麼不識好歹！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做選擇吧？
許長羨卻幾次三番的拒絕，實在讓人不能理解。
皺著眉頭思索了幾秒，忽然頓悟，“你喜歡江妧對嗎？”
不然怎麼對江妧那麼死心塌地！
“是又怎麼樣？”
許長羨很坦誠。
他只是不敢告訴江妧，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平衡。
但不代表在旁人面前，他也不敢承認。
盧柏芝松了口氣，笑道，“沒什麼。”
雖然挖不倒許長羨，讓覺得憾。
但如果這兩人能，倒是了了一樁心事。
還樂見其的。
至于項目……挖不走許長羨，還可以挖他工作室的人。
那些人未必會像許長羨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江妧。
江妧有許長羨和他的技。
但有賀斯聿的支持啊！
再說了，這種東西總會有變數的。
江妧未必能一直得意。
直至兩人分開，江妧才了。
但并未馬上返回，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面的人。
賀斯聿是在出現在這沒多久后出現的。
像是激發了某種默契，他倆誰也沒開口打擾，就這麼靜靜的聽墻角。
還聽了全程！
這期間，兩人一直無聲對。
賀斯聿向后靠，面孔藏匿在一片晦暗深，漸漸模糊不清。
江妧無暇去細究，只是在離開前提醒他，“賀總，看好自己的人，別總是挖人墻角，小心挖到自己的腳，得不償失。”
當然也知道這番話，賀斯聿并不會聽進去。
畢竟他已被蒙蔽了雙眼。
即使親眼見識到盧柏芝的真面目，他也會為找借口的。
使人盲目。
江妧在第二天就印證了這個觀點！
孫宏打電話約江妧談合作，去了才知道還有其他人在。
不是別人，正是賀斯聿。
他這次是真沒帶上盧柏芝。
大概是怕的存在會影響江妧的決定。
明知是鴻門宴，江妧還是坐下了。
從孫宏口中得知，這個飯局是賀斯聿組的。
來，也是賀斯聿的意思。
領航如果跟問心達合作，需要強大的算力芯片做技支持。
而國最好的算力芯片，就在榮亞旗下。
孫宏的意思很明顯，大家可以資源共，合作共贏。
江妧倒是不介意，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利益，合作能使每個人的利益最大化。
哪怕是仇人，也能接。
但還是想知道，賀斯聿的目的是什麼？
畢竟以榮亞現在的發展和規模，并不需要一個這樣的合作來獲取價值。
江妧直白不諱的問出心中的疑。
賀斯聿說，“我為你們提供算力芯片，孫總同意讓飛鳥接他們的辦公模塊。”
江妧腦子里突然就回想起盧柏芝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