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過來調解。
周敘指了指黑車，“我跟……后座那個，我們倆都是目擊者。是他闖紅燈撞過來，這孩都摔倒了。”
那司機往后看了看，“不是，你們是認識吧？”
他十分懷疑。
再次看過去，也覺得這路人值未免都太高了。
不說倒地的小姑娘長得白水，男的一看氣場也不俗，車還是……嗯，邁赫。
跟個大爺似的。
周敘搖搖頭，“不認識。”
說完，他還沖那壯漢笑了一下，“見義勇為，你有意見？”
慕嘉也配合著，做出一副完全不認識他們的模樣，跟他拉開距離。
的本來就在流，疼的。
此刻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妥妥的弱勢群。
旁邊有群眾在拍照。
警直接問，“你是不是闖紅燈剮蹭？闖紅燈可是全責，現在承認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調取到監控錄像……”
“我不是，我沒有！”
慕嘉反口道，“你有，大家都看見了，剛才是綠燈我才走的。”
“別廢話。”
車后排，一個人慢悠悠地發話，聲音薄且冷，“調監控。”
“警察叔叔，我申請調監控。”
警察詢問了一下周敘。
又走到邁赫后座，問了里面的人，再次跟壯漢確認，“……那我可去調監控錄像了？”
隨后跟慕嘉說，“小姑娘，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已經記錄下車牌號，后續調解會通知你。”
慕嘉沒選擇讓壯漢陪同，而是選擇先讓他走了，后續通過警方協調。
正準備走，周敘拉開車門，“上車吧，去哪個醫院，順道送你？”
——
慕嘉猶豫了一瞬。
警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好像在說：剛才不是說不認識嗎？
周敘賣乖：“送佛送到西、反正都見義勇為了，順道送傷者去醫院。”
慕嘉坐上車，才發現謝斯衍懶散地坐在后排，在閉目小憩。
往旁邊挪了挪。
現在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這點距離，知道的。
幸好，謝斯衍看起來也完全同沒有搭話的興致。
一路無話。
車很快駛到拐彎。
金融街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就是博洋遠致私立醫院——柳珩所在的那家。
慕嘉看快到位置，很快跟周敘說，“前面放我下去就行了。”
這時候。
后座的謝斯衍才慢條斯理掀起眼皮，“……不是說工薪階層，去不起私立？”
慕嘉：“……”
慕嘉跟周敘道，“對，就是這兒，放我下來就行。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周敘剛停好車，慕嘉就快速拉開車門。
等謝斯衍看過去時，那影早就一溜煙，消失在醫院門前廣場。
周敘過后視鏡朝后看了一眼，啟車子。
——
當晚，慕嘉接到一條短信。
【你考慮地怎麼樣了？】
照舊是謝斯衍的信息風格。
潔而明確，絕不多說一個字。
慕嘉看了一眼那個頭像，到底是問他：
【考慮什麼】
對面過了好久，都沒再回復消息過來。
慕嘉就把手機放下，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因為到底是了一下，慕嘉要去醫院換藥，只得跟林諾說，改天再約。
林諾最近大四，事本來也忙，很快回復好。
一句話沒有多問。
慕嘉一個人打車去的博洋遠致。
在下車的時候，給柳珩發了一條信息，“柳醫生，我傷到了，等會兒要去換藥，你方便過來陪我一下嗎？”
想了想，又道，“您要是沒在醫院，就算了。”
柳珩基本周一到周五都坐班，收到信息時，他就在距離急診很近的住院部。
“等一下，我十分鐘后過去。”
說完，跟電話里的人說：“我要急診一趟，你要是著急，可以到急診等我。”
慕嘉一個人在急診等待，過了一會兒，過來一個影。
“柳醫生，”慕嘉忙起打招呼。
柳珩看了一眼，“傷的重麼？”
慕嘉搖了搖頭，“昨天已經理過了。”
只是傷口傷地深，當時倒地時，正好到路上凸起的一塊石頭。每次換藥，需要人幫忙按著。
柳珩很專業，醫生指揮的時候，他已經蹲下子。
“做好準備，可能有點疼。”
慕嘉沒想到冤家路窄。
“柳珩呢？”
慕嘉聽到一道悉的、低沉的嗓音。
的剛拆好繃帶，那人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白黑，領口扣子一不茍，眉眼清貴地人，視線朝著上瞥過，而后慕嘉看他扯了扯。
好像在問：去不起私立？
慕嘉不知道腦海里回憶起了什麼，好像是他上大學時說的那句，“你很喜歡同時吊兩個？”
慕嘉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做賊心虛。
但分明沒做賊，這麼想著，了脯。
謝斯衍直接把視線挪開了。
慕嘉后悔了，今天就應該打電話，讓林諾陪來換藥的。
他是正經男朋友。
陪在邊理所當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柳珩過來，讓外人覺得不清不楚。
怕什麼，來什麼。
那醫生給換完藥，又叮囑柳珩，“你是醫生，應該清楚，最近不要沾水，下次換藥時間是兩天后。”
慕嘉張張口，想撇清關系，但對方沒說其他話。
只能應下，“我知道了。”
——又是那種涼颼颼的眼神，帶著諷刺。
慕嘉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飛出去。
奈何傷了，現在還有點瘸。
跟柳珩道過謝，又婉拒了一起往外走的提議。
于是醫院急診中心，就看到一道影一瘸一拐，飛速地朝門口挪去。
柳珩看著這抹影，同謝斯衍道，“你來的正好，白億的病例，我已經整理好了，正準備給你。”
謝斯衍收回視線，緩緩問，“病例？”
柳珩說，“去我辦公室吧，應該沒什麼問題。”他猶豫了兩秒，又道，“如果不放心，可以讓孕婦最近再過來做一次系統檢查。”
謝斯衍心不在焉，“下次這種事，直接找岑臣。”
柳珩不多看了他一眼。
——
慕嘉當晚，又收到了謝斯衍的消息，【你談的男朋友，是放著看的嗎】
哦。
這次不用問了，是在諷刺來醫院換藥都沒人陪。
慕嘉想了想，到底回他：【他忙，我自己也可以呀】
手機震兩聲。
謝斯衍盯著屏幕上那幾個字，冷冷抿。