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麼漂亮，整天穿工作服多難看呀，想不想調到辦公樓里去，每天都能穿得這樣漂漂亮亮啊？”
周正義沒把念揶揄他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小孩戒心強，便拋個餌，上鉤。
念有些不解，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居然覺得會為了一份在大樓里的工作機會，任由他圓扁。
念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裝傻反問：
“周部長您在策反我？還是您不想干生產部長了，要把我兌走，去售后服務部頂替我？”
周正義笑了笑，嗔怪的看了一眼：
“念，你還幽默，這不是書有閑職嗎，我就想幫幫自己人。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在審核的時候就見過，你當時坐在角落里。我還問胡千鈞，那個漂亮小姑娘是誰呀，怎麼得不說話呀。記起來沒有？”
念著脾氣，搖了搖頭：
“沒有。我這人眼皮淺，從來不看年齡超過25歲的男士。我覺得您也沒正事，我爸等我回家吃飯呢，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
周正義笑著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說：
“當然有正事。你來是看你報告填的不對，教你填一下，看看。”
最好是真的為了工作。
念上前半步，遠遠的接過報告，垂眸去看。
上面填寫的問題描述被篡改了，略講了噪音的問題，噪音的值弱化到85分貝，相當于打邊球。
下面是周正義的理意見：建議檢修后降級使用。
“偶爾一兩臺有噪音是正常的，這不是大問題，功能不影響就行 。”周正義說。
“24臺，不是一兩臺。”念訂正他。這是批量問題。
念不懂技，但知道，這個機是用在剎車系統上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安全問題開玩笑。
“我知道，你簽了，把報告反饋給新橋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周正義想息事寧人。
“周部長，這報告不是我出的，我不簽，請您在我原來的報告上給出解決方案。”
念冷著臉將報告遞回去。
周正義抬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念啊，你還年輕。做事不要死腦筋，要懂得變通。”
他起把門關上，繞到念后方，卻出右手去拿手里的報告，看上去就想要把攬在懷里一樣。
“上這麼香，用什麼沐浴啊？”
周正義驟然靠近，作勢是要去拿那份報告，手卻沿著念的小臂劃了一道，還要去的手。
他的手心有汗，那種黏膩的覺令人作嘔。
他的手剛行一段，念后頸的汗倒立，下意識后撤半步蹬了他的膝蓋，扯著他的中指用力往手背方向一掰，只聽“咔嚓”一聲：
“周部長，請您自重！”
爺爺跟說過，出門不惹事，但是攤上事了也不怕事，教你練武就是為了讓你有底氣說話的。
念練武經常懶，打架不行，但是師父教過的防狼技巧還是懂一些的。
方才的景不算危急，念沒有使出全力，可周正義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反應，毫無防備下被反擊，捂著膝蓋了好久。
“就不小心你一下，至于嗎？”
“不小心？”
念往門口的方向退了幾步，拉開門，拉大了安全距離，不客氣道：
“看您走路利索的，還沒到失的程度，怎麼就不小心我了？”
周正義站直了，倒是沒有懼，似乎是習以為常的：
“穿得花枝招展的，怎麼這麼放不開，沒過男朋友啊？沒被男人過手呀？”
想轉移話題，還想把鍋甩到別人上，這真的了念的底線了。
念思忖片刻，掏出手機，點進F站打開直播，著手機回嗆他：
“周正義部長，您下班后把我單獨到辦公室，先邀請我喝茶，又夸我皮白服好看，接著用手我的胳膊，現在又問我沒過男朋友，請問以上是生產部的工作流程嗎？如果是，我要申請勞部門介，如果這是你個人行為，請跟我道歉。”
周正義沒想到念居然這麼野，毫沒有小孩遇上這事嚇到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太好，往前幾步低聲呵斥：
“你先把手機關了。”
“這是直播，如果你搶我的手機，問題會很嚴重。”
念還在堅持自己的態度：
“請您回答我的問題，或者跟我道歉。”
周正義要搶手機的手僵住，方才的殷勤也毫不見，悶聲坐在電腦前，沒好氣的說：
“你們這些孩怎麼回事，一下怎麼了，想瓷是吧？”
你心積慮把我騙過來，言語調戲還想上手，最后竟是我來瓷？
念的火噌噌竄到頭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矜持，也忘記廖云丞曾經叮囑他的話，哼笑一聲，恨恨地盯著周正義說：
“你就是這樣騙你干兒的，說一下不要？”
周正一臉變了，“啪的一下，拍案而起，看念還拿著手機開直播，氣焰萎了，半仰在沙發椅上，瞇著眼睛跟他說：
“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態度很有問題，但是念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
念收了手機，放進兜里：“您下次再對我有不軌的舉，這份錄屏就會出現在HR的郵箱里。還有，別改我的報告。”
念轉出了他的辦公室，幾乎是第一時間，奔向辦公樓一樓大廳的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了厚厚一把洗手，使勁著小臂被周正義剛剛的地方。
從方才到現在，一直有一種覺：
我被弄臟了。我真不該回來。我真該看見他掉頭就走的。
洗著洗著，小臂發紅了，火辣辣的疼著，才反應過來：哎？不對吧？
擾的是他，錯的是他，我為什麼要怪自己？
想到這里，念關閉了水龍頭。
掏出手機，將方才直播的那段錄屏保存在手機里，連上耳機冷靜聽了一遍。
整個過程中，的陳述語氣有些咄咄人，尤其是在拋出他的私事后，周正義的道歉更像是急之下被供的。
這份證據還是不足以采信。
念有些懊惱。
正煩躁著，手機響了。
了了：【剛才開直播了？在開會，錯過了。】
念想了想，或許了了能幫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