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丞聽倒打一耙,氣不打一出來,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到路邊。
車晶屏散著微弱的藍,他的緒被克制著,忍不發。
“給我反悔的時間?!”
他手將念攬過來,暴的摁著往自己邊送,還隨手將兩邊的車窗拉了起來。
這次他吻得又重又用力,呼吸細的織著,手也不聽話地沿著的后背下去,停在纖細的腰肢上,重重掐著,像是在懲罰。
甚至都慶幸自己穿了件連,不然,他的手肯定會撕開布料進去。
狹窄又閉的空間里,心跳無限加速,也隨之泛濫。
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念有些吃痛地拍著他的手,可他還是不管不顧地錮著。
念只好賭氣似的咬了他的一口。
“嘶~” 一陣鐵銹味在兩人的間開。
廖云丞放松了,上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往外滲著。
念忽然一陣不控的心疼,扯了張紙巾,要給他角的,他頭輕輕一歪,躲過去了。
“我錯了。”念連忙認錯。
廖云丞終于轉過頭來看:“錯哪了”
"我不該咬你。"
廖云丞頭轉回去:“再想。”
“我不該質疑你。”念改口。
這番,好像是答對了。
廖云丞轉回頭來,認真看著,眼神里的波逐漸晃。
“念念,上次分手讓你得逞,我后悔了很多年。這次給你時間考慮要不要復合,你答應了,就不能回頭。”
“不回頭。”搖了搖頭,輕輕著他角的。
兩人輕輕依偎著,孩向他的眼神干凈又明亮,不沾一雜。
廖云丞自認是個自律到極致的人,每次念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他,那些別人看來可怕的自律就潰不軍。
既如此,那便順著覺走。
他手撥了下的劉海,捧著的臉,拇指輕輕著的耳垂,認真又堅定的說:
“不怕告訴你,你答應復合那天,我想直接拉你去領證的。但是之前虧欠你太多,還是要按照流程先好好談一場,省得你將來說我騙你結婚,都沒好好追。
現在只是結婚前的一個過渡,讓你不留憾,不代表你有機會反悔,更不要甩鍋給我。別我這個底線,其他的你隨便怎麼樣,我給你兜底。”
這麼一個忍不發的人,忽然說了一大段骨又直白的話。
雖然帶著威脅的口吻,跟甜言語不搭邊,可念就是覺得,死了,眼淚都要盈眶了,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廖云丞手拂了眼角,聲說:
“今晚跟你爸表明你的態度,不要讓他擔心。 ”
“好。” 念認同地點了點頭。
看這麼乖巧,廖云丞面徹底松了下來。
他笑了下,眼神忽然一轉,漫上一不正經:
“不然…我們就生米煮飯,坐實他的擔心?”
念:“...”
屬變龍的吧,變這麼快!
>>>
念一到家,正好收到了志國打來的視頻。
未等他說話,念直接把老頭的話堵了回去:
“爸,通知你一下,我跟廖云丞在一起了,你反對無效。不過你放心好了,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志國噎住。到了當年老頭聽他說一番話類似的。真是蒼天饒過誰。
董秋分已經回來了,聽見念在講視頻電話,趿拉著拖鞋從房間里出來,湊到視頻前說:
“放心吧叔叔,有我在,你擔心的事保證不會發生!”
戴著卡通發帶,臉上糊著紅酒泥面,鮮紅的,泛著賊,跟個剝了皮的兔子似的,看的滲人。
志國心態已經不穩了,叮囑念自己心里有點數,掛斷了電話。
的箭快速拉回。
念正在和志國攤牌的時候,沙發的另一頭,路曉芳接到了廖云丞的電話。
“路老師,有件事想跟您說很久了。”
路曉芳聲音里含笑:“哦,什麼事?”
廖云丞站在樹下,抬頭著念窗口微黃的燈,認真的說:
“我和念念談了。”
他努力維持聲音平穩,心卻比任何時候都忐忑,甚至比等待念答復時還要更甚。
路曉芳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廖云丞踱了幾步,繼續說:
“我對念念是認真的,我對還有我們的未來有認真的規劃。您最知道我一直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父母的教訓不會發生在我們上,請您放心。”
路曉芳沉默了一會兒,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
“對你我一直很放心。念念固執,你年齡比大,格也沉穩,遇事慢慢講道理,會聽你的。”
路曉芳的叮囑,不像是跟兒的男朋友對話,倒像是叮囑自己的兒子一般:
對人家孩好一些,多謙讓。
廖云丞“嗯”了一聲,有些,聲音微:“謝謝路老師。”
>>>
“你爸擔心什麼?”
董秋分盤坐在沙發上,開始用甲砂條打磨指甲。
念接過甲砂條,將的指尖攥在手里,邊磨邊問:
“不知道你還敢接話?”
董秋分撇了撇:
“天底下的爸爸都一樣, 整天瞎擔心,就跟自己做得了主似的,隨口應付唄。”
念笑了下,覺得說的甚是有理。
磨完指甲后,又幫董秋分上了護甲油。
“謝了!”董秋分打量了下自己凈白的指甲,滿意的起往房間走。
“站住,”念喊住了,揚著頭問:“你最近去警局了?”
董秋分眼睛咕嚕轉了一下,回問:“柏楊跟你說的?”
“你回答問題就行了,去干嘛呀?”念問。
董秋分挑了挑眉,大言不慚道:
“我讓我媽給介紹了市刑偵隊的隊長,這有助于刺激我考律師執照。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嘛。”
念翻了一個白眼,就這一段話,連標點符號都不可信。
“您真優秀。”
“說到這我有個問題,”董秋分忽然瞪圓了眼睛:“你那發小柏楊是不是有病?”
念不解:“他怎麼了?”
董秋分收回手來,抱著胳膊,臉被泥面崩得沒有表,聽聲音還是義憤填膺的:
“我在警局門口等我相親對象,他非說我長得像一個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再不走就要銬我進去問話?!”
董秋分出三手指在眼前抖了抖,看樣子真是氣得不輕:
“這都三天了,我去一回他掏一回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