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山轉移了話題。
聊了一些自己服役時的事，和對未來的打算。
“我也不是創業的料，我爸那點家產，我也不想給他敗，你公司招不招人，要不，我去給你打工吧？”
南景山笑嘻嘻地說。
霍博言瞥了他一眼，“你省省吧，你爸能讓你出來，給我打工？”
“他哪能管我去哪里打工啊，我怎麼著，得先混口飯吃，別把自己死了。”
霍博言笑笑，跟南景山了一杯，著外面連綿不絕的細雨，“今晚，我們就留下來過夜吧。”
“別呀，在這兒過夜，兩個大男人？”南景山一臉的拒絕，“要是凍死了，明天的新聞，可就熱鬧了。”
外面的雨，不大不小地下著。
風勁，吹著砂礫拂過帳篷，噼里啪啦的。
喝得差不多了。
南景山用手機了個代駕。
天氣不好，很多代駕會拒單，好不容易有個接的，得半個多小時才能到。
“我們還得回去啊。”南景山把手機一放，“等一會兒代駕吧。”
司千接到代駕單時。
正準備收工回家。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知道海邊天氣更不好，這一路電車開過去，淋不也得凍。
指尖在拒絕上，剛要點下，發現代駕金額有二百多。
又心了。
正是用錢的時候，這錢，得掙啊。
接單后。
戴好頭盔，騎著電車往海邊趕。
這人是不是傻X啊，下雨天在海邊玩，還玩到這深更半夜的。
快要到達目的地時，司千給車主打了個電話，“你好，我是代駕，請問是1889的車主嗎？我在岸上，看到你的車了，你趕過來吧。”
司千凍得打哆嗦。
南景山：“好的，我們馬上過去。”
司千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這才看到，兩個撐著傘走過來的男人。
“你好，你是1889的車主嗎？”司千凍得指尖都發，看向南景山說話，“車鑰匙給我吧。”
南景山將車鑰匙遞了過去。
司千打開后備箱，把自己的折疊電車裝了進去。
再不來，就凍死了。
南景山和霍博言一起坐進車子后，司千這才從后視鏡里看了男人一眼。
這一看不要，四目相對，倒是先認出了霍博言。
霍博言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與對視著。
南景山只聽過司千的名字，但沒見過本人，看到的代駕是一個孩子。
他有點怕的車技不行，“你開車技怎麼樣啊？這雨天路，你可得慢點開。”
“我技不錯，你們系好安全帶，上路了。”司千收回視線，打火開車上路。
霍博言沒有跟司千講話。
司千也全當不認識他。
“小姑娘，你能干的啊，這麼晚了還在跑生意。”南景山閑著無聊地說。
司千凍得指尖不打彎，握不太住方向盤，“先生，能開一下暖風嗎？我有點冷。”
“能，趕開，沒關系的。”南景山抻過子，幫司千調，“我來幫你調，你還真不容易，這大雨天的還出來跑代駕。”
“都是為了生活嘛。”司千笑笑。
南景山頓時覺得這個人，全都在發，“我佩服你的神。”
“底層人就是這樣生活的，不像你們，這下著雨，還去海邊喝酒尋歡，我羨慕你們才是。”
不知道霍博言為什麼在這兒。
也不在意了。
反正，兩不相欠，就當沒認識過。
南景山笑著擺手，“在海邊喝酒也不一定是尋歡，有可能是尋愁。”
司千笑笑沒再說話，專心開車。
車子先開到了南景山的家，南景山下車后，“麻煩你把我這位朋友也送回去吧。”
他遞了二百元的小費給司千，“不算太遠，順路的，到時把車鑰匙給他就好了。”
看在二百元小費的面子上。
司千同意了，“好吧。”
司千重新上了路。
霍博言在華城的家，去那麼一二三四次。
路很，但還是從手機上設置了導航。
男人從后視鏡里看向人，幽幽地來了句，“不記得，家在哪兒了？”
“你的家，我怎麼會知道在哪兒？”司千將手機導航打開后，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先生請坐好。”
下雨天。
司千的車子開得不快。
再加上華城市區紅綠燈和路口多，基本上跑不起來車。
又是一個漫長的紅燈。
雨刷無聲地清掃著，前擋風玻璃上的水滴。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男人突然開口，似乎覺得唐突，又補了句，“我們很久沒有聯系過了，我不知道你最近的狀況。”
他記得工作還不錯。
不至于到了要靠跑代駕，才能解決生活問題的地步。
“沒遇到困難。”淡淡的。
對于一個心積慮傷害過自己的前男友。
司千實在沒什麼好講的。
紅燈變綠燈。
車子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雨還在下著。
還好，戴著頭盔，不至于淋到頭。
將車鑰匙給霍博言后，吃力地從車后備箱里，搬出自己的電車。
霍博言想幫一把。
拒絕了，“很開心為您服務，祝您生活愉快。”
司千騎上電車，準備離開。
二百多的代駕費加二百元的小費。
對今天的收，還滿意的。
“司千。”男人握住了人的胳膊，“我……”
“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如果需要代駕取車的話，要在網上下單。”司千不想跟他聊私事，“不過，我可能幫忙取不了了，我今天不接單了。”
“你上都淋了，我找件服，給你換一下，別著涼了。”
他一如既往的沉穩和平靜。
就像在施舍一個可憐人。
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令司千十分的惱火，“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什麼？習慣拿自己的不當回事？”男人下眸，看起來還有些生氣。
司千簡直被氣笑，“霍博言，我拿當不當回事，也不會給你和你的人生孩子，你哪來的臉，來我管我。”
“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管你什麼意思，我們已經分手了，互不相欠。”
“分手是你提的，我同意了嗎？”他愣是把司千，從電車上拽了下來，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家里。
司千氣得要罵爹，“霍博言，你的沉默已經幫你做了決定，我再喜歡你，也不可能幫你和那個初旎生孩子，我不是你行走的子宮。”
“有完沒完了。”他說過這事，他不提了。
司千：……呵，他還沖發上火了。
他是不是覺得，喜歡他，他便可以在自己這兒，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