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懷知,眾貴的眼睛不由一亮。
“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公主駙馬,沒想到長得如此好看。”
“雖然比不上皇上和謝世子,但也是一等一的男子啊。”
“你這話說的,整個大晉都恐怕再難找出第三個容貌可以跟皇上和謝世子相較的人了。”
高云枝走在秦九微旁,看到陳懷知立刻出聲道:“駙馬,你來了。”
的聲音清脆婉轉,話語中滿是按捺不住的歡喜,接著便快步朝陳懷知走去。
陳懷知臉上帶著溫的笑意,上前輕輕握住高云枝的手。
他的手修長溫暖,高云枝雙頰也不由泛起淡淡的紅暈。
“公主,參加宴會辛苦,你腹中還懷著孩子,我在府中實在是不放心,便乘馬車來接你回府。”他的聲音溫悅耳。
高云枝聽著他的話,心中也似有一暖流緩緩淌過。
原本就帶著紅暈的臉頰愈發艷起來,嗔了陳懷知一眼。
“你就說這些心話,參加宴會能有什麼累的。”
周圍的貴們以及侍從們,目睹著陳懷知對長公主的心護,皆不微微出艷羨的神。
“駙馬爺對長公主殿下,當真是深意重吶,長公主來參加宴會都這般不放心,要親自來接長公主回府。”
“長公主可懷著孕呢,自然要多加小心才是。”
“長公主和駙馬的可真好。”
不同于眾人的艷羨,秦九微看向陳懷知的目中滿是冷意。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云枝的!
當年云枝在難產而死,心痛不已。
回過神來之后覺出不對,云枝這一胎是問過太醫的,非常平穩,按理說是不會難產而死的。
心下生疑,暗中調查之后知道,竟是陳懷知買通了接生產婆,害死了云枝!
這個人面心的東西!要殺了他!要殺了他!
秦九微氣得渾發抖,雙手攥著手中的帕子,才勉強克制住自己的緒。
但一旁的謝硯禮還是注意到了,黑眸幽深地看向,出聲道:“怎麼了?”
這一道珠玉磬竹般的聲音把秦九微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
抿了抿,“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現在手中沒有證據,云枝對陳懷知又信任有加。
直接說出來云枝想來是不信的,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讓陳懷知心生警惕,以后偽裝得更深了。
需要先穩住,先暗中查清……
高云枝走后,秦九微和謝硯禮,謝景三人也坐上了馬車。
馬車悠悠朝著侯府駛去。
秦九微實在是累壞了,今天一天的緒起伏實在是太大。
此時坐在回侯府的馬車上,原本繃的神也漸漸松懈下來。
與此同時,旁邊謝硯禮上那清冷檀香味也縷縷地纏繞住。
讓莫名產生一種安心。
秦九微的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耷拉。
最終,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枕頭,緩緩靠了上去。
謝硯禮只覺肩膀突然微微一沉,他不由一怔。
但很快,一清甜的淡香縈繞上他的鼻尖,謝硯禮的角不由輕彎。
一旁目睹的謝景:……他不應該在這里。
他輕輕咳了一聲,謝硯禮轉眸向他去。
謝景抿了下薄,聲音干道:“馬車里面太熱了,我出去氣。”
說完不等謝硯禮反應,便直接掀簾出去了。
他原想著直接出去,可這樣實在有些無禮。
不然他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謝硯禮順勢轉眸,看向旁邊的秦九微,目一寸一寸地描摹著的睡。
睡得很沉,想來是真的累到了。
秦九微睡著時,白的小臉格外恬靜,長長的睫如蝶翼般輕輕,在眼下投出一圈影。
臉頰也微微泛著紅暈,的,著一種憨,春日里盛開的桃花一般。
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呵護。
謝硯禮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心頭莫名涌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與滿足,像是某種缺失已久的東西突然被填滿。
——
皇宮,凌煙閣。
燈火影下,高顯半臥在榻上看書,袍微敞,顯得慵懶華貴。
眼微微垂著,鼻梁高,薄微抿著。
莫青葵眨眼看著他,耳尖不自覺就紅了起來。
不愧是選中的男人,長相是真的沒的說,放在現代完全可以拉去當明星了。
而這樣的男人,現在正深深著,心中也只有一個人。
但突然間,莫青葵想到今天高顯看秦九微的那一眼,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皇上。”出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些冷意。
高顯眉眼不抬,目仍看著手中的書卷,隨口淡聲道:“妃,怎麼了?”
莫青葵心中的火氣燒得更旺了些,直接上前,從高顯手中奪走了書卷。
“你怎麼了?”高顯眉頭皺起,聲音也有些不耐煩。
莫青葵撅起小,十分委屈道:“皇上,你之前答應過我,會為我遣散后宮,你什麼時候辦啊?”
眼眶一紅,“你之前答應過我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高顯眉頭擰,目有掩飾不住的疲。
“青葵,不是朕不想,而是現在實在辦不到。”
他要如何向解釋世家掣肘,祖宗法,朝堂局勢?
他雖是皇帝,可是登基不滿三年,世家大族更是盤錯節,互相勾結。
后宮和前朝更是本分割不開的。
莫青葵本不信他說的話,騰地從貴妃椅上站起。
朝他大聲道:“你騙人!你是皇帝,整個國家都是你的!你怎麼可能這點事都做不了主?!”
當沒讀過書嗎?古代歷史上也有皇上遣散后宮只寵一個人的例子!
明孝帝朱祐樘和楊堅就做到了,為什麼高顯不行?!
莫青葵本無法忍高顯邊有別的人,在看來這就是出軌!
用力將手中的書卷扔在地上,吼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高顯此時脾氣也上來,他站起,神冷峻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