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直播后，了了依然在線。
念給他發了信息：【了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太沖了？】
了了：【為什麼這麼想？】
念念：【公司里有一個很特別的人，我這樣做可能會損害他的利益。】
了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站在你這邊？】
念念：【他是東。】
了了：【那又怎樣？】
念念：【為了我跟公司為敵？】
了了：【念念，你說這話太傷人了。】
突然覺了了奇怪的。
了了又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怎麼就能斷定那個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這事連老陳都不好意思拖下水，更何況是廖云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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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周欣芯沒有出現在辦公室，杜君易也沒有出現。
老陳還是一如既往去車間里，辦公室只有念和吳莎莎。
昨晚的直播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水花，去檢舉周正義擾這個事也沒有在公司里引起什麼風浪。
所擔心的那種驚濤駭浪并沒有出現，倒有一種比平時還要沉寂的死氣。
苦挨了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又見周正義了，他端著餐盤過來。
念直接效仿廖云丞，把手機扔在對面，表示這位置有人了。
周正義冷笑一聲，錯開，在相鄰的位置坐下：
“你膽子大呀。”
不知道他說的是檢舉他的事，還是直播掛他的事，也可能兼而有之，念并不在乎。
“這還大？見識太淺了吧。”
念低頭著飯，不聲的回。
周正義沒料到這麼剛，嘖了下，半明半晦地說：
“既然這樣，回家路上別落單啊。”
念抿了下，面淡淡，上也沒服輸：
“要打雷了，您也多小心。”
周正義抬眼，外面烏云罩頂，果然是一場大雨將至。
周正義沒懟的沒胃口，端著餐盤起，指節在餐桌上扣了口，無聲的挑釁。
因為這一系列舉，周圍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看。
念無懼，直了腰，大膽回那些人，終究是他們心虛，低下頭去。
這天念的工作效率很低，等忙完工作出辦公室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鎖了辦公室門，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仰技部16樓，那里燈火通明，白的燈刺得人眼睛酸痛。
念出門上了地鐵，上面人不多，找了個位置坐下假寐。
其實也睡不著，約約覺得側有個人一直在看似的。
下了地鐵，喜門口的那個斷臂氣球人正招攬客人，駐足下來，跟在后面的一個腳步聲也停下來。
出于警惕，鉆進喜吃了幾個關東煮拖延時間。
待從喜樂出來，那個奇怪的腳步已經消失了。
念哂笑一聲，是想多了，被周正義恐嚇了一下就草木皆兵，武老師知道了又要罵。
進了小區，剛出電梯，董秋分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往電梯里鉆，念往外走，兩人正好給對方磕了一個。
“念念，你聽我我的，別過去。”
董秋分擋住他的去路，面像吞了蠟油一樣，焦黃到難看。
聽這麼說，念該死的好奇心就上來了，什麼能把董秋分嚇這樣。
這人膽子不大， 但是好奇心賊強。
就好比拿到一本書，如果有人說千萬不要看最后一頁，一定第一時間先去看最后一頁。
此番也一樣，就非要去看看，有什麼牛鬼蛇神能擋著有家不能回。
念手推開董秋分，踱了幾步走到家門口，只看了一眼，定住了。
家門上掛了一個人皮面，發和發型都跟一樣，但是頭發凌，眼睛里滴著，活像是人臉被剝下來了一樣。
防盜門上用紅跡畫著骷髏，還用英文寫著 “SLUT”
這一刻，的五被迅速放大。
手里的沒吃完的關東煮掉落在地上，順著紙袋飄出來的孜然味刺激得幾作嘔。
冷汗從后脖頸涔涔冒出來，覺渾冰冷，五臟六腑卻是滾燙的，像是被放在熱油里烹煮著一般。
想走開，但是腳底生了，將牢牢釘在原地，彈不得。
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門劇烈抖，世界即將坍塌，只有那個淋淋的面牢牢釘在的目里，連閉眼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人暈倒的時候，其實還是有神志的。
聽見董秋分在努力拍對面的門，估計是看了門上的小紙條“吉房出售”才意識到家里沒人，扯著嗓子罵：
“艸！賣房子怎麼不早說！”
“念念，你等我馬上回來啊！我去保安室喊人！”
董秋分鉆進電梯里，轎廂輕輕合上，念的意識才漸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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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秋分倉皇下樓，往西門口的保安崗亭跑，鞋都跑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忽然，聽到一聲低沉又陌生的聲音：“董秋分！ ”
似乎還帶著點怒氣。
“你他媽誰呀？敢直呼我的名字！”董秋分停腳，定睛看來人，是個形利落的男子。
“念念呢？”那人聲音急切，帶著迫。
這悉的頜骨線條，這桃花眼，董秋分驚呼一聲：
“你是念念前男友...快快......暈過去了...”
話只聽了一半，男人已經拔著長往樓道里了。
電梯被人占用了，始終在11樓不。
“幾樓？”
“8樓！”
男人打開消防通道，一步三個臺階往樓上跑。
董秋分拔著小細在后面跟，剛轉過二樓拐角，連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等氣吁吁的爬上8樓，念已經蘇醒過來了，正窩在男人寬闊的懷里。
“念念別怕，哥哥在這里。”
男人半跪在地上，將念摟在懷里，像安一只到驚嚇的小貓一樣。
念不說話，眼神有些呆滯，指甲深深掐在男人的手臂上。
他痛苦的皺著眉頭，始終沒有反抗，而是頗有耐心的，一下一下親著的額頭，沉在耳邊說：
“念念，不怕。”
念暈這個事兒，知道的人不多。
在初中的時候最嚴重，見紅墨水和紅水彩都嚇得不行。
后來他爸帶進行過敏治療，一段時間后，日常生活看到磕傷等量的已經不礙事了。
但是今天這個場景不同。
量這麼大，還是顆淋淋的頭顱，這架勢就連看恐怖片的董秋分也遭不住，更何況膽小如芝麻的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