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水霧氤氳,待霧氣稍稍散去一些,謝硯禮的目直直落在了浴桶中的秦九微上。
人剛剛出浴,上不著寸縷,那完無瑕的就這般毫無保留地展在了他眼前。
如羊脂玉般細膩溫潤,水珠順著那優的脖頸緩緩落,經過微微隆起的鎖骨,淌過圓潤的肩頭,再沿著手臂蜿蜒而下。
前的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整個人艷而又楚楚可憐。
謝硯禮瞬間呆立在原地,眼中原本的憤怒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艷所取代。
他下腹一,熱蔓延至耳尖,滾燙灼熱。
凌厲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慌,他明知自己此時應該轉過去,可腳步卻像被釘在原地一樣,半分彈不得。
“啊!”秦九微立刻驚呼出聲。
的雙眼瞬間瞪得極大,滿是慌與錯愕。
秦九微一向冷靜自持,鮮有如此失態的時候,腦子也在這一刻完全卡住了。
直到過了幾個瞬息后才反應過來,立刻將自己的重新沒浴桶中。
因而泛起的紅暈此時變得更加濃烈了幾分,從潤的臉頰,到修長的脖頸,再到微微出水面的白皙肩頭,得驚心魄。
的脯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急促而紊。
水珠順著的緩緩落,滴水中,濺起一圈圈微小的漣漪。
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朦朧中更顯楚楚人。
謝硯禮的呼吸不由一窒,心跳陡然加快,咚咚的心跳聲如洶涌的水般瞬間將他淹沒。
“夫君……”秦九微見他竟站在那里不,抿了抿,輕喚了聲。
謝硯禮猛地回神,臉上閃過一慌。
他急忙移開自己的視線,下心中莫名的覺,聲音帶著一沙啞與不自然,“我先出去。”
說罷,便他轉匆匆走出,至屏風外。
謝硯禮抿著,極力平復著水般躁的緒。
心中不有些懊惱,自己是來質問納妾的事,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秦九微見謝硯禮轉離開,稍稍緩過神來。
一旁的侍也趕忙拿起巾帕和準備的好,侍候秦九微穿。
干后,侍輕輕拿起子,為秦九微穿上。
這是一件質地輕的質長,雖薄卻并不。
只是房中水汽氤氳,秦九微剛穿上,子便合上了的曲線。
謝硯禮轉時便看到這樣一幕景象。
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前的廓在布料下若若現,擺順著的雙垂落,微微地在上。
每走一步,都能約看到部纖細的線條在擺下晃,有一種說還休的朦朧。
只是他此時心緒已抑至平靜,看到眼神只是微微凝滯,很快便恢復到往日的清冷淡漠。
秦九微朝他盈盈福,“夫君。”
“夫君?你何時拿我當你夫君了?”謝硯禮邊一涼笑。
秦九微不解,眼中滿是迷茫。他又在氣些什麼?
“夫君這是何意?”
謝硯禮不答反問,“祖母要給我納妾的事你可知道?”
原來是這件事,秦九微輕輕點頭,“知道。”
見點頭,謝硯禮心頭火起,目怒,“你同意了?你就這麼想讓我納妾?”
就這麼想把他推給別的人?!
秦九微眼中閃過茫然,“夫君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同意啊。”
謝硯禮顯然不信的話,“可是祖母說你同意了?你們兩個究竟誰說的是真的?”
秦九微沒想到話居然會傳這樣。
抿了抿出聲解釋,“我當時說的是,只要夫君同意,九微就沒有意見,我當時并沒有同意。”
“所以只要我同意,你也就同意。”謝硯禮眸冷黑,“你就這般不介意我納妾?”
秦九微張了張,確實是這麼想的……
但謝硯禮這麼生氣,自己肯定不能這麼說……
秦九微抬起眸子,“那夫君你想讓我怎麼說?”
猛掐一下自己的手心,眼眶瞬間泛起淚水。
“祖母是長輩,而我嫁進侯府不到兩個月,哪里敢公然違抗祖母?”
“你是侯府嫡長子,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可我不是……”
說到最后,聲音輕得快要聽不見了。
謝硯禮一頓,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幾分酸。
孤一人嫁進來,在侯府無依無靠,自然是極不容易的。
自己怎麼能要求去公然違抗祖母?哪里做得到?
謝硯禮間一,剛想出聲,便又聽到秦九微開口。
“祖母還拿出子嗣,繁衍子嗣是家族重中之重,我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然不就了侯府罪人了?”
提起子嗣,謝硯禮原本已經有些緩和的神,又是一冷。
他冷不丁睫一抬,盯著秦九微,目灼熱怒。
“你既也知道子嗣重要,那為何又要喝避子湯?”
秦九微眼睫輕眨,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突然。
但好在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這件事終究是要跟他解釋清楚的。
垂著眼,聲音低低道:“因為咱們的這三個孩子……”
謝硯禮濃睫揚,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秦九微抬起白的小臉,和他眸對視,“他們自失去親生父母,世可憐。”
“我若這麼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力勢必會分散,到時難免會對他們有所忽視。他們既然我一聲母親,我自然要擔起母親的責任。”
謝硯禮一僵,表幾分不自在。
自己竟是又誤會了……
原本以為,是因為厭他,才不想給他孕育子嗣,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
謝硯禮抬眸看向,“你說的有理,尤其是玨哥兒,他現在還太小。”
從新婚之夜那晚開始,他一直不愿,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沒想到秦九微竟也是這麼想的。
遠比他想的還要好……
“其實……”秦九微抿了抿,“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謝硯禮目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