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就算趙蘭馨不開口,盧柏芝都會去找賀斯聿幫忙解決。
可是這個節骨眼,是萬萬不能開口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真讓你表哥去坐牢吧?”趙蘭馨又哭了起來。
李媛可咬咬牙,“先想辦法籌錢,再不濟,就民間借貸!”
“媽,三億不是小數目,誰會愿意借給我們?”盧柏芝頭疼得厲害,“而且民間借貸利息很高!”
“只要阿聿一天沒悔婚,你依舊是榮升和柏斯科技的負責人,依舊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李媛可提醒。
……
江妧這兩天也煩惱的。
周給送咖啡進來時說,“那個小盛總又來了。”
“不見。”江妧眼底閃過不耐。
“我說了,可他執意要等。”
“隨便他。”
這一天的盛京,又是無功而返。
看到他垂頭喪氣的回來,盛懷恩就猜到結果了。
“江小姐還是不肯見你?”
“嗯。”盛京整個人都很沮喪。
盛懷恩憤憤的罵了一聲,“活該!有眼無珠的東西!”
盛京無力辯駁。
因為今天這個結果,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江妧不搭理他是正常的。
盛懷恩看到他也煩,摔門回了房間。
盛京下樓煙,一個人立在路邊,注視著指尖燃燒的星火,看著它明滅斑駁。
昏暗之下的那張臉,幽深又復雜。
不知道第幾煙燃盡,他再抖煙盒,才發現煙盒已經空了。
心里的煩悶卻并沒得到紓解。
正想去買煙,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竟是盧柏芝打來的電話。
盛京原本是不打算接的,可腦子里有陡然想到了什麼,隨後便接起了電話。
“你總算接電話了。”盧柏芝明顯松了口氣,“盛京,你還在江城嗎?”
盛京說,“在的。”
“方便見一面嗎?”
“可以。”
掛了電話,盧柏芝松了口氣。
還好,盛京還愿意理。
李思怡說,“盛京對你還真是一片癡心!”
盧柏芝也這麼覺得。
這兩天,嘗盡了人冷暖,還好盛京依舊待如初。
所以第二天,盧柏芝心打扮了一番,又在去的路上,到花店買了一束鈴蘭。
以往兩人見面,多是盛京提前趕到等。
可今天的,卻等了盛京許久。
但好在他人來了。
盧柏芝立馬揚起標準的笑容跟他說話,溫聲細語的,和從前一樣。
盛京其實佩服的,經歷了這麼大的風波,依舊能如此從容。
“每次路過花店看到鈴蘭,都會想起在商學院的時。”盧柏芝有意暗示盛京。
若是以往,他肯定得不行。
可此刻,他只覺得可笑。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當初為什麼會拒絕你?”盧柏芝繼續帶著話題。
盛京說,“沒有。”
“哎,只能說是有緣無分吧,那會兒我和阿野的關系其實很一般,但他也沒提分手,我又是個長的人,就一直等著他。而那會的你,應該以學業為重,所以就拒絕你了。”
盛京就安靜的聽著,不發表任何看法。
盧柏芝演著演著,有點不太自在了,只能借喝茶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你今天找我有事嗎?”盛京也不想久留,直接問。
“是有點事。”盧柏芝遲疑著,但最後還是開了口。
沒辦法,事該棘手,面子在這一刻顯得并不重要。
把借錢的事說了。
盧柏芝是這麼想的。
高利貸風險還是太高,不敢輕易冒險。
是李思怡提醒,說你不是還有個狗盛京嗎?他家不是有錢的嗎?
三個億對他來說,灑灑水而已。
所以盧柏芝就來找盛京了。
盛京確實意外的,“賀斯聿沒錢了嗎?”
“這是我娘家的事,我不想麻煩他。”盧柏芝說得委婉。
盛京不置可否的扯,“抱歉,莫能助。”
被婉拒的那一刻,盧柏芝偽裝完的表有些皸裂。
這是盛京,第一次拒絕。
“我知道有點多……”盧柏芝還試圖為自己解釋。
盛京打斷的話,“三個億對我不多,是我不愿借你。”
甚至在他臉上,看到了冷漠的神。
盧柏芝頓時明白了什麼,表變得十分難堪。
哪怕菜快上了,也沒再留下,直接起離開。
走之後,盛京也隨之起準備離開。
服務員住他,“先生,你的花。”
盛京回頭看了一眼桌上潔白的鈴蘭花,眼底氤起寒意。
純潔無瑕?
也配?
“扔了!”
他爸有句話罵得對的。
他盛京,確實有眼無珠!
周給江妧送糖水進去,“奇怪,今天那位小盛總沒來呢,接連來了三天,突然不來了,我還有點不習慣了。”
江妧可沒心思關注這些無關要的人和事。
“先喝糖水,涼了就不好喝了。”周把盛好的湯放到面前,堅持盯著喝完,“昨天聽你有點咳嗽,所以今天特地熬了雪梨川貝水,潤肺止咳的。”
“可以啊,這也會做。”江妧對贊許有加。
周更有就了。
江妧剛喝糖水,就接到一通電話。
對方告訴,說想拍的那個收藏品,被別人高價拍走了。
“方便買家是誰嗎?”江妧追問。
那個收藏品,是挑細選,打算在拜師宴上送喬行靜的拜師禮。
“是一位賀斯聿的男士。”
江妧目微冷。
怎麼又是賀斯聿?
他買那麼多收藏品做什麼?
眼看距離拜師宴還有四天,心挑選的禮卻被別人搶先一步,還氣人的。
江妧也不含糊,直接撥通賀斯聿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賀斯聿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