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念剛上車，忽然接到了柏楊的電話。
他一個大忙人，輕易不給人打電話，除非是有正事。
念趕接起來，只聽見柏楊聲音像吃了炸藥一般，怒氣蓋都蓋不住：
“董秋分電話多？”
念沒想到他居然打電話是為了找董秋分，不解：“怎麼了？”
柏楊的氣憤還是沒消解半分，不耐煩道：
“這你別管，把電話給我！”
念趕點開柏楊的微信，把董秋分的電話和微信名片都發了過去。
想了想事態不對，趕給董秋分撥了電話過去。
大小姐剛睡醒，嗓子沒開，帶著點沙啞的慵懶：“喂？”
“柏楊剛才跟我要你電話，氣勢洶洶的，你投訴他了？”念問。
能把人氣那樣，估計是連帶著了警告之類的吧，不然柏楊那個枝大葉的子，真不至于跟一個小姑娘翻臉。
董秋分倒是淡定的，緩緩坐起來，飲了口溫水潤了嗓子，語氣慢條斯理：
“怎麼可能？他可是警，我尊敬他護他都來不及呢。我只是連夜托人給他送了一箱我代言的小零食，來表達我們老百姓對他的敬意。柏警肯定激壞了吧？”
念撇了撇，是激的。
希你接到他電話后也想現在一樣淡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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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市局刑偵科。
“用X掃過了沒？”柏楊指著桌子上那一個匿名的箱子問，小孫搖頭。
柏楊沖小孫揮了一個手刀，頗有些恨鐵不鋼：
“這要是個地雷你也端給我？上次老高的虧還沒吃夠？”
小孫一步三竄的拿來X機，掃了一圈，并沒有報警。
柏楊拿出壁紙刀，在箱子口比劃了一下，對小孫說：
“躲遠點。”
小孫退到門口，屏氣凝神，看柏警能劃出個什麼件。
箱子慢慢打開，一陣刺目的紅漫出來，柏楊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直接氣笑了，罵了一句：
“。”
小孫湊上前去，喜滋滋瞪大了眼睛說：
“哇塞副隊，有人給你寄零食哎！這麼一大箱麥麗素！你人緣真好！”
柏楊臉沉著，指揮小孫將那一箱麥麗素搬走，命令他不分完不準回來。
須臾之后，小孫推門進來了。
“柏副，大家都搶完了，這個上面寫你名字，給你放這了啊。”
柏楊坐在案板前整理剛結案的卷宗，皺著眉，擺了擺手：“我不要，你拿走。”
小孫著門框，連連搖頭：
“不行，上面留字條了，說這包被施了魔法，除了你，誰吃誰爛！”
柏副隊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堅定的唯主義者，對這些神神鬼鬼的封建說法向來是厭惡至極。
“滾過來！當著國旗的面，把這個話再說一遍！”
小孫被罵怕了，真過去肯定得挨踢。
柏副隊自警校保持到現在的能第一，一腳將200斤的嫌犯給蹬得爬不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柏隊，一包零食而已，不吃你扔了就是了。”
小孫嬉笑著推出去，把門帶得嚴嚴實實。
結案陳詞寫不下去，柏楊拿起那包麥麗素，剛要扔進垃圾桶，只見封面上的董秋分一紅包裝，將纖細的腰肢勾勒出玲瓏的曲線，海藻般的波浪長發散在前。
出的掌心托著一張的，帶著香水味的便簽紙，上面用手寫了幾個字：
“祝你萬歲萬萬歲。”
落款，是一個鮮紅的，妖嬈的，帶著玫瑰香味的印。
就是這個印，惹得柏楊的結滾了好幾道。
一個孩子家，當初給他們籃球隊的好幾個人同時送書就夠荒唐了，
現在更荒唐，居然送吻給陌生男人，真是不知道自。
他太煩董秋分了。
不約打一架這事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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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這天去公司很早，剛到八點就已經進了技大樓，卻發現技部基本上全員到齊了。
趙奇奇到的比還早，灼熱的目迎著來，急切的跟分好消息說：
“看！我們技部啃了半年的立墾橇塊設計項目，昨天老大一出馬，直接敲定了！ ”
趙奇奇敲了敲電腦屏幕，上面是一則中標結果公告，顯示中標人是常天實業。
念之前只接新能源汽車的業務，不知道他們橇塊那邊的項目規模，但是看趙奇奇的興勁，估計厲害的。
“這是不是很值錢啊？”
“800萬金，”趙奇奇掐指算了下說：“差不多是5600萬人民幣吧。”
果然是個很大的標，怪不得昨晚帶吃燭晚餐慶祝。
只不過廖云丞對名利這些看得很淡，只拿這當做跟吃一頓浪漫晚飯的借口，算慶祝了。
趙奇奇言語間掩飾不住對廖云丞的個人崇拜，著他空空的辦公室，一臉花癡樣：
“重點是，咱們的價格比港還高50萬金，這就是老大的人格魅力，人家寧愿多花錢，也要為我們的設計付費，厲害不？”
念抿點了點頭。確實很厲害。
“來，拿著！”
趙奇奇遞了一個花筒給，叮囑說：“一會兒老大來了，咱們要給他慶祝一下！”
念抬眼一看，好幾個人桌子上都放了這樣的花筒，連孫佳寧的書臺桌子上都有。
正說著話，電梯門開了，廖云丞穩健又悉的腳步聲從電梯口傳過來。
幾乎是在他踏進技部門的同時，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老大！”“老大！”
這一陣喧囂，趕走了清晨未蘇醒的倦意。
他的目先在念臉上停留了幾秒，像是看一個新奇的件一樣，眼眸深深，充滿探索神。
很快，視線轉移到趙奇奇上，垂眸掃了下他的手，角揚了揚，指了指他手里的花筒說：
“你敢擰開，就蹲地上把碎屑撿干凈，不準用工。”
辦公室里有十幾個人手里拿著花筒，廖云丞只指著趙奇奇說，敲山震虎的意味很明顯。
趙奇奇赧然笑了笑，將花筒收在后，有些尷尬的笑笑。
“我的團隊不搞個人崇拜，這個項目能拿下來是大家的功勞，”
廖云丞頓了下，從念手里接過那個花筒，垂眸打量了一番，說：
“作為項目開工激勵，技部將于下周末舉辦團建活。大家有想法可以報給念和孫佳寧，兩天一夜行程允許的范圍，不計預算。可以帶家屬，屆時有獎，獎品厚，見者有份！”
“哦！老大萬歲！”
趙奇奇高舉雙手，沉悶的技部霎時沸騰一片歡樂的海洋。
喧囂中，廖云丞抿笑了下，沖晃了晃手里的花筒，低聲說：“謝謝。”
念也抿點頭，恭恭敬敬：“不客氣，廖總監。”
廖云丞面上不聲，眼神還有掩藏不住的和直白，他將手中的花筒揚了下，沖自己辦公室都方向歪了下頭，說：
“跟我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