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義被停職分的消息同步到了郵箱和網上。
各個工作群沉寂的如同死水一般，私底下，關系好的小討論組一片嘩然。
一半在八卦周正義往日的風流事，一半在八卦念其人。
到了下班時間，老陳被到28樓會議室，辦公室里只剩下念和吳莎莎兩人。
念沒著急走，等吳莎莎鼓起勇氣跟說話。
終于，吳莎莎拖著椅子坐到前，眼神有些閃躲，瑟瑟地問：
“念，那個人...周正義...他真的被分了嗎？”
恰恰因為念牽涉其中，吳莎莎才有勇氣問。
的眼睛很亮，怯生生的，飽含期待地看著念，像在索取一份缺失許久的安全。
念抓住的手，給肯定的力量，點頭說：
“裴若琳是總裁助理，簽字下發的公告已經公示，絕無收回的可能，你可以放心。”
吳莎莎“嗯”了一聲，猶疑了下，又問：“那...他能再回常天嗎？”
念低頭思忖了下，堅定地搖頭：“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他。”
念抬眼著吳莎莎說：
“我相信廖總監，他不會讓那個人渣回來。”
吳莎莎深吸了一口氣。
“莎莎，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念松了手，面平常的問。
“沒有，”
吳莎莎赧然笑了下，神比剛才松了許多：
“我就是好奇問問。”
“沒關系，你什麼時候想說我都有空。”念笑了笑，繼續整理桌子上的文檔。
吳莎莎視線跟念對了一下，倉皇移開，收拾包離開了辦公室。
空氣恢復安靜。
念輕輕嘆了一口氣。
剛才沒有強迫，是知道藏了這麼久的，說出來是需要勇氣的。
不是每個孩都生來堅強，要容許有弱的時候。
辦公室空了下來，收拾好包準備回家，忽然接到了廖云丞的電話，他聲音低低的，像是在開會：
“念念，下班后來我辦公室待著。”
廖云丞思慮得多一些。
雖說外面的人進不來公司，但是售后服務部靠近車間，說不準周正義那些愚忠的徒弟會趁落單的時候找茬。
念倒沒想那麼多，只以為周正義被停職就萬事大吉了，徑直說：
“你不用擔心，現在沒事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誰說沒事的，你那案子破了嗎？ ”廖云丞冷冷追了一句。
念心頭一，想起那個淋淋的面，又覺得脊背發涼。
廖云丞聲音稍微高了一點，復又低聲音，哄騙似的：
“聽話，過來等我半小時。”
念答應了：“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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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班時間，電梯里烏泱泱涌出一堆人。
念低著頭，可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哎，就是那個舉報周正義擾的新員工吧？”
“說真的，小姑娘看著弱，格剛啊！”
“據說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匿名電話打到紅帶了，都是舉報周正義的！”
“好家伙，那人看上去正派的，誰想得到是這種人啊 ！”
“哎你別我，當心告你擾！”
那些人議論的聲音已經飄遠，念進電梯，獨自去往16樓。
技部座位區空空如也。
念往會議室里瞟了一眼，里面的人麻麻一團，廖云丞正在白板上寫什麼東西，看上去是電路圖之類的。
見來了，他畫圖的手頓住，遠遠沖微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趙奇奇循著廖云丞的目看到門口，見到念后瘋狂招手，被廖云丞瞪了一眼，秒變回鵪鶉。
孫佳寧站在書臺，雙目含笑地看著一步步過來，指了指廖云丞的辦公室：
“念姐，廖總監說讓你進去等。”
廖云丞連這個都代，念有些不好意思：“好的，謝謝。”
“不客氣哦。”
孫佳寧雙手遞給一張工牌，是廖云丞的：
“那邊是自助售賣機，可以用他的工牌刷零食。”
不用說，這肯定也是廖云丞安排的。
念還真有點了，著工牌駐足在販賣機面前，打量了一會兒問：
“佳寧，你喜歡吃開心果嗎？”
孫佳寧沒想到念會問，怔了一下，角浮起甜甜的笑容：
“我的崗位比較特殊，上班時間不可以吃東西哦。”
“下班也不讓嗎？”念環顧四周，已經沒有訪客了。
“對哦，現在已經下班了。”
孫佳寧抬起手腕看著手表，眨了眨眼睛，出八顆牙齒致笑容：
“如果廖總監批評的話，你要幫我說話哦。”
看這個木木又認真的表，念不想笑，強忍著笑點頭：
“法不責眾嘛，我跟你一起挨批評就是了。”
孫佳寧微笑了一下，手指了指自助售賣機說：
“那個虎皮花生超好吃，還有烤板栗，辣條和鍋都好吃，可以多來幾包哦。”
得，這個做派很像趙奇奇。
廖云丞帶出來的人都不見外，花他的錢還有點樂此不疲的意思。
念買了剛才那幾樣，又買了包他喜歡吃的芒果干塞進包里。
沒去廖云丞的辦公室，搬了把椅子跟孫佳寧坐在書臺后面吃東西。
兩人正吃著聊著，忽然電梯聲響，清脆尖銳的細高跟跺地的聲響了起來。
孫佳寧速將零食收好放在桌子底下，了巾手，出口紅涂了一下，待來人推門進了技部大廳時，已經負手站好了。
“裴助理，晚上好。”孫佳寧聲音甜甜。
來人居然是裴若琳。
見的腳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孫佳寧走出書臺，笑意地迎上前攔住：
“廖總監他在開會，您不可以過去哦。”
裴若琳一愣，眉頭皺了皺，極度不悅：
“孫佳寧，你攔我上癮是吧？”
孫佳寧面無懼，繼續站亭亭玉立的姿勢，婉言規勸道：
“對不起，廖總監說未經他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辦公室。要是里面的機文件泄的話，我要負法律責任的哦。”
念在一邊聽得想笑。
這麼死心眼又愚忠的書，還真符合廖云丞的用人標準。
“我不找他，”裴若琳轉了半邊，面向念，眼神直接又熱烈：“我來找念。”
念一愣：“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